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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鍾斐找到崔助理,說:“崔煒,幫我和‘綠晶坊’的高層建立一下聯繫,我想……”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我想對‘綠晶坊’多些掌控力。[ ~]艾拉書屋 .26book.”
實際上,鍾斐是想把楚情完全掌控在自己手心裡!可是這話不能隨便說出來。
崔助理不知道內情,他問鍾斐:“莫非您想跟‘綠晶坊’合作?”又提醒說,“您不是說,我們只做精油原料廠商,不做終端市場?”
“是啊,這是我們的原則,不能貪功冒進……”鍾斐說。他眼珠一轉,胡謅道,“但是從長遠眼光看,我們可以做品牌託管哪。當然啦,現在還用不到,不過做生意總要有發展的眼光。”
“對對對。”崔助理連連點頭,他就差說上一句“總裁英明。”
鍾斐又說:“我聽說,‘綠晶坊’有位副總裁,長得像新任007演員——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幫我跟他搭上線?”
“好的,我先查一下資料。”
崔助理答應着。他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
他很快找到想要的資料,他跟鍾斐彙報說:“‘綠晶坊’副總裁丹尼爾,主管中國區的市場工作,據說是下一屆中國區總裁熱門人選。他是法國人,中文名字叫‘裘智’,喜歡打高爾夫球。他經常去郊區的高球俱樂部打球。正好您和高球俱樂部老闆是好朋友,可以讓他幫忙介紹認識。”
“讓我通過打高爾夫球認識他?我聽着怎麼像泡妞啊!”鍾斐笑道。他又問,“還有沒有其他關係?”
崔助理又在電腦裡搜索了一下,說:“我們有位法國客戶。跟丹尼爾的太太的孃家是親戚。”
“哇,崔煒,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這麼複雜的關係,你怎麼找出來的?”
崔助理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說:“瞧您說的,我就是做這個的啊。”他又說,“這位客戶下星期來中國。到時候我幫您安排。”
鍾斐滿意地點點頭,小兔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最保險。
最近這段時間,楚情因爲“綠之霧”精華露的推廣計劃,忙得暈頭轉向。
她認爲“綠之霧”這個牌不好聽,缺少高檔品牌的氣勢,她建議改名。
她的報告一遞上去,先把楊樹銘嚇了一跳。
此時正值週末。楊樹銘正在法國參加一個會議。他接到報告後,趕緊給楚情打了個電話:“楚情,你怎麼回事啊?推廣計劃做不出來,主意打到了名字上!這個名字是董事會決定的,你可別亂動名字……”又說。“我下星期回公司上班,跟你好好談談。”
楚情本來是興沖沖的,卻被楊樹銘一棍打了回去。
她偃旗息鼓,收拾東西,準備歇個舒服的星期天。
星期天早晨起來,鍾斐跟楚情說,他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外面忙,因爲他要跟馬逸把馬家幾個公司的年帳結一下。
楚情聽說他要出去一整天,心情不悅。心說誰知道他們真是去結帳。還是做着伴出去鬼混?想當初,鍾斐跟“陳娘娘”、方隅還一起舉行過成|人禮呢!
鍾斐看到楚情撅嘴了,他問:“怎麼了,不高興了?”
楚情不能實話實說,她假意勸道:“你自己也說過——提及錢財,容易傷了感情……既然跟馬大哥是好朋友。還是不要插手他家的生意吧——如果有好處,好像佔了人家多大便宜;如果沒好處,何苦白受這個累?難道他就不能聘請職業經理人,非要你來管這些閒事?”
鍾斐笑道:“老婆說得是!我正想告訴他,我老婆發話了,不讓我管了……所以明年我就不幫他管了。”
“別介,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楚情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哪能因我一句話,壞了你們多年的兄弟情?”
鍾斐過來擁住楚情,說:“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多好面,想拒絕朋友,又抹不開面;這時候,正需要有個厲害的老婆,替男人擋這些是非。”
楚情笑道:“我可不是防彈背心,替你擋不了彈——你還是自己想轍吧!”
鍾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真不想管下去了——早年我年青氣盛,又總覺得自己虧欠馬逸的,所以才接了這個差事;可是最近我發現,孫秀荷對我似乎很有意見,想來正是爲了馬家這幾家公司的事情……你說我何苦呢,擋在人家倆口當中?”
楚情眉頭一皺,忽然有了個想法:“不如你交給芳芳吧?”她說,“芳芳跟我小姑是同學,我小姑已經上班了,芳芳也可以接手她們自己家的生意啊!”
“芳芳?”鍾斐眼前一亮,意識到這是個好點。他連連點頭,說,“老婆真高明,小生佩服!”
但是忽然,他又察覺到楚情的口誤,說:“不對啊,我可沒有姐妹!”又說,“你可別這麼口無遮攔的,不能誣陷我爸有私生女!”
“去你的!”楚情羞惱,在鍾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隨後催促他,“快去忙吧,晚上早點兒回家!”
鍾斐去忙了。其實楚情一個人並不寂寞,因爲星期天她還有一項特別的工作——她要去給那個叫甜甜的小女孩補習功課。
“綠晶坊”的工資待遇雖然不低,但楚情還是沒捨得放棄當家教、掙外快的機會。她的格言是,“誰也不跟錢有仇!”
甜甜的家住得不太遠,就在楚情和鍾斐住的這座寓旁邊的小區裡,楚情只需步行一段路就到了。
她來到甜甜家門外,剛按了一下門鈴,門忽然打開了。只見甜甜哭着跑出來,抓住楚情的胳膊向門裡拽,邊拽邊說:“楚老師,你快來——我奶奶生病了!”
楚情不敢怠慢,忙跟着甜甜走進房間。
只見甜甜奶奶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着。
甜甜跑到奶奶跟前,搖晃着奶奶,說:“奶奶,楚老師來了,你快睜睜眼。”
老太太卻仍然一動不動。
甜甜嚇得大哭,她跑回來撲到楚情懷裡,問:“我奶奶是不是死了,叫她怎麼不應聲啊?”
楚情嚇了一跳,她摸着甜甜的頭說:“別怕,別怕——”隨後,她大着膽上前一看,只見老太太面色發灰,嘴脣發白,不過還有微弱的氣息,應該只是昏了過去。
但是楚情不知道老人平時有什麼病,她不敢亂動。她對甜甜說:“甜甜別怕——我打急救電話叫醫生來,你把奶奶平時吃的藥拿過來。”
在等救護車的過程中,甜甜把藥拿了過來。楚情看了看藥,發現有速效救心丸,忙倒了幾粒出來,塞到老太太嘴裡。
不多時,救護車到了。楚情和甜甜跟着急救車,把老太太送到了醫院。
幸運的是,到醫院後沒多久,老太太就甦醒了。她一醒過來就要回家,但是醫生要求她住院觀察。
老太太着急地說:“我不能住院啊,孩還要上學呢。”
楚情提議說:“阿姨,您是不是通知一下甜甜的父母,讓他們來照顧您和甜甜?”
老太太楞了一下,沒說話。
甜甜在一邊插言道:“我剛給爸爸打了電話,他沒有接。”
老太太安慰甜甜:“他出差了,也許在飛機上。”說完,她長嘆一聲,面露愁容。
楚情看老太太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不便再說什麼。她看看時間已過了十二點,提議帶甜甜去吃午飯。
甜甜卻不肯離開奶奶半步。
楚情只得出去買了吃的東西回來,讓甜甜陪奶奶在病房吃得飯。
吃過飯,老太太對楚情說,她想過了,不放心讓甜甜自己在家,而且甜甜也離不開她。她要帶着甜甜在醫院裡住院。她想讓楚情幫她回家收拾點兒東西過來。
楚情答應了。老太太告訴楚情拿什麼東西,楚情全記了下來。隨後她拿了甜甜家的鑰匙,一個人回到甜甜家。
她來到甜甜家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她把自己的大提包放在玄關處的櫃上,穿過客廳,徑直向臥室走去。
可是忽然,衛生間的門開了。
楚情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赤身露體的大男人,腰裡只圍了條浴巾,從門裡走了出來。
“啊——”楚情嚇得大叫起來。
男人也被楚情嚇了一跳,他一手緊緊揪着浴巾,一手向旁邊的櫥上摸眼鏡——“你是誰,怎麼跑我們家來了?”男人喝道。
等男人戴上眼鏡,楚情也鎮定下來。
兩人一對眼,卻又是一驚——
“楚情!”
“老大!”
兩人一齊喊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隨後,楚情呆楞楞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楊樹銘則慌不擇路跑進臥室換衣服。
不一會兒,他又出來了。他一邊用浴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故作鎮定地對楚情說:“原來你就是甜甜經常說起的,她最喜歡的大姐姐?”
“大姐姐?”楚情很納悶,自己只是補習功課的家教,還沒有那麼受人歡迎吧?
隨後,楚情想起自己的任務,她告訴楊樹銘,甜甜的奶奶住院了,她是幫忙回來拿東西的。
“什麼?!”楊樹銘一聽就慌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羣書院 .qunshu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