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一法師雙手合十:“深雲,你還不明白嗎?只是機緣到了而已。萬事順其自然,若強行打斷機緣,只會讓事情更糟。”
葛深雲沉思,突然對釋一法師跪下:“不知法師可否有化解之法?”
“天后星主天下女子氣運,又豈是你我等凡人能化解的?”
“您的意思是?”
“只有她自己能化解。當初她來求蠱之時,該說的,老衲都已經說了,往後的事情,只靠她自己了!”
葛深雲沉默了許久,然後神色凝重地說:“弟子明白了。”
釋一法師點頭,有些感慨地說:“十年前,天象異動,沉寂多年的天后星,被一束流星點亮,老衲就猜想,或許出了什麼變故。後我命人入城打聽,別的並無特別,唯有當時年僅十歲的睿親王妃落水,被救起來後,忘卻前塵,性情大變。老衲就覺得,或許就應在她身上。”
“還有這樣的事,弟子那時在閉關苦修九陽易筋經,倒是不知道這個。”葛深雲若有所思地說。
“自她回宮之後,天后星越加變亮。”釋一法師又說。“老衲便肯定了,她就是天后星。所以,當初蕭七來求我助她一臂之力,老衲便去了。”
“弟子代皇后多謝法師大慈大悲之心。”葛深雲行佛禮道。
“所以,若能相助,老衲自會相助。”釋一法師又說。“但天后星隕落與否,你我所行皆有限。倒是與主天下氣運的帝星息息相關。”
“與皇上?”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皇上來了。
釋一法師嘆了口氣,說:“說到帝星,帝星就來了,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李元睿走進來。
“法師。”李元睿行佛禮。
“坐。”釋一法師說。
李元睿在葛深雲身邊坐了。
“法師,看樣子,您已經知道弟子來求問什麼了。”李元睿說。
釋一法師卻搖頭:“不,老衲不知皇上想問什麼。”
李元睿看了葛深雲一眼,問他:“你沒告訴法師?”
葛深雲只是端着手邊的茶品着,沒搭理他。
李元睿只得說:“是這樣,朕今日突然發現,皇后,竟並非是原來的魚兒。十年前,魚兒就已經身死,她是不知何處而來的女鬼,借屍還魂!”
釋一法師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那麼,皇上來找老衲,究竟是想問什麼呢?”
李元睿回答:“此女行事,與尋常女子大不相同,可謂見多識廣,有膽有謀。自入宮以來,先是收服了蕭家並朝中衆多大臣,然後借疫苗扶持她哥哥魏皖上位,後來更是鬥垮了裴英等人,通過種種手段,直指後位。”
“哼!”葛深雲冷笑。“如果我沒記錯,這些不都是你在背後支持她嗎?要不然她哪有那能耐?”
李元睿又說:“成爲皇后之後,她又做到了後宮改制,還想進一步提升女子的地位,發佈中宮奏箋,號召各地官員設立女子學堂,所學科目跟男子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