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若水皺眉:“我倒沒想過這一茬……”
“還是要好好防範防範纔好。”裴英說。
“這……如何防範?”車若水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若真的要去找德寶支錢,我總不能攔着她不讓她出門吧?就算能攔住她,她就不會派個別的什麼人去求助?我總不能封了整個陳府,不讓人出來吧?”
“你自然不能封了陳府,你也不能對她怎樣,但是,你可以讓她從德寶借不到錢啊!”
“這……如何讓她借不到錢?”
“德寶在大禹境內的所有錢莊,超過五萬以上的銀錢支出,都必須有當地負責人的親筆籤批,只要葛深安不在,誰敢擅自拿七十萬給別人?”
“他不在?他常年駐守金陵,怎會不在?”
“你呀!終究還是年輕了些!”裴英搖頭。‘你要明白,你是官,他是民。你是刀,他是肉!”
車若水尋思了一陣,突然開竅了,一臉受教的模樣說:“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點撥!”
裴英微笑。
“老師,還有一件事,得麻煩老師。”車若水又說。
“何事?”
車若水壓低聲音說:“陳偉德早就把案子報上去了,那二百七十萬兩,都是官銀,有備案有編號,拿着不敢花呀!老師有不有什麼渠道把這錢給洗一洗?咱們爺倆分一分……”
“這還不好說?交給我辦就是!”裴英當即說。
洗錢這事,他熟門熟路,以前也不是沒幹過。
車若水一拍大腿:“老師就是老師!厲害!”
裴英笑:“軍隊的銀子,還真好掙……動不動幾百萬兩……現在的朝廷,越來越有錢了啊!”
……
禹州。
天還沒亮,葛深雲就把李元睿從牀上給挖了起來。
“怎麼了?”李元睿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晗樂,輕聲問。
“金陵那邊有消息來。”
“金陵?可是魚兒出事了?”李元睿猛然抓住葛深雲的胳膊,用力之猛……
“你輕點!”葛深雲疼得直冒冷氣。
“金陵什麼事?一定是出事了!你快說!”
自從跟常寧聯繫的火靈鳥給了葛深雲,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瞎子。
他看不到魏瑜的一舉一動了。
“你這麼緊張她啊?”葛深雲挑眉。
李元睿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應該這麼緊張。
不過,看葛深雲的還有心情笑話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纔是……
李元睿淡定了不少,說:“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否則,朕會治你擅闖宮闈之罪。”
“我來找你聊聊天,這個理由夠嗎?”
“快說,究竟什麼事?”李元睿經常想,如果葛深雲是軍中之人,就這磨嘰勁,自己早將他軍法處置一百遍了。
“舅舅。”牀上一個朦朦朧朧的聲音響起。
兩個男人回頭一看,晗樂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小小的身子坐了起來,正揉着眼睛,一臉呆萌地看着葛深雲。
“晗樂。”葛深雲立馬渾身都充滿了愛心。“吵醒你了?”
“舅舅,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晗樂想你了。”晗樂衝他伸手,葛深雲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