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的這句玩笑話,一下就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兩個女人一起小聲笑了起來。( ·~ )
徐琬又說:“其實,我是想給他買條腰帶的;可是又覺得,大庭廣衆之下送腰帶有些不好意思,怕被大家取笑……所以我還是決定買塊表。”
“哦?”楚情驚奇地看向徐琬,猜測她嘴裡說的“他”,指得是誰。
徐琬對楚情笑笑,說:“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
“誰,我們老大?!”楚情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知道再沒有別人。因爲上次從馬爾代夫回來,徐琬跟楊樹銘一家坐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樣。
徐琬點了點頭。
楚情驚喜,她掩口小聲驚叫:“真是太好了!”
徐琬幸福地笑了。她拍拍楚情的肩膀,深吸一口氣,又說:“楚情,你看我多不好意思——當初我竟然還盤問你,是不是跟樹銘有什麼曖昧關係……其他我和樹銘已經在一起很多長時間了。我只是在那之前不知道他結過婚,還有個女兒。”
“哦,我沒關係……”楚情有些心虛,說,“我跟老大是清白的朋友關係,不怕任何人盤問。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是很在乎他,所以你纔會去找我。”
楚情有些心虛,是因爲楊樹銘跟她求過婚,怕徐琬知道後介意。當然楚情明白,楊樹銘對她沒有感情。他只是一時遇到了難處,急着找個結婚的對象;當然了,她因爲喜歡着鍾斐。當場就拒絕了楊樹銘。
不過楚情還是希望,那件事成爲她和楊樹銘之間永遠的秘密。
楚情說:“徐經理,我真誠地恭喜你們。”
“謝謝。”徐琬說。她現在把話說開了,跟楚情也就沒有芥蒂了。她對楚情笑道。“說起來,你是我們的大媒人,是我們關係的催化劑。我真要好好謝謝你呢。[ ~]”
楚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說:“我這媒人當得可是有些莫明其妙。”說罷,兩人又一起輕聲笑了起來。
笑罷,徐琬忽然嘆了口氣,她似乎有些心事。
楚情問徐琬:“徐經理,你和老大會很快結婚嗎?”
徐琬點點頭。她想了想,說:“其實我也猶豫過——我不想給人當後孃。因爲我根本做不來閒妻;可是我放下和他的這段感情,我想試一試,也許我們能處到一起呢?”
楚情這才明白,原來徐琬擔心地是這個。她鼓勵徐琬:“你們肯定能過到一起的——兩口過日,關鍵看兩人是不是一條心!”
楚情忙着把自己最近悟出的心得。跟徐琬分享。
徐琬點頭,說:“樹銘對我確實很真誠——那天我從S市追到馬爾代夫,他看到我來了,一下就明白了我的心意……於是,他當着他媽和他女兒的面,向我求了婚。”
楚情笑了——原來馬爾代夫成就的有情人,不僅有她和鍾斐,還有徐琬和楊樹銘。
徐琬說:“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楊阿姨和甜甜跟我處得還不錯。這讓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可以和他們成爲一家人,將來可以在一起生活。”
“你沒問題的!”楚情肯定道。她又說,“我給甜甜做過家教,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孩。還有,楊阿姨也挺好相處的——”她又開玩笑說,“比我原來的婆婆好處多了!”
徐琬笑了。說:“我聽樹銘說過,你離過婚,你原來的婆婆好像挺厲害的?”
楚情假意感嘆道:“老天,她真是挺可怕的!”
兩個女人又一起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忽然衝了過來,衝楚情喊道:“楚情——你就算離了婚,也沒必要這麼誹謗別人吧?”
楚情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常莉。
怎麼這麼巧——楚情從來沒在別人面前說過楊秋月的壞話,只這一次,爲了鼓勵徐琬,她隨便說了一句,就讓常莉遇上了。
常莉怒氣衝衝地,想上前打楚情,幸好被她身後的郭玉龍緊緊抱住了。
於是常莉跳着腳罵楚情:“你看你這個醜樣,我們老常家是不要你了——我告訴你,我哥又找了個新嫂,比你漂亮多了!”
楚情十分難堪。可是剛纔是她失言、有錯在先,所以她不好還嘴,只能羞窘得低下了頭。
徐琬卻有抱不平之意。她已經從來人話語聽出來了,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楚情的前小姑。於是她往楚情身前一擋,對常莉冷笑道:“難怪楚情會離婚,有你這樣的小姑她也在你們家呆不下去!”
“你——”常莉快氣死了,她手指徐琬,說,“你算哪根蔥、哪根蒜,要你多管閒事?”
徐琬卻不怕多管閒事。因爲精明的徐琬已經知道,楚情再嫁的人是鍾愷雄的兒。一般人巴結還來不及,她有這機會,當然不在乎踩常莉兩腳,跟楚情套套近乎。更何況,楚情是因爲她才失言,說了前任婆婆的壞話。
徐琬冷笑一聲,不再理常莉。她拿出一張金卡,轉身遞給歐米茄專櫃的導購,說:“拿兩塊歐米茄的腕錶,這塊,還有這塊——”
徐琬所選的兩塊表,價格都在三萬左右,其中一塊正是楚情剛剛看過的那塊。
導購把兩塊表包好,把購物袋遞給徐琬。
徐琬接過購物袋,把剛纔楚情相中的那塊遞給了楚情。她說:“我聽樹銘說,你結婚的日已經定下來了。但是我和樹銘結婚可能要比你們早,之後我們要出國渡蜜月。我怕到時候來不及送你禮物,今天就提前送給你吧。”
楚情一楞,想不到徐琬突然要送她禮物,而且是這麼貴重的禮物。她連忙推辭,說:“不行,這太貴重了。”
徐琬卻執意要楚情拿着,說:“這是我和樹銘的心意。”
隨後,徐琬挽上楚情的胳膊,說:“走,我們再一起去看看腰帶——”她擠了下眼睛,戲謔道,“雖然不好當衆送腰帶,但是我們可以私下裡送給他們啊。”
楚情會意地一笑,跟着徐琬走了。
常莉在一旁看呆了——楚情的朋友這麼有錢,一出手就送楚情一塊數萬元的名錶;而且她也聽到了,楚情也要結婚了!
直到楚情走了,她還在一旁發楞。
郭玉龍在旁邊聽到了,也很好奇。他問常莉:“楚情要結婚了,她要嫁給誰?”
常莉生氣地說:“不知道!”又說,“真晦氣,竟然會遇到她!”
說着,她氣哼哼地拉着郭玉龍也離開了。
常莉在商場裡走了一會兒,她的好心情已經讓楚情破壞了,逛街的興趣也沒有了。
她忽然說:“她能嫁給誰——要才無才,要貌無貌,還是個二婚!”她想起那隻鐘錶,就憤憤不平,又說,“反正不可能嫁個有錢的!”
郭玉龍在旁邊湊趣,說:“除非是給有錢的老頭當填房!”
常莉笑了:“就是,除非是嫁給有錢的老頭。”
可現如今這個世道,人們想錢都想瘋了。有錢的人,就算是老頭也不好找啊。有錢的老頭,別說當正室了,“二奶”和“小三”競爭也很激烈啊。
所以,常莉心裡仍舊不太平衡。她恨恨地罵道:“她是個沒良心的,我媽待她多好啊,她竟然在背地裡說我媽壞話!”
郭玉龍好言相勸,又給她買了兩瓶高級化妝品,才把她哄高興了。
但是常莉回到家,可不想幫楚情隱瞞。她把楚情背地裡講她媽壞話的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頓。
楊秋月氣了個倒仰,大罵楚情是“白眼狼”。
常勝也在旁邊坐着,他聽到了常莉的講述。不過他更介意的是,楚情竟然也要結婚了……他問常莉,知不知道楚情要嫁什麼人。
常莉冷笑,說:“誰知道呢,你想想她的條件,還能嫁什麼好人嗎?說不定就是傍了個有錢人當‘二奶’呢!”她又攛掇常勝,“哥,你快跟劉伶結婚吧,到時候請楚情來觀禮,氣死她!”
常勝不語。
楊秋月比較明智,她連忙阻攔,說:“不行——如果她氣不過,過來鬧事怎麼辦?你想把劉伶氣跑啊?”
楊秋月又教訓常莉:“你這腦袋怎麼長的啊,外人‘看熱鬧纔不怕事大’;你是你哥的親妹,合着你想看你哥的熱鬧啊?”
常莉被說得臉上一紅一白,她悻悻地說:“我不是聽她背地裡褒貶您,替您出不來這口氣嗎?”
楊秋月冷笑說:“你還別說,人家不是咱們老常家的人了,這口氣還真沒地方出去。”
常莉說:“媽,有我爸活着的時候,咱家可沒這麼窩囊。不就是因爲我爸沒了,咱們沒錢沒勢,才受人歧視嗎?”
楊秋月嘆氣,說:“誰說不是呢,沒你爸這些年,多不容易啊。”
常莉又說:“可是現在咱好多了——我哥當上科長了,我的新嫂又是大律師,咱家這日越過越好了。”
楊秋月點頭。兒事業發展得挺順利,新訂下的這房媳婦,也挺合她的意。
“可這還遠遠不夠!”常莉慷慨陳詞,說道,“咱還得朝着更有錢、更有勢的方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