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董,現在你感覺怎麼樣?”阿豹站在門口向屋裡的楊帆問道。
沒有人在遭受了威脅之後,心情還能夠感覺很爽。所以,楊帆聽見阿豹的問話,臉色不好地說道:“很不爽!”
“哈哈哈……”阿豹得意地笑道,“楊董,你說這次決鬥誰贏了?”
“難道你認爲你贏啦?”楊帆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別忘了,兵不厭詐也是一種手段。哈哈……”阿豹再次得意地笑道。
在阿豹看來,能夠贏楊帆,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值得開懷大笑。可是,阿豹的笑聲還沒有持續到三秒鐘,就已經開始凋謝了。只因爲阿豹已經倒在了地上。倒下地上的阿豹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可能,他連死都沒有弄明白:明明是贏家的他爲什麼會輸,而且還輸得一無所有,連翻盤的機會也輸了。
“你剛纔一定誤解了我的話。我的意思不是指責你不應該使詐,而想告訴你一個另外的道理: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楊帆可悲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阿豹,直接走出了那間房子。
孔天宇則是穿好衣服,走過來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遺憾地說道:“爲什麼你就不能晚幾秒開槍,讓他笑完呢?”
“你很想聽他笑完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張揚冷冷地對孔天宇說道。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孔天宇急忙問道。
“辦法很簡單。只要我朝你的腦袋開一槍,你就可以去陰間聽他的笑聲了。”張揚冷冷地說道。
“那還是不要啦!我暫時還和黑白無常沒有什麼緣分。”孔天宇說着,急忙跑出了屋子。
“大哥,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張揚沒有理會孔天宇,而是表情嚴肅地朝楊帆問道。
楊帆想了一想說道:“金家的人死了,自會有人來查。我待會兒打個電話給香港警察署,知會他們一聲。你們清理一下週圍,不要給警察和金家的人留下什麼明顯的證據。”
“好的!”張揚和孔天宇答道。
……
一輛豐田車開在環城高速路上。車上只有楊帆三人。
“好的!幫助警察維護香港治安,舉報不法事情本來就是公民的義務!葛署長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好的!有時間我一定邀請葛署長!葛署長,再見!”楊帆說完掛了電話。
“他怎麼說?”孔天宇向楊帆問道。
“還怎麼說?他自然是不會爲難我們。”楊帆淡淡地說道。
“哦!”聽見楊帆的話,孔天宇也長舒了一口氣。畢竟殺人放火這類事在哪裡也不能算是什麼小事。
這時,孔天宇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徐強打來的!”孔天宇對楊帆說道,然後接了起來。
“事情順利嗎?”孔天宇對着電話開口問道。
“由於我們的身手和他們那些小混混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所以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目前,屬下已經控制了整個蛇頭幫的總部。”徐強在電話另一頭答道。
“很好!”孔天宇對着電話說道。
“大哥,屬下有個問題要請示。”徐強說道。
“說!”
“屬下控制的那些蛇頭幫的人怎麼樣?”徐強問道。
“多少人?”孔天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徐強問道。
“一百一十八名!”徐強答道。對於數字,徐強一向力求精確。
孔天宇看了看坐在後面的楊帆,只見楊帆跟孔天宇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孔天宇朝楊帆點了點頭,對着電話說道:“殺!一個不留!”
徐強聽到孔天宇的命令,心裡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吃驚,語氣中反而透露出一絲嗜血的興奮:“是,老大!”
“你們處理完後儘快回來!一定不要在現場留下什麼把柄。明白嗎?”孔天宇對着電話,淡淡地說道。
“是!屬下一定處理乾淨!”徐強掛了電話,心裡才放鬆下來。
一場慘烈地大屠殺在蛇頭幫的總部悄然開始了。
……
楊帆在車子進城後就下了車,打了一個的直奔家門而沒有再回酒吧。
儘管楊帆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但家裡的燈卻還亮着,顯然楊宛如並沒有睡覺,而是在等楊帆。
楊帆站在門口,正準備掏鑰匙打開門時,門卻自動開了。楊宛如穿着一身紫色睡裙,站在門後面冷冷地看着楊帆,既沒有招呼楊帆進來,也沒有趕楊帆走的意思。
“嘿嘿……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啊?”楊帆傻笑兩聲,不等楊宛如回答,便向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鑽進了房裡。
“站住!”楊宛如關上門,轉身對着楊帆的後背喝道。
楊帆立刻定在了原地,轉頭看着楊宛如傻笑道:“宛如,什麼事?”
“你不換拖鞋就直接走進去,難道你沒有看見地板被我拖得乾乾淨淨嗎?”楊宛如面色極其不善地說道。
聽楊宛如一說,楊帆這才注意到地面乾淨閃亮,應該是剛拖完不久。楊帆朝楊宛如訕訕一笑,重新走到門邊,開始換拖鞋。
“桌子上有飯菜。如果你餓了,就用微波爐熱一熱,自己弄來吃。”楊宛如說完,看也沒有看楊帆一眼,直接朝客廳走去,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半晌,酒足飯飽的楊帆摸着脹得圓圓的肚子,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從飯廳裡走出來,徑直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回來!”楊宛如朝楊帆喝道,“坐沙發上來,我今晚要認真地和你談一談。”
楊帆聽見楊宛如的喊聲,只好朝沙發走了過去,嘴裡不停地叨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楊帆剛要往沙發上一坐,卻聽到楊宛如大聲喊道:“不要!”
“嗯?”楊帆一臉不解地看着楊宛如,自己剛纔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她怎麼就叫起來了?
“你怎麼搞得身上那麼臭?我實在受不了,你還是那張小凳子坐在我對面吧。”楊宛如緊鎖眉頭,用手捏着鼻子對楊帆說道。
“我進了一趟廢品垃圾收購站,你說我身上能不臭嗎?”楊帆找到小凳子坐下,自己的心裡話可不敢告訴楊宛如。
“說吧!今天下午下班去哪裡呢?”楊宛如繃着臉問道,儼然一副審問犯人的勢態,而楊帆則是那名正在被審問的犯人。
“我去傳奇酒吧了。”楊帆淡淡地說道。
“是嗎?那爲什麼我也去了酒吧,卻沒有看見你呢?”楊宛如冷笑道。
“或許人太多,我們沒有碰到一起;又或許我們倆去的酒吧不是同一家,傳奇酒吧還有一家分店。”楊帆緩緩地答道,臉上寫滿了平靜。
楊宛如看見楊帆平靜的表情,心裡就越發肯定楊帆一定對自己隱瞞了什麼。可是,看着楊帆此時的表情,楊宛如心裡很清楚:無論她怎麼問楊帆,楊帆也不會把事情告訴自己。既然問不出來,又何必再Lang費口舌惹人嫌呢?
“原來這樣啊!”楊宛如換了一種口氣說道,“你身上太臭了,趕快去衛生間衝個澡。記得下回去酒吧之前,給我打個電話,不要讓我擔心。”
“嗯?事情談完了啦?”楊帆本來正在頭腦裡盤算着找什麼藉口來敷衍楊宛如,此時聽到楊宛如的話,不禁有些愕然,心裡面壓根就沒有想到這麼容易楊宛如這麼容易就會讓自己過關。
楊宛如看到楊帆吃驚的樣子,知道他一定對自己的行爲感到疑惑,嘴上卻也不點破,朝楊帆問道:“怎麼?難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講?”
楊帆不是傻子。既然楊宛如放過自己,楊帆又豈能自找麻煩。
“沒有!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熬夜對女人的皮膚傷害很大。”當下,楊帆拿着乾淨的換洗內褲就直奔浴室。
楊宛如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快要到三點鐘了。楊宛如幽怨地朝衛生間看了一下,若不是爲了等他,自己早就睡了,何苦熬夜到現在。
“我去睡了!你洗完澡也早點睡吧!對了,茶几上那封信是我幫你洗衣服時,從你換下來的衣服上摸出來的。哈欠……”楊宛如捂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走進了臥室。
沒有隔一會兒,楊帆穿着四角褲,一邊用毛巾擦着溼溼的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這不是無傷大師給我的信嗎?我竟然把它放在兜裡,忘記了拿出來。真是罪過!罪過!”楊帆拿起茶几上微微有些溼潤的信封,自言自語道。
“嗯?怎有有字?我記得它好像就是一張白紙啊!”楊帆急忙把擦頭的毛巾甩在沙發上,輕輕地打開信封,從裡面把信拿出來。
信上果然有字!
楊施主別來無恙!有緣者方見此信。楊施主既是有緣人,貧僧當爲楊施主指點一二。貧僧知曉楊施主不日將赴閩粵,此行甚是兇險。若不幸遇險,楊施主可往廣州清涼寺拜謁貧僧師弟無害。他自會助楊施主逢凶化吉。貧僧之言,還望楊施主牢記於心!阿彌陀佛!無傷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