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劍冷不防地被拍了一下,才轉過頭傻傻地看向楊帆。聽見楊帆的問題,機械式地點了點頭。
“夏劍同學,我覺得作爲一個男人,我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你說兩句。”楊帆先是對着一臉莫名其妙的夏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夏劍同學,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表白還是泡妞?”
夏劍一頭霧水地聽着楊帆的話,兩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楊帆。
楊帆不等夏劍回話,自己接着自己提出的問題答道:“你不是在泡妞,更不是在對心愛的女孩子表白。你這是在丟臉,丟我們男人的臉。”
楊帆一邊向夏劍說着,一邊還不斷惋惜地拍着夏劍的肩膀,彷彿夏劍正在往萬劫不復的深淵跌落。
夏劍的腦子雖然不怎麼好使,可是這並不等於說夏劍就是一個低智商的白癡(有些白癡的智商也很高,比如250)。當聽見別人罵自己的時候,夏劍也會知道生氣,而且氣得絕不會比其他人輕。所以,夏劍聽見楊帆當着袁潔的面說自己在爲男人丟臉的時候,本來寫着“殷勤”兩個字的臉上突然變得烏雲密佈,憤怒地對楊帆說道:“是你說我在丟男人的臉嗎?”
“是我說的!”楊帆看着夏劍淡然地說道,心裡卻冷笑道:“看你那個表情,難道想吃了我不成?可惜就你的肚子不夠大,還容不下我!”
“你有種再說一遍!”夏劍對楊帆低吼道,臉色越發難看。
在場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從那陰沉的臉上讀出夏劍此時的憤怒。圍觀的羣衆再一次因爲緊張和激動而陷入了沉默。他們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認爲:這已經不再是一場簡單的“求愛門”了,隨時可能演變出一場更爲刺激甚至是血腥的鬥毆。
“那好!你既然這麼虔誠地求我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我就大發慈悲地滿足你這個願望:我說你剛纔不是在表白,而是在丟我們男人的臉。”楊帆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不慢不快地說道。
夏劍算什麼?他或許在學校裡有點名聲,可是在楊帆眼中,他連一個屁都不是。如果楊帆就因爲夏劍放出兩句狠話心裡而感到害怕的話,那麼楊氏集團早就已是金家的囊中之物了。
“小子,你是哪個班的?”夏劍冷冷地向楊帆問道。
由於楊帆的年齡並不大,再加上一身休閒打扮,所以夏劍一開始就把楊帆當成了學校的學生。雖然夏劍對自己在這所學校的力量很自信,但爲了謹慎起見,夏劍還是聰明地選擇了先問清對方的身份,然後再動手的策略。雖然學校不必社會那麼複雜,可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魚龍混雜。夏劍心裡也怕惹上不必要的大麻煩。
楊帆聽見夏劍的問話,眼神裡閃過一絲欣賞的目光。看來這個夏劍做事還算謹慎,至少比起他泡妞的方法要聰明瞭不少,心裡對夏劍的評價也不禁有些提高。
“這重要嗎?”楊帆笑着反問道。
楊帆模棱兩可的回答更加劇了夏劍對楊帆身份的好奇。不過,夏劍見楊帆不肯說,也就沒有再糾纏了,冷冷地對楊帆說道:“現在,我不管你是哪個班的。你剛纔的話已經得罪了我,所以你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楊帆笑問道。
“如果你能夠恭敬地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看在小潔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夏劍冷冷地說道,好像楊帆已經拜倒在他的腳下,正在向他求饒。
“切!連稱呼都不會喊,還想憑着幾束爛玫瑰追別人?都把別人女孩子叫成‘小姐’了,她能答應你這個‘下賤’嗎?”楊帆先是在心裡狠狠地洗了夏劍一番,然後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對夏劍說道:“我跟你道歉也可以,除非你先承認你不是一個男人。你只要不是男人,那麼我那句‘丟我們男人的臉’自然就錯了。既然我錯了,我當然就應該跟你這個不是男人的人道歉。”
圍觀的觀衆聽到楊帆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就連一旁的袁潔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沒有笑的恐怕只有夏劍一個人了。夏劍越發越陰沉、難看的臉剛好與其他人臉上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一副明暗有致的傑作。
“怎麼樣?想好了,就快承認吧!”楊帆覺得還不夠爽,繼續挑釁道。
“你他媽的找死!”憤怒到了極限的夏劍再也顧不及自己的紳士形象了,嘴裡爆着粗口,舉起拳頭向身邊的楊帆砸去。
楊帆眼神閃過一絲冷笑,直接用胸膛向夏劍的拳頭迎了過去。對於楊帆來說,夏劍打過來的拳頭既慢又軟,毫無殺傷力可言,打在胸膛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夏劍就沒有楊帆那樣輕鬆了。當拳頭碰在楊帆堅硬似壁的胸膛時,一向對自己拳頭有足夠自信的夏劍忍着從手上傳來的劇痛,擡頭愕然地看着楊帆,豆大的汗滴連綿不斷地從額頭上滴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打起來是不是很爽?要不我再讓你試試?”楊帆輕輕地拍了拍剛纔被夏劍打皺的衣服,一臉輕鬆地笑問道。
聽到楊帆的問話,傻的不只是夏劍,站在一旁的袁潔也蒙了。雖然袁潔並沒有親身感受夏劍打在楊帆胸前的那一拳,但是袁潔就站在夏劍和楊帆的旁邊,對於夏劍的那一拳自然全部看在了眼裡,對於那一拳的威力也是有目共睹。可是,現在楊帆居然沒事,還笑着叫夏劍再來一拳,這些怎能不讓袁潔感到吃驚?
袁潔和夏劍震驚的表情並沒有讓楊帆感到意外,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像自己這樣的牛人並不多見。楊帆見夏劍沒有開口,又一次向夏劍問道:“還想試試嗎?”
剛剛回過神來的夏劍此時聽見楊帆的問話,想到剛纔不可思議的堅硬和那鑽心的疼痛,眼神里布滿了恐懼,機械式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想試了,那就該我了。”楊帆的臉上雖然依舊佈滿了笑容,但是在夏劍眼裡,卻比面目猙獰的魔鬼還要恐怖。
“你,你要幹……什麼……”恐懼讓夏劍失去了剛纔的那份鎮定,嘴裡說出的話語也變得語無倫次。
“就你那身板也配我動手?”楊帆一邊在心裡鄙視夏劍,一邊嘴裡卻淡淡地說道:“我不打你。不過,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你說。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還是去那邊的空地吧!”
楊帆沒有等夏劍回答,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夏劍的衣領,慢慢地把夏劍提了起來。不作停留,楊帆微笑着對旁邊滿臉驚訝的袁潔說了一句“美女,暫時失陪了”,提着夏劍就朝空地走去。
袁潔看着提着夏劍離開的楊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裡不斷在懷疑楊帆還是不是地球上的物種。
“你不要驚訝!他就是這樣四肢發達,習慣了就好。”隨着一陣悅耳的聲音,馮婉怡走到了袁潔的身邊。
極品美女!馮婉怡給袁潔的第一印象。超塵脫俗!袁潔對馮婉怡的第一評價。
馮婉怡見袁潔失神地看着自己,沒有說話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很令你驚訝嗎?”
袁潔極力地調整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復了常態。沒有回答馮婉怡的問題,袁潔冷冷地向馮婉怡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有人要找你就行了。”馮婉怡淡淡地說道,臉上的寒冷比起袁潔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找我?”袁潔冷冷地問道。
“楊帆,就是剛纔那個離開的人。”馮婉怡爲了讓袁潔聽懂,特意在“楊帆”的後面做了補充說明。
“可是,他走了!”袁潔冷冷地說道。
“走了還可以回來。我相信他不久就會擺平你那個求愛者回來。”馮婉怡說道。
袁潔沒有再問,也沒有離開,而是和馮婉怡面對着站在樓道里。兩個美女,兩個氣質相仿的冰山美女站在一起,馬上就成爲了校園裡一道亮麗的風景。
……
馮婉怡說的沒錯!楊帆沒有讓她們等很久就回來了。只是夏劍卻沒有跟着楊帆回來。
“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難道你不知道讓兩個美女站在這裡等你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楊帆的回來速度顯然令馮婉怡感到有些不滿,所以馮婉怡毫不客氣地給了楊帆一個大白眼,以示懲戒。
不可思議的表情再一次出現在了袁潔的臉上。沒想到,馮婉怡這樣比自己還冷的女人居然也會朝一個男人翻白眼。
楊帆卻早已習慣了馮婉怡的白眼,只是淡淡地說道:“剛纔處理事情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學校的教導主任,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爲此,我向兩位女士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