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哦!
楚情被常勝說懵了。( ·~ )
她“騰”地一下,也坐了起來,反問:“我做什麼事了,怎麼就陰險了?”
“你昨天說是去加班,其實一直偷偷在跟蹤我,對吧?”
“沒有啊,我真去加班了,沒有跟蹤你。”楚情理直氣壯地說。
陪總裁吃飯也叫加班,這是總裁親口說的,所以楚情沒有說謊。
“那你怎麼知道我和羅倩去‘碧格西餐廳’吃飯了,還知道我們吃的海鮮麪和小羊排?”常勝說到這裡非常激動,說,“你當時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兒……你可真能忍,既然知道我說謊了,昨天回來爲什麼沒跟我鬧,今天就故意當着大家的面讓我難堪?”
楚情氣了個倒仰——忽然蹦出個“埃及豔后”打擾了她的生活,常勝不僅不跟她解釋解釋,還反咬她一口——這真是天理何在!
楚情冷笑一聲,一針見血地說道:“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怕我跟你鬧?你心裡有什麼鬼,覺得我今天是在給你難堪?”
常勝被楚情擠兌急了,“你找不自在是不是?你不想過了是不是?”他捶着牀鋪吼道。
楚情嚇了一哆嗦。( ·~ )常勝一米八高的大個,如果常勝想打她,她可不是對手。尤其這還是在他的家,婆婆護短、小姑難纏,如果她捱了打,連個幫她的人都沒有!
楚情心裡既害怕,又覺得委屈。她沒能耐了,嘴一撇,“嚶嚶”地哭了起來。
小兩口剛吵起來的時候,楊秋月就聽到了。
這會兒聽到楚情的哭聲,她慌忙跑了過來。她敲敲門,說:“常勝、楚情——嚷什麼呢!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純心想讓鄰居看笑話啊!”
楚情聽婆婆這意思,還不是太偏向兒。於是她赤着腳跳下牀,拉開門,對着婆婆邊哭邊說:“我不知道在哪兒得罪他了,衝我大吼大叫的,說我陰險,說我今天讓他在客人面前難堪……”
“行了,行了!”楊秋月攔住楚情的話。她也不勸架,而是說,“楚情去我房裡跟我睡……大晚上的鬧什麼鬧,明天你們還都要上班呢!”
說完,楊秋月拉着楚情走了。
常勝見把母親驚動了,也不敢再鬧,倒頭躺在牀上,蒙上被睡覺。
楚情來到婆婆的房間,跟婆婆躺在一張牀上,輾轉難眠。
她和常勝睡的是席夢思牀。婆婆的牀是硬板牀,讓她很不習慣。
尤其是婆婆的牀頭上方,還掛着公公的大幅遺照。[ ~]黑暗中,照片上的人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牀上的人看——這感覺可怪滲人的。
楚情睡不着,就會不停回想剛纔常勝的表現。想起來就讓她氣得渾身發抖。
丈夫不應該愛護妻嗎?就算現實生活不像言情小說,丈夫對妻“捧在手心、愛若至寶”;不也應該坦誠相對,同心協力地過好日嗎?
楚情好不容易捱到婆婆睡着了,輕手輕腳地下了牀。她抱着被,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就算是睡沙發,也比跟婆婆擠一張牀舒服啊!
楚情躺在沙發上,默默落淚——女人,結婚之後能擁有什麼,不就是半張牀嗎!
就這麼半張牀的位置,難道還有人要搶?
終於,楚情在胡思亂想中,乏了、困了,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再次做起夢來。
有意思的是,她做夢跟連續劇一樣,竟然是接着上幾次的夢在做。
楚情夢到,“埃及豔后”跑到她的常勝的牀的去了。
“埃及豔后”跟常勝在牀上,恬不知恥地調笑着。
楚情大怒,猛地撲了過去。她想揪住“埃及豔后”的長頭髮,把“埃及豔后”從牀上揪下去。
可是她一把揪空了,身從半空中一飄而過。常勝和“埃及豔后”仍然在無恥地調笑,根本沒看到她。
隨後楚情赫然發現,臥室房間的佈置跟以往大不相同——衣櫥、梳妝檯、大牀都換了,屋裡是一水的新傢俱。而且傢俱上都貼着大紅喜字,佈置得就像新人的洞房。
楚情猛然醒悟過來——她摔下樓梯流產,自己也因爲失血過多死掉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已不是人了,而是一縷無處可去的遊魂!
nbsp;?? 就因爲她死掉了,所以常勝纔會再婚,而且娶了他早就有姦情的“埃及豔后”!
楚情感到既委屈又絕望。她哭着“飄”出臥室,“飄”到客廳,跳到茶几上的花盆裡,藏在鸀葉當中“嗚嗚”地哭泣。
她不明白,自己這樣賢良淑德,孝順婆婆、愛護小姑、深愛老公……爲什麼最後卻落了這樣的結局!孩掉了,她也死了,“埃及豔后”霸佔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她不甘心,絕不甘心落個這樣的結局!
楚情被仇恨煎熬着。她覺得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燒得她五臟六腑快要焦裂了。可是身卻像掉到了冰窟窿裡,冷得她直哆嗦。
“喲,楚情,你發燒了!我讓你在我屋裡睡,怎麼半夜偷偷跑到客廳裡來了?你看你,着涼了吧?”
楚情睜睜眼,說話的是婆婆楊秋月。
她意識自己剛纔又做夢了,這會兒纔是清醒中的現實。但是剛纔夢中的情景太真,她心中的仇恨還沒有消去。於是她閉上眼睛,不搭理婆婆。
“楚情,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這是常勝的聲音。
楚情睜開眼看看常勝。奇怪的是,她看到的常勝竟然是帶重影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痛恨眼前這個“叛徒”。
於是她咬着牙吐出一個字:“滾!”
常勝以爲楚情還在爲昨晚的事跟他賭氣,他生氣嚷道:“你看你,這是什麼態度!”
楚情眼皮沉重,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哪有力氣跟他吵架。
她索性閉上眼,冷笑一聲,說:“我什麼態度,你什麼態度……我辛苦付出,只要半張牀,連這點兒你都不給我……”說着話,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常勝沒聽懂楚情的話。他問:“你在說什麼?”
楊秋月在常勝肩頭拍了一巴掌,說:“你跟她較什麼真!你沒看她燒糊塗了,在說糊話嗎?”又說,“快別耽擱了,趕緊送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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