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說話的是憤怒的蕭右相。“皇上與先皇年輕的時候起碼有五分像,要說不是親父子,誰能信?”
“蕭相,你可見過那替身?那替身本就與先皇長得很像,如果說李元睿與先皇有五分像,他與那替身,起碼有七分像!”太后強勢地說。
蕭文選還真見過先皇的替身,聞言仔細回憶了一下,七分不七分地說不上來,但是,要從相貌上反駁太后,卻的確無力。
“左玉磬與那個替身的姦情曝光後,先皇將那替身殺了,鎖進了黒木棺,放進了獄墓裡。你們想想,先皇是個仁君,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纔會讓他如此恨那替身?”太后又說。
“太后娘娘,你當時若看到,爲何當時不說?而是要等時隔多年的今天說?”莊親王語氣不善地問道。
“當時,哀家想要做太后!所以存了私心。如今,哀家這個太后,被皇帝陛下幽禁了多年,唯一的女兒也被他嫁到新羅,被人害死了,所以,哀家已經不想做這個太后了!哀家如今唯一的心願,便是在死之前,揭穿這個野種的真面目!”
野種……
李元景挑了挑眉。
李元恆眼神陰沉地看着太后。
李元義的激動之色幾乎要表露出來,以至於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李元睿……則閉上了眼睛。
“啪!”地一聲。龍時久站了起來。說:“太后,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又抽什麼風,不過,今天有些太過分了!”
太后冷笑:“龍大將軍,哀家知道,你手握兵權,說話硬氣。不過,天理昭昭,哀家不信,你敢當着今天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哀家,幫這個野種篡位謀逆!”
“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不管皇上是誰的兒子,我只知道,是他,令四海臣服,是他,讓我們大禹越變越強!”龍時久傲然說。“我龍時久,就認皇上,其他誰他媽詆譭皇上,我,還有全大禹幾十萬將士,都不服!”
說着,他伸手就將面前的筷子拿在手裡,虎視眈眈地看着太后。
那樣子,便是太后再多說一句,他就要用筷子插死她的節奏。
太后大概被龍時久氣着了,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整個花萼臺,一片肅殺的氣氛。
“龍時久,坐下。”空曠又寂靜的花萼臺,響起李元睿低沉又平靜的聲音。
龍時久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臉色如常,彷彿太后剛剛說的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一般。
他深呼吸,當即收斂了脾氣,坐下了。
李元睿將手裡晗樂的禮物遞還給她,並示意奶媽將晗樂帶走,這才繼續說:“太后,除了你,還有別的人看到我與父皇的血不相溶嗎?”
“當時,沈之源、魏襄都看到了!”太后說。“沈之源就在禹州城,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將他傳來,當面對質!”
沈之源?
這個名字很是耳熟,明明是已經退了好些年的太醫,卻似乎最近什麼時候也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