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歡的嘴巴疼,但是和嘴巴比起來,她的心更疼。
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愛的男人,爲什麼總是一次一次的詆譭貶低她,傷害她。
“墨北深,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勾、引任何人。”喬亦歡不厭其煩的跟墨北深解釋,即使他不相信她,她也依舊想要解釋,想要墨北深相信她。
墨北深伸手用力的蹂、躪着喬亦歡的脣,,他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勾、引了南宮旭,但是我再次警告你,離南宮旭遠一點。”
“爲什麼?”喬亦歡問道:“你既然這麼看不起我,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的心裡還存在着一些可憐的奢望,奢望墨北深一再的警告她,是因爲在乎她,所以纔不想她和南宮旭在一起。
墨北深沉默了一會兒,將喬亦歡的心高高的吊了起來,然後纔開口說道:“因爲南宮旭是我的朋友,讓他喜歡你,你不配。”
你不配——
三個字,將她打擊的膚無完膚。
原來奢望最終還是奢望,成爲不了現實。在墨北深的心裡,她就是一個不堪的女人,又怎麼會在乎她呢?他一再的警告她,只是因爲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南宮旭的喜歡。
“呵呵……”喬亦歡笑了起來,但是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幸好現在是晚上,墨北深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謝謝墨總您的提醒,我會謹記自己的本分的。我知道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們這些天之驕子,可以了嗎?”喬亦歡此時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了,她道:“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現在已經有自知之明瞭。”
墨北深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半分的高興。
“如此最好。”墨北深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之間想把喬亦歡給抱進懷裡。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壓下心裡的異樣,轉身離開了。
其實他剛剛說謊了。
他只是不想看到喬亦歡和南宮旭在一起,並不是因爲喬亦歡不配和南宮旭在一起。南宮旭的私生活一直都非常荒唐,以前和南宮一起鬼混的女人,不堪的女人比比皆是,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只是他一看到喬亦歡和南宮旭在一起,就壓不住心底裡的暴虐情緒。
他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看到他們在一起。
僅僅只是不想,沒有任何的理由。
唯有用最不堪的話來侮辱喬亦歡,才能發泄一下心底裡的鬱氣。
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回頭,告訴喬亦歡真相。
喬亦歡聽到墨北深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靠着紫藤花架慢慢的滑了下去,她蹲了下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來。她緊緊的咬着脣,不怕哭出聲來,怕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她這麼狼狽又軟弱的樣子,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突然之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喬巖打過來的,她立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才接通了電話,她不想讓關心她的人擔心。
“喂,小巖怎麼了?”喬亦歡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喬巖一心想要告訴喬亦歡,喬奶奶要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察覺出喬亦歡的異常,他道:“亦歡姐,奶奶今天晚上就要回來了,現在我爸已經去接奶奶了,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家了。我姐和我媽都去參加墨北深的生日宴了,家裡沒人,你可以過來見奶奶。奶奶一直很想你。她見了你之後,一定會讓你回來喬家的。如果你今天沒有過來的話,我媽和姐姐回來,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你見奶奶的。”
喬亦歡聽到奶奶回來的消息,想到那個一直十分疼愛她的慈祥的老人,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但是卻不是因爲難過,而是因爲高興。
“好,我立刻過來。”喬亦歡說道。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喬家,想要在第一時間見到奶奶。
她沒有車,而這裡也打不到車,想了想,她又按照原路返回去找南宮旭,想讓南宮旭把車借給她用一下。
她找了一圈,又在剛剛南宮旭給她變魔術的地方找到他了。
“你去哪了?剛剛找了你一圈也沒有找到。”南宮旭看到喬亦歡高興的問道,然後這才發現了喬亦歡的異樣,他擔心的問道:“甜心你怎麼了?怎麼眼睛紅了?”
“我沒事。”喬亦歡說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車借給我用一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回去一趟。”
南宮旭一看就知道喬亦歡剛剛哭過,明顯有事,哪裡放心的下她一個人回去,他堅持道:“我送你,快點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喬亦歡想了想,道:“好。”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和南宮旭,在宴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直接離開了。
在開車離開的時候,與一輛車擦身而過,喬薇薇坐在車裡,臉上的有些微變,她道:“媽,我剛剛好像看到喬亦歡了。”
陳玉婷也朝外看去,那輛車已經開走了,什麼也沒有看到。
“大概是你看錯了吧?喬亦歡那個賤種,哪有什麼機會參加墨總的生日宴。”陳玉婷十分不屑的說道。
喬薇薇的臉色不算很好看。
陳玉婷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喬亦歡那個賤人,做過墨北深一個月的秘書。而且還帶着那兩個小野種住進了墨家的老宅,把墨老爺子的心都給攏去了,她能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說了陳玉婷也只會大呼小叫的,幫不上什麼忙,她也懶的說了。
而且喬亦歡已經離開了,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
墨老爺子的年紀大了,精神到底不如年輕人,現在時間不早了,他有些精神不濟了。
樓下都是年輕人,不需要他應酬,他就在二樓的休息室裡躲清靜。
張伯怕墨老爺子餓了,就端了一些容易克化的東西上去。
“怎麼樣?你有沒有注意到?”墨老爺子開口問道。
張伯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注意看了,亦歡小姐的脖子上面佩戴的有項鍊,但是卻不是夫人留下來的那一條。”
墨老爺子聽了之後,十分失望。
不過他卻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道:“不要緊,她可能是今天沒有戴出來而已,我們慢慢查。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她當年和北深之間有關係,總是可以查出來的。”
“是的,老爺。”張伯恭敬的說道。
但是很快,他們的想法,都會被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