336 我在對你表白
楚北訣的話,讓我更迷惑了,見他一臉着急的看着我,我不解的搖了搖頭,直言:“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見此,楚北訣一臉挫敗的看向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我哪有這功夫理他,見他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麼,索性也懶得理他,兀自往回走,坐到沙發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伸手拿起遙控器,準備看一下新聞節目。
但我手剛伸到半空,就被走過來的楚北訣攥緊,他面色不悅的凝着我,從我手中抽走遙控器,關掉我剛剛打開的電視機。
我擡頭不解的看向他,他俯身坐到我身側,斑過我的身子直面着他,在我一臉懵逼的表情中,伸手狠狠捏了下我尖細的下顎。
我疼得擰緊了眉頭,張嘴正準備罵他,他卻陡然俯身,脣瓣快速的覆在了我的脣上。
我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惱火的不行,正準備伸手推開他的同時,再給他點教訓,楚北訣已經很快鬆開了我,直起身子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瞧。
我正詫異他這次爲何如此輕易的就放過我時,他卻突然開了口,道:“然然,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想說的是,我剛剛,明明是在跟你表白啊~”
楚北訣的前半句話,讓我下意識反駁出聲,“你才裝傻呢,老孃我……”
可等反應過來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時,接下來的話,我就再也開不了口了。
我就這麼無措的盯着楚北訣,等意識到自己竟看着他的臉發起呆來的時候,才猛然回神,趕緊慌亂的別開目光。
心臟跳動得失了頻率,我心亂如麻,更是覺得尷尬得不行,根本就沒有想到,楚北訣居然會這麼說。
第二人格他這是在,對我表白嗎?
簡直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目光逃避般的閃躲,終究讓一直等着我回應的楚北訣焦急起來,他兩隻大掌握住我的肩膀,強勢的摟着我的肩膀讓我面對他,焦急的喚着:“然然?”
我心煩意亂的厲害,總覺得第二人格對我感情,來得太過突兀,我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對我表白。
此刻的我,真希望他只是逗我玩的,而不是認真的。
但同時,心底那抹陡然升騰起的激動與興奮,卻又讓我不知該如何解釋。
我明明一直愛着的,是第一人格的楚北訣,本應該對眼前這個鳩佔鵲巢的傢伙沒有任何想法纔是,但是心底的那股雀躍,卻讓我怎麼也無法釋懷。
我推開楚北訣的鉗制,下意識的搖着頭,牴觸着楚北訣的靠近。
但我的舉動,明顯讓楚北訣誤會了,他身子在瞬間僵硬,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正不知所措之際,陡然想起別墅的負一層,還關着一位對楚北訣來說,相當重要的人——莫熙。
想到此,我一臉驚慌的看想楚北訣,搖着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是我跟韓老頭之間的交易,當然就不能讓楚北訣知道,我抓了莫熙,而且還隨時準備要她的命。
楚北訣蹙着眉頭看着我,不悅道:“然然,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我張嘴剛想讓他離開,楚北訣又沉聲道,“爲什麼你一直在逃避我們之間的感情?”
這就讓我有些啞口無言了,以我對楚北訣的瞭解,如果他知道我抓了莫熙,並且想置她於死地的話,楚北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但如果他當着我的面,要跟莫熙一起站在我的對立面的話,我也不會再輕易的放過他。哪怕他有着這層皮囊,我也不會再跟他發生什麼了。
我心煩的厲害,只得擡頭慌亂的看向楚北訣,隨便找着藉口,“你先回去行嗎?讓我好好想想……”
在我看來明明只是找個藉口讓他走的理由,可聽在楚北訣耳中,他卻眸光晶亮得望着我,一臉開心的望着我,道:“其實,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是不是?”
這個問題,我當然想搖頭,但自從盤龍月附身後,我整個人的體質就變得不一樣了,聽力特別的好,很輕易的就可以聽到地下室傳來的一聲輕微的聲響,很明顯是樓底下的鐵門被撬開的聲音。
想着莫熙很快就要從地下室上來,我現在哪兒還有時間應付楚北訣,這一瞬間,也着急的忘了楚北訣說了些什麼,只管一個勁的點頭,一邊用力推着他的身體,往門口走,着急道:“你先回去吧,讓我靜一靜。”
我一個使力,就將毫無防備的楚北訣推出了大門外,他轉過身來高興又詫異的看向我,張了張嘴,明顯的有話要說。
而我卻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伸手用力的甩上大門。
大門“砰”的一聲在我們之間關合上,阻斷了我們的視線,也將楚北訣沒有說出口的話,咽在了喉嚨口。
我伸手拍了拍胸口,緩解着急速跳動的心臟,轉過身,目光冷銳的望着樓梯的方向,勾脣冷笑了下,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莫熙從地下室逃出來,着實廢了不少的功夫,以至於累極的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我走近的腳步聲。
當她轉過拐角的時候,跟站在原地的我對視上,我能感覺到她的身子狠狠一震,繼而轉身就想逃,但估計是想到就算逃,也只能逃向地下室,便又停了步伐,轉身看向我,冷銳的目光盯着我,沉聲道:“放我出去!”
“我要是不呢?”我雙臂環胸睨着她,一直以來都是被欺負的我,因爲盤龍月的關係,第一次能這麼有底氣的說反抗的話。
漸漸的,我對盤龍月的依賴性,越來越深,依賴到連我自己都不曾察覺。
“如果你一定要殺我,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莫熙顯然已經恐懼到極點,魚死網破都不怕了。
我冷笑的看着她,也懶得跟她廢話,快速出手,不到一分鐘,就將她摔倒在地,吐出一口濃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