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見她跟來,葛深雲問。
“嗯。”魚兒說。“你是不是也發現,他好像不排斥女子了?”
“你也發現了?”葛深雲看着她。
“嗯。剛纔我就發現,雲若靠近他,他一點事都沒有。”魚兒說。“所以,我讓穆曦故意離他近些,他竟還是沒有反應。”
“或許是受傷頭疼,顧不上別的的緣故。我們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先別問他。”魚兒說。“如果他真的好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遺忘。”魏瑜說。
“遺忘?”
“他小時候被關入冷宮,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落下個不能接近女人的毛病。這毛病根深蒂固,除非他完全想不起來冷宮裡的事情了,否則,根本沒有自己痊癒的可能。”
“完全想不起來……那就是失憶!“葛深雲說。
”可是他看起來好好的,不像失憶。”魏瑜搖頭。
葛深雲:“或許......是部分失憶?”
“部分?”魏瑜想了想。“我也不敢肯定。”
“要不這樣吧,我們也別在這瞎猜了,你去試探試探他,如何?”
“如何試探?”魚兒問。
“比如,你們兩個單獨在的時候,回憶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什麼的,就像聊天一般,不露痕跡地問他。”葛深雲說。
“好。”魏瑜點點頭。
“如果他真的忘記了什麼,你千萬不要逼他去想,那樣會引起更嚴重的損傷。若是他突然覺得頭疼,就要馬上轉移他的注意力。”
魚兒點頭。
雲若帶回的神仙果效果極好,第二天早上起來,他便能下牀了。
只要慢慢地走路,不顛簸震動,腦子裡再無痛感。
在屋裡躺了那麼些天,魚兒扶着他到外面走走。
到了一處亭子裡坐下,魚兒便開始跟他聊天:“皇上,你也是九陽門弟子,爲何你師父以前從不帶你來這裡?”
李元睿說:“大概還是爲了雲若吧。師傅說過,雲若的性格,本身比較敏感,我的身份特殊,怕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諦言法師可真夠慎重的。”
“沒辦法,八脈天賦難求,只能用這種避世、避人的方式來保證她的心境平和專一。”
“哦……”魏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麼,你之所以會被反噬,是因爲她嗎?”
李元睿看着她,沒說話。
“你放心,我不是怪她,就是問問。”
“嗯。她大概一時鬆懈,導致真氣走入了奇脈,而非隱脈。幸虧她緊接着補救得當,否則,我和葛深雲兩個人,就算那會不死,傅九過來,也會殺死我們。”
“雲若的武功不也很厲害?”
“她畢竟沒有對戰經驗,肯定是打不過傅九的。”
“這樣啊……”魏瑜點頭。“皇上,你是什麼時候拜諦言法師爲師的?”
李元睿回答:“八歲那年。”
“那時候,他就是國師了嗎?”魏瑜儘量問一些比較細的東西,以觀察他是否有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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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睿搖頭:“還不是。”
“那,他是怎麼收你爲徒的?難道也跟我表哥似的,連拐帶騙?”
那時候,李元睿還是大禹朝唯一的嫡子,最尊貴的太子。
他一個糟老頭子,若貿貿然說要收李元睿爲徒,怕是會被人叉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