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整張卷子講完,天都黑了。在辦公室待着的每分鐘對鄭墨都是一種煎熬。
終於,文化老師放下卷子語重心長道:“本來,我對進修生都很寬鬆的,你也別嫌我囉嗦,主要是雷爾教授讓我多多關照你呢,能得到雷爾教授的青睞,說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的,希望你在我們戲劇學院能真正學到東西。”
鄭墨鄭重地鞠躬:“真的感謝您。”
“你要謝謝雷爾教授,不用謝我。”文化老師可是雷爾教授的死忠粉,在接到雷爾教授電話後,文化老師之前對鄭墨的偏見也因爲雷爾教授煙消雲散了。
聽到雷爾教授,鄭墨就想到雷爾教授給他安排的任務,鄭墨揉着太陽穴走出辦公室。
他想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自己宿舍衝個澡,好好思考下人生。
還沒回教室呢,西美又來電話了。
鄭墨出國前和西美溝通過,上學時間一般無關緊要的事可以不用聯繫他,而且因爲越洋電話信號不穩定,西美有事都是在微信上和鄭墨溝通的。
這一看就有急事。
鄭墨接通電話,話筒裡傳來西美焦急地聲音:“墨墨,你現在忙嗎?”
“出什麼事了,西美姐?”
“是小棉花出事了,她什麼時候跟謝天佑出入這麼頻繁的,有媒體拍到小棉花和謝天佑外出的圖片,在網上大做文章,說綜藝節目的名額已經內定,直接否定了小棉花的實力。”
鄭墨在學校花園找了個位置坐下,揉着眉心,這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小棉花和謝天佑的事,在出國之前,鄭墨就看出了端倪,果然不出預料,小棉花還是沒能記住自己說的話。
“西美姐,節目纔剛剛開播是嗎?”
“沒錯,剛開播是很關鍵的時期,在這種時候放出新聞,小棉花的路人緣大打折扣。我原本是想找謝天佑,希望他能出面證實一下他和小棉花的關係,但找到公司據秘書說他是來A國了。”
西美嘆氣道:“我這兒也是沒辦法了,公關解決問題也要拿出證據,但關鍵是我們連謝天佑的人也找不到。”
鄭墨好好了解了情況,才得知謝天佑前段時間是和市長千金走得近,結合那次要回來來看,鄭墨覺得,謝天佑對市長千金並不來電。
應該是市長和政商兩界的人想要撮合這兩人,爲了拉近謝天佑和市長千金的關係,上流全層也把這事兒拿出來當話題閒聊。
這時候不用市長說,就有媒體主動找來採訪市長千金,想要更加深入地瞭解兩人之間的進展。雖然謝天佑本人一直沒有出面迴應這件事,但是外部對兩人在交往的流言已經是公認的了。
“是藍耀婷那邊的人買新聞做小棉花文章的,目的就是要讓小棉花的路人緣變差,出道失敗,這招數太陰了。我已經問過小棉花了,她跟謝天佑根本沒有到那種過分的地步,小女孩見到總裁心動也很正常,只要沒有過分來往就行。”
西美在電話裡說道:“墨墨,詹老師跟謝天佑不是老同學嗎?這事能不能問下詹老師,如果謝天佑出面迴應了,對小棉花的星途也會有一定作用的。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接完電話,鄭墨覺得自己的大腦再次受到衝擊,心想等自己靜一靜再去給詹老師說下這事兒。
回到宿舍,鄭墨衣服都脫了,準備進浴室門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門是被鎖上的。
不會吧,不會吧,榮嚯不是受了重傷,那樣子也能洗澡嗎?鄭墨不敢置信,直到裡面的人聽到外邊的動靜發話道:“你要用廁所?再等等吧。”
好吧,鄭墨腦袋裡蹦着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原本想趁着等榮嚯期間給詹木青打電話說明此事的,但可能學校信號的問題,一直聯繫不上詹木青,微信電話都試過了,就是不行。
鄭墨數着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榮嚯還在浴室,這傢伙難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這死在宿舍可不行,鄭墨又走到門口敲門詢問:“喂,你是男人嗎?怎麼洗澡都真麼慢!”
難道是貴族都這樣嗎?沐浴工序多?那作爲貴族的室友可麻煩了,你說這人誰沒有個生理急事需要處理,如果想上個廁所,等榮嚯這種人出來,膀胱都要炸掉吧。
“框。”
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在鄭墨驚訝地目光下,榮嚯杵着個柺杖走了出來,他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看上去整個人都是腫的。
帥氣的臉被陸然錘得面目全非了,一塊青一塊紫的,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剛纔你爲什麼幫我?”榮嚯發出疑問。
鄭墨白了榮嚯一眼:“不都說了,我不想讓學校鬧出人命,並不全是爲了你。”
榮嚯難得認真地看着鄭墨:“你說真的?”
鄭墨面色奇怪:“不然呢?你覺得是什麼?”
“比如你想利用我梅納德家族行你之便利。”也不怪榮嚯會這麼想,畢竟他家族在A國的地位舉足輕重,是能說上話的,從小打大,有多少人巴結榮嚯不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隨便你怎麼想吧。”鄭墨說完這句話轉念一想,雷爾教授不是給他下達了任務嗎?如果與高傲自大的榮嚯相處不好,該怎麼介入這幾個人的情感問題中呢!
他話鋒一轉立刻道:“實話給你說吧,我在陸然手裡救下你不是因爲其他事,而是因爲陸可的關係。”
這樣說話鄭墨主要想試探一下榮嚯的反應,也能夠知道些榮嚯對待陸可的態度。因爲按照雷爾教授的說法,他雖然沒有直截了當地讓鄭墨幫助榮嚯和陸家重歸於好,但應該跟這個意思也差不多。
果不其然,鄭墨話落,榮嚯從牀上跳了起來,瞪着鄭墨,質問道:“你和陸家是什麼關係?和可可又是什麼關係。”
鄭墨倒在自己牀上,有點玩世不恭地感覺,他單手撐着頭朝榮嚯挑釁道:“你認爲是哪種關係就是哪種關係。”
他邊這麼說邊在思考到底要怎樣才能打開榮嚯的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