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哦!
趙和盛剛剛調到s市鐵路局工作,又趕上出國考察,還沒來得及跟楚情見面。( ·~ ) 但是他已經給楚情打過幾次電話,詢問她工作和生活的情況,並告訴她如果有事就去找他。
楚情是家中獨女,沒有親兄弟,她能想到的可以依賴的人,只有趙和盛這位乾哥哥了。
趙和盛剛調到s市,妻沒有跟着調過來,他也沒在s市買房。他臨時住在鐵路局招待所裡,所以他約楚情在招待所見面。
楚情跟鍾斐解釋說:“我主要是想讓和盛哥幫我勸勸我爸,我怕我爸不能接受我離婚的事。還有,和盛哥在鐵路局上班,我想託他幫我買張火車票回老家。”
鍾斐這才知道陌生男人的身份。原來他就是當年著名的“趙刺頭”!
鍾斐打量趙和盛,見他三十來歲年紀,中等身體,相貌端正;穿一身名牌西服,打扮得非常得體。看上去是一副當領導的派頭,還真看不出“刺頭”的模樣來。
但是,不管楚情找得是誰,鍾斐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他就怕有人在這關鍵時刻,把他布好的局破壞掉,把他的小兔乖乖放跑了。
“原來您就是趙學長——久仰大名,幸會幸會!”鍾斐友善地衝趙和盛伸出手。
“你是說我的外號挺出名吧?”趙和盛笑道,他也伸出了手。
兩個男人握了握手,做了自我介紹,算是正式認識了。
趙和盛又說:“兄弟,我這做哥哥的很慚愧,沒保護好咱們的小師妹。”
鍾斐說:“我豈不更慚愧?小師妹就在我手底下工作呢。”
趙和盛又說:“我不贊成小師妹一聲不吭地逃走——小師妹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是佔理的一方,就算離婚,法院也會判對方是過錯方。”
鍾斐搖頭,他不贊成趙和盛的意見。他說:“就算法院判對方是過錯方,無非是在經濟上補償一些。他倆結婚還不到一年,又沒有共同財產,房也不是小師妹的,能給小師妹補償多少?再說了,我們小師妹受到的是精神和感情上的損失,根本不是金錢能補償得了的。如果金錢能讓小師妹快樂,我把我的副卡拍在這兒,隨便小師妹提現。”
趙和盛聽鍾斐說得有道理,他也沒轍了。他說:“你說怎麼辦?要不咱哥倆做伴,去揍那小一頓?”
鍾斐一聽樂了,衝趙和豎起大拇指,說:“趙師兄,我開始喜歡你了,你這脾氣對我的胃口!”
楚情忙在旁邊攔住他們:“停——”她威脅道,“要是動武的話,我就不用你們幫忙了!”
鍾斐對趙和盛說:“瞧了吧,小師妹還捨不得讓咱們動手呢!”他又說,“還是照我說的,先找個地方讓小師妹把孩生下來再說吧。【葉*】【*】”
“什麼,孩?”趙和盛吃了一驚,他又問楚情,“小師妹,你懷孕了?”
楚情忙給鍾斐使眼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剛纔並沒有告訴趙和盛她懷孕的事,因爲她怕趙和盛會告訴她的婆家人。
鍾斐滿不在乎地說:“懷孕了又怎麼了?”
趙和盛眉頭緊皺,說:“如果小師妹是一個人,她願意怎麼樣都行;可如果她帶着個孩,將來她怎麼過?一個人過太難,再嫁又要考慮孩。”
趙和盛說到這兒,看向楚情,試探着勸道:“小師妹,我個人意見,最好還是再跟你老公交流一下,能不離就別離吧?”
楚情低頭不語。
鍾斐在一邊卻着了急,他就怕常勝知道楚情懷孕了,跟楚情說幾句好話,把楚情又哄回去。於是他對趙和盛說:“你別瞎出主意,你會害了小師妹的!”
鍾斐說:“小師妹是特殊的rho血型,只有頭生不會發生溶血癥反應。她這輩只能生這一次,我們不能讓小師妹冒任何風險。”
趙和盛卻堅持自己的意見,他說:“我不贊成小師妹離婚——孩還是跟着親生父母比較好啊。”
“我會照顧小師妹和她的孩!”鍾斐說罷站了起來,隨後他鄭重宣佈——“我會娶小師妹,我會把她的孩看成自己親生的!”
鍾斐的話一出,楚情和趙和盛都楞住了,他們呆呆地看向鍾斐。
鍾斐看看這兩個人,說:“你們楞什麼啊?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一時義氣之言。”
趙和盛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發現他面對的,不是簡單的離婚案,事情遠比他想的複雜得多。
楚情楞了一會兒,忽然說:“我還是想跟常勝好好談一次。”
“情情!”鍾斐激動地叫了一聲。
他就是不想讓楚情跟常勝攤牌,因爲只要一攤牌,常勝跟楚情就有複合的可能。
他懇求地對楚情說:“我都跟你表白了,你還要怎麼樣?”
楚情沒把鍾斐的話當真。
她對鍾斐說:“大師兄,你別鬧了!”
隨後她又說:“我本來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當逃兵?我要告訴常勝,這都是他的錯——不是他拋棄我,是我要離開他!”
“你不記得你有多容易昏倒了?你想去跟他談,你的身體能受得住?”鍾斐說。
楚情說:“我已經傷過心、流過淚了,還有什麼是受不了的?”
說罷,楚情不等鍾斐再說什麼,她舀出手機開了機。
她撥了常勝的號碼,過了一會兒,電話通了。楚情說:“常勝,是我……”
楚情剛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鍾斐和趙和盛在旁邊看着,都皺緊了眉頭,心疼不已。
楚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的聲音說:“你中午有空嗎?有些事,我想跟你談談。”
就聽常勝說:“好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我們約個地方,在外邊見面吧。”
楚情脫口而出:“就去碧格西餐廳吧。”
常勝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楚情掛斷電話,低着頭,用紙巾擦眼淚。
鍾斐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她,埋怨道:“瞧瞧,還沒開始談呢,就已經成這樣了。”
楚情接過手絹,邊擦淚邊說:“這是當着你們的面,在他面前不會這麼沒出息……”又說,“我倒是不怕跟他離婚,也不怕自己帶着孩過,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跟我爸媽說。”
鍾斐幫她理理鬢邊的亂髮,說:“別怕,我會跟你一起面對,大不了讓楚老師再踹我兩腳,又不是沒讓他踹過。”
楚情被鍾斐的話逗得,想哭也不是,想笑也不是。
趙和盛則在一邊看着稱奇——這邊剛掉眼淚,那邊手絹就準備好了,而且楚情從鍾斐手裡接手絹時,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他們兩人這關係,恐怕真的非同尋常。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