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深的身上溼漉漉的,身上有些冰冷。
可是這個人現在卻實實在在的被她抱在懷裡,她能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她真的一陣陣的慶幸,幸好墨北深沒事,否則的話,她真的會崩潰的,幸好沒事。
“墨北深,你幸好沒事,你幸好沒事。”喬亦歡緊緊的抱着墨北深,眼淚反而流的更加快了。
墨北深感覺到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喬亦歡溫熱的眼淚,那淚水滾燙,幾乎要將他的心口給灼傷,他有結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的眼淚,居然是這樣滾燙的。
他突然之間有些許的後悔,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他試探性的伸手環住了喬亦歡單薄的背,道:“好了,我沒事。”
喬亦歡沒有放開,她什麼也不想說,只是想要這樣靜靜的抱着墨北深,知道他還好好的活着就好。
墨北深因爲心虛,所以也沒有推開她,任由她這麼抱着。
兩個人,不知道抱在一起多久。
喬亦歡的情緒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退開喬亦歡,一雙眼睛更加的紅腫了,她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失態了,我以爲你出事了。”
“我沒找到紫色的貝殼。”墨北深對喬亦歡道。
他覺得,剛剛喬亦歡哭的這麼慘,他不應該讓喬亦歡知道,其實剛剛他只是在耍她而已,如果喬亦歡知道的話,後果應該會十分嚴重的。
“沒關係,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喬亦歡吸了吸鼻子,覺得有些丟臉。
只要墨北深還好好的就好了,如果墨北深出事的話,即使她擁有再多的紫色貝殼又怎麼樣。只要墨北深沒事,一切才都有可能,她不想因爲一個貝殼這樣的死物,而再讓墨北深遇到危險了。
“你不生氣了?”墨北深開口問道。
“不生氣了。”喬亦歡勉強的笑了笑,悶聲說道:“是我自己太偏執了一些,其實那個貝殼有再美好的傳說,也只是一隻貝殼而已。不見了就算了吧,如果真的沒有緣份的話,也不是一隻貝殼,可以將兩個人強行綁在一起的。”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冷戰,終於結束了。
她打了一個噴嚏,覺得有些冷,她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墨北深想到,喬亦歡白天的時候還在打針,他頓時有些懊惱,覺得今天晚上有點衝動,他道:“好吧,我們回去吧。”
喬亦歡點了點頭,和墨北深一起往沙灘上面走了過去。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喬亦歡的手腳一頓。
墨北深見喬亦歡沒有跟上來,他轉身回去,就見喬亦歡正彎腰在海底摸索着什麼。
他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
然後,果然看到喬亦歡十分開心的咧嘴笑了起來,然後揚起手,道:“墨北深,我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貝殼,好像是紫色的,是紫色貝殼。”
喬亦歡真的要高興瘋了。
她居然又撿到了一個紫色的貝殼,如果第一次是偶然的話,那麼第二次她又撿到了,是不是真的代表了,她和墨北深將來一定會在一起。
墨北深看着喬亦歡那一臉眉開眼笑的樣子,覺得心裡有些窒悶。
笑的這麼開心,是以爲這個貝殼真的能讓她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嗎?真是又幼稚又愚蠢的女人,把墨塵宇的案子交給這個蠢女人,只怕墨塵宇估計會死不瞑目的吧?
而且想到被喬亦歡一直惦記着的男人,他的心裡更加不痛快了。
“不就是一個破貝殼嗎?”墨北深冷着臉說道。
喬亦歡卻像個寶貝似的將貝殼妥貼的貼身收了起來,她可不記得墨北深是有前科的。她好不容易纔能再次找到一個紫色的貝殼,如果墨北深再扔掉的話,她會生氣的。
雖然貝殼是死物,不如墨北深重要。
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墨北深扔掉,她真的沒辦法不生氣。
喬亦歡不像是揣了一個寶貝一樣,朝着墨北深跑了過去,道:“好了,我們走吧。”
看到喬亦歡臉上的笑容,墨北深只覺得礙眼。
墨北深十分嫌棄的別開眼,似乎一眼都看不下去了,的說道:“別笑了,你現在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醜,很驚悚,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拍鬼片了。”
尼瑪,墨北深這個傢伙,還真是毒舌啊。
不過,她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不跟墨北深計較。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喬亦歡笑着說道。
墨北深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而喬亦歡則像個小媳女一般,跟在墨北深的身後。
兩個人折騰完,回到酒店的房間,已經是半夜了。
墨北深丟下喬亦歡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直接去了洗手間。
而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墨北深走進洗手間,墨北深的身材,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真心好呀。
她的臉頰有些紅。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真是燙手啊。
她絕對不是垂涎墨北深的身材,她只是發燒的後遺症發作了而已。
對,就是這樣。
她躺在牀上,將那個貝殼給拿了出來,寶貝一樣的放在眼前打量着,這個貝殼真是神奇,怎麼會長成紫色這麼奇怪的顏色呢?所以這個貝殼一定會保佑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
墨北深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喬亦歡又在寶貝她撿的那個貝殼。
“這個貝殼長的這麼奇怪,怎麼看都像是變異的東西,只有你當成是寶貝。“墨北深沒好氣的吐糟道:“而且你確定這個奇怪的東西,不是b市的人爲了旅遊事業,而特地做的噱頭嗎?其實這種東西,到處都是。”
“纔不是呢。”喬亦歡十分得意的道:“我早就已經上網查過了,b市的確很多年前就有紫色貝殼的傳說,而我也認真的看過那些怎麼鑑定紫色貝殼的帖子,我現在撿的這個,絕對是真的紫色貝殼。”
喬亦歡將貝殼收了起來,道:“那個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打算明天就回a市的。”
“誰允許你走了?”墨北深皺起眉頭說道。
“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現在我擁有絕對的人身自由,我就要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