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雖然不知道墨北深找杜康有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立刻親自帶着杜康過來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墨北深看到杜康,挑眉開口問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不想回來?杜康都已經到了這裡,她居然沒跟着一起回來。
“呃……”杜康不解其意的問道:“墨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喬亦歡呢?”墨北深黑着臉問道。
真是有點不想搭理喬亦歡,讓她在b市,自生自滅好了,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我今天是和喬小姐是聊了兩句,不過很快我和她就回公司了。”杜康道。
墨北深擡眼去看程濤,程濤有些茫然的道:“我並沒有看到喬小姐,我還以爲他知道墨總離開公司了之後,就自己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墨北深皺了皺眉頭。
既然喬亦歡沒有跟杜康在一起,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她人會去哪裡呢?在b市,她人生地不熟的,早上走的時候,她也沒有帶錢在身上,她不會是把自己給弄丟了吧?
這個蠢女人。
墨北深將喬亦歡的電話從黑名單裡面拉了出來,撥通的電話號碼,電話打通了,只是電話卻沒人接聽。】
“喬亦歡,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接電話。”墨北深十分煩燥的道。
“墨總,我是b市人,對b市很熟,我帶你出去找找吧。現在時間不早了,喬小姐一個人在外面,怕會遇到什麼危險。”杜康開口對墨北深道。
墨北深現在還看杜康有些不順眼,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喬亦歡跟着他一起來的b市,他總不能真的將喬亦歡給弄丟了。
“好。”
杜康帶着墨北深出去找喬亦歡的時候,喬亦歡正蹲在洗手間的馬桶上面,緊緊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沿海城市的氣溫普遍會比a市高一些,但是晝夜溫遠大有點大。
入夜之後有些冷,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溼嗒嗒的貼在身上,讓她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快要凍僵了。
如果她真的在沿海城市的夏天被凍死了,應該算是一件讓別人津津樂道的奇聞了吧?
期間她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是手機已經黑屏了,她能聽到手機響,但是卻不能接通,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只希望墨北深這個混蛋,還有點良心,能發現她還沒有回酒店,快點來找她。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喬亦歡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在洗手間呆了多久。
她現在只感覺自己有些頭痛欲裂,全身如同置身冰窖。
“墨北深,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死在這了。”喬亦歡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有些鼻塞,她想她這是感冒了。
杜康開車帶着墨北深,而程濤則自己開車,他們兵分兩路去找。
“墨總,喬小姐有沒有說過她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沒有?”杜康問道。
“沒有。”墨北深的下頜緊緊的繃着,道。
b市雖說只是一個二線城市而已,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想要在b市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就算是大海撈針,也一樣要撈。
他們繞着整個b市轉了一圈,b市商店的燈也越來越少,只有酒吧這些夜場,纔會燈火通明的。
“墨總,我們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杜康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但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他道:“墨總您先回去休息,我繼續找,如果還是沒有找到的話,明天就報警處理。”
墨北深手支着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道:“調頭去公司。”
杜康不明白墨北深此舉有什麼深意,卻還是聽話的將車開到了公司。
現在公司已經下班了,周圍一片漆黑。
“有鑰匙嗎?”墨北深問道。
杜康道:“我沒有鑰匙,不過公司晚上都會有保安值夜班的,我去找一下。”
很快,杜康就將保安給找了過來。
“公司裡還有別人嗎?”杜康開口問道。
“都現在了哪還有人在公司呢?公司裡的人都走光了。”保安憨厚的道。
“墨總,公司裡已經沒人了。”
墨北深沒有回答,只是挑了挑下巴,對保安道:“把人打開。”
保安並不認識墨北深,聽了墨北深的話,有些遲疑的看向杜康,杜康點了點頭道:“快點把門打開,順便將所有的電源都打開。”
墨北深邁着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站在公司的大廳裡。
沉思了片刻之後,道:“去36樓。”
幾人沉默的跟着墨北深一起到了36樓,墨北深道:“洗手間在往邊?”
“那邊。”杜康指了個方向。
墨北深立刻朝那邊走了過去,男女廁所之後,還隔着一個轉角。
他徑直到了女廁那邊,卻看到門口掛着‘正在維修’的牌子,墨北深直接將牌子摘下來扔在地上,走進洗手間,他開口問道:“喬亦歡,你在不在裡面?喬亦歡……”
喬亦歡靠着牆,癱軟的坐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還是醒着。
“喬亦歡……”
她突然之間好像聽到墨北深在叫她,聽的有些不真切。
她不知道墨北深是真的來找她了,還是她又在做夢。就像之前的七年無數個夜裡那樣,無數次的夢到墨北深回來找她了,每次醒過來的時候,面對的都是冰冷又孤寂的夜。
現在她竟有些不敢相信了。
她有些自潮的笑着,她大概又是在做夢吧。
“墨總,或許喬小姐並不在洗手間。”杜康開口對墨北深說道。
“喬亦歡,如果你再不說話,那我們就走了啊。”墨北深大聲的說道。
洗手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墨總,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杜康勸道。
墨北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喬亦歡無力的想着,她果然還是在做夢啊。
她真的好睏,好想睡覺。
她的意識漸漸的陷入了朦朧之中。
墨北深和杜康已經走到了電梯門口了,電梯已經運行上來了,杜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墨北深先走。
墨北深走進電梯裡,電梯的門緩緩的合上了。
在最後快要合上的那一刻,他突然之間伸手擋住了緩緩合上的電梯門。
電梯門又再次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