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歡覺得墨二爺更加的眼熟了,這種不茍言笑,冰冷淡漠的樣子和真是和墨北深同出一轍。
“二爺,您好。”喬亦歡笑了笑,禮貌的跟墨老爺打了聲招呼,問道:“不知道墨二爺找我有何貴幹?”
墨二爺萬分冷淡的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是墨塵宇的父親,當初就是我拜託舍妹將塵宇的案子委託給喬治先生來辦理的。我妹妹和喬治先生的私交甚篤,喬治先生的能力我也很相信。既然他將這個案子交給你處理,相信喬小姐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的。”
這糖果夾大棒的,居然把喬治都給搬了出來。
“那是當然,我一定會將事情給查出水落石出的,絕對不會讓墨大少含冤的。”喬亦歡自信滿滿的說道。
雖然墨塵宇的案子難辦了一些,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但是既然有人動手了,那就一定會留下線索的,只要她按捺住自己的急切,總能讓她抓住一絲的破綻,然後順藤摸瓜的查到真相的。
“那是最好不過了。”墨二爺放下茶杯,問道:“那喬小姐現在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
喬亦歡抿了抿脣,有些爲難。
“沒有。”喬亦歡有些難堪的說道。
她回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是卻還是沒有查到什麼最要的線索。
當初剛回來的時候,她挺不以爲意的,在國外連辦的幾個大案,讓她有些膨脹了。難怪喬治說,這個案子在她沒有接手之前,已經查了2個月都沒有任何進展,起初她還以爲很容易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大家都不是吃乾飯的。
查不出來,是因爲這個案子的確是有點太難辦了。
墨二爺聽到她說沒有什麼進展,倒也沒有生氣,依舊一副冷冰冰,並無多少情緒外露出來,他道:“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就給喬小姐指明一個方向好了。”
“好,我洗耳恭聽。”喬亦歡立刻打起精神,說道。
墨家的人,想要見他們一面太難了。
墨家現在有這麼多的人,除了墨北深和墨老爺子她有接觸過,其他的根本就沒見過。
墨老爺子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所以被她給忽略了,而墨北深……這個混蛋,一點也不肯配合她。
現在墨二爺願意主動給她線索,對她來說就是意外之喜了。
“塵宇出事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北深了。”墨二爺暗示說道。
喬亦歡懂墨二爺的暗示了,他無非就是想說,墨北深就是兇手。
“可是墨氏現在早就已經由墨北深在掌管着了。”喬亦歡說道。
雖然墨北深這個人大男子主意,而且又霸道無恥,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墨北深並不是殺害墨塵宇的兇手。沒有什麼證據,就是沒由來的願意相信他這個人而已,不過她沒有說出來,現在說這些,顯然十分不和時宜。
“喬小姐,你以爲諾大一個墨家,就只有一個墨氏集團嗎?”墨二爺嗤笑了一聲,終於打破了表面上的淡漠,有些激憤的開口說道:“而且我們墨家的規矩就是立長,長子長孫來繼承家業,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她當然明白。
墨二爺的意思,無非就是暗示她,墨塵宇是墨北深殺的。他殺了墨塵宇,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了。
她不期然間突然之間想起了,上次在墨家四樓的房間裡面看的那副畫,她突然之間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墨二爺,恕我冒昧。我想問一下,墨家墨北深這一代,就只有墨大少和墨總兩個嗎?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倏地,墨二爺的眉目都變的凌厲起來,他問道:“你想問什麼?”
喬亦歡覺得有些心虛,她強裝鎮定的看着墨二爺,說道:“沒什麼,只是順嘴問一句而已。”
墨二爺的神色晦暗,道:“這個與案子無關。”
顯然是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而喬亦歡的心也高高的提了起來,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動着。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是她卻沒有抓住。
“是我僭越了。”喬亦歡笑了笑,不再問這個問題。
“總之,塵宇的案子已經拖的夠久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儘快破案。”墨二爺向喬亦歡施壓。
“好的,我知道了,二爺向我們反應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我會沿着二爺給的線索查下去的。”喬亦歡說道。
墨二爺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見喬亦歡的態度還算不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送走了墨二爺之後,幾個人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墨家在a市的地位實在是有些太過特殊的,實在不是一般的人不能招惹的。即使是面對沒有什麼實權的二爺,也同樣戰戰兢兢。
二爺雖然是走的,幾個人卻不能放鬆警惕。
“我覺得二爺說的很有道理,以墨塵宇的身份,這並不是一般的兇手案,我們要看作案動機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墨北深的確最有殺人的嫌疑,墨塵宇死了之後,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我們接下來就重點跟蹤調查墨北深。”方銘宇說道。
蘇紫歆是墨北深的腦殘粉,她有心反駁,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爲她覺得方銘宇說的很有道理。
“好,那就查墨北深。”喬亦歡也沒有反對。
但是卻不是因爲懷疑而同意調查他,而是因爲想要證明墨北深的清白才調查的。
她始終都覺得,兇手不會是墨北深的。
接下來幾個人分工,蘇紫歆和方銘宇分兩班,盯着墨北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破綻。
而喬亦歡是法醫,對於跟蹤技巧有所欠缺,就讓她尋數據,負責文職。
喬亦歡知道自己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肯定不如方銘宇和蘇紫歆,所以她也不逞強,非要跟着一起,拖他們的後腿。
……
墨北深下班之後,方德突然之間開口道:“二少爺,有人跟蹤我們。”
“是嗎?”墨北深正在閉目養神,聽了方德的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道:“沒事,讓他們跟着吧。”
方德知道墨北深的心裡有數,於是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