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喬亦歡不置可否。
她的情緒還沉浸在剛剛那個絕望又冰冷的夢中,夢中墨北深慢慢的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真的害怕了。
可是現實比夢境更加的冰冷,讓人絕望。
“我夢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陸子航的前女友。”墨北深看着喬亦歡的眼睛說道。
他覺得夢裡的女孩,給他的感覺和喬亦歡有幾分相似,所以他想要試探一番,看看自己的感覺是不是錯了。
喬亦歡還沉浸在夢中冰冷,又絕望的情緒之中,精神還有些恍惚,所以並沒有意識到墨北深的試探。
她有些微微的出神,等到墨北深把話說完之後,過了三秒之後,她纔回過神來,說道:“是嗎?所以你是夢到喬薇薇了?”
喬薇薇也是陸子航的前女友,而且還是墨北深的未婚妻。
她和喬薇薇從小就不和,只要是她看中的東西,都會被喬薇薇給搶走。以前上學的時候,陸子航是這樣,現在墨北深還是這樣。
“就只是這樣嗎?”墨北深緊緊的盯着她問道。
喬亦歡反問他:“是啊,要不還能怎麼樣?”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墨北深給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或許夜晚真的是最好的保護色,可以讓人褪去平日裡的僞裝,坦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他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問道:“你七年前認識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喬亦歡微微一愣,她道:“我……”
我認識,我當然認識了。而且不僅僅是認識而已,七年前我們還有過雖然短暫,但是卻刻骨銘心的過去。
‘認識’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現在墨北深已經是喬薇薇的示婚夫了,他們還即將結婚,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
她再將七年前的事情翻出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只會讓顏顏,新一的身份曝光。當墨家知道顏顏,新一是墨家的血脈的時候,墨家還會讓顏顏,新一再跟她一起回美國嗎?
墨老爺子和墨北深都這麼喜歡顏顏,新一,一定會把顏顏,新一的撫養權要回去的,在a市別說是她了,就算是搭上整個喬家,都未必斗的過墨家,而且現在的喬家,也一定不會爲了自己和墨家鬥起來的。
而且將來喬薇薇是要嫁給墨北深的,那顏顏,新一和喬薇薇一起生活,她怎麼能放心呢?
她和喬薇薇之間一向有過節,喬薇薇怎麼可能會放過顏顏,新一呢?
所以事到如今了,絕對不能讓顏顏,新一的身世曝光出來。
“不認識。”喬亦歡鎮定自若,十分篤定的說道:“我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回國之後才第一次見。”
“是嗎?”墨北深緊緊的逼視着喬亦歡的雙眼問道。
“是啊,要不然呢?”喬亦歡反問道。
墨北深突然之間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纔會覺得七年前夢到的那個女人是喬亦歡,可能是自己睡糊塗了吧?
“是嗎?”墨北深臉上的表情冷了冷,他說道:“我想也是,你怎麼樣?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不用了謝謝。”喬亦歡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
既然喬亦歡已經說了不需要他陪,他當然也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非要留下來陪喬亦歡。
他回到廚房,將沒喝完的酒,全部都拿回了房間。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不算好,原本想要喝兩杯酒是情調的。將酒拿上來之後,卻變成了喝悶酒。
喝完酒之後,墨北深又洗了個澡,然後就睡了。
而在樓下沙發上面的喬亦歡卻怎麼也睡不着,她坐在沙發的角落裡,抱着自己蜷起的腿,將自己縮成一團,這樣比較有安全感一些。
今天晚上她被人追殺,又夢到七年前她和墨北深被人追殺,最終墨北深爲了保護她,不知所措,從此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她覺得有些不安,因此她並不想睡覺。
她怕又會夢到七年前,那樣殘忍的畫面。
她睜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現在還是夏天,所以天亮的比較早。
這才早上六點多鐘,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外面的天空已經散去了漆黑的顏色,慢慢的泛白了。
喬亦歡一夜沒睡,見外面已經有些微亮了,她決定回家。
昨天墨北深給她用了藥,真的很有用,她的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她將薄毯疊的整整齊齊的,又從包包裡掏出一張便利貼,給墨北深留了一張字條,就直接離開了墨家回家了。
她傷成這樣,也不用去上班了,還好今天是週六,可以在家休息兩天再去工作了。
……
墨二爺知道昨天晚上,他派去教訓喬亦歡的人失手了,他倒也沒有覺得生氣,反正他也沒有打算殺了喬亦歡,只是讓人嚇唬她一下,讓她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不該管的事情就別管。
只是聽說是墨北深過去將喬亦歡給救走的時候,墨二爺的臉色才慢慢的陰沉下來了。
所以,喬亦歡和墨北深之間肯定有問題。
他特地請墨妃英從國外給他請回來,幫他一起對付墨北深的法醫,居然臨陣倒戈。居然反過來和墨北深一起來對付他了。
這他能不生氣嗎?
於是他立刻直接撥通了遠在國外的墨妃英的電話,電話沒有人接,他打了十多個,才終於打通。
墨妃英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墨二爺有些暴燥的問道。
墨妃英面對墨二爺的質問,依舊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我在做面膜,現在做好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墨二爺被墨妃英給狠狠的噎了一下。
但是他更生氣了,從小到大,他身爲老二,在家裡就是最不受寵,也是最被忽視的那一個。家裡最重視他的人就是三妹墨妃英了,他們的感情也是最好的。
現在就連墨妃英這個三妹,都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真的快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