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帆在這裡面最遭排斥,但看到她們三個美女能夠和睦相處,楊帆的心裡還是相當的高興。可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卻讓楊帆心驚不已。
下午下班,按照老規矩,楊宛如開着她的法拉利,先帶馮婉怡、林嘉妮回別墅,然後楊帆再開車回來。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避免公司的人知道他們幾個高層住在一起。
當楊帆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楊宛如穿着一身吊帶裝,披着溼漉漉的頭髮在客廳裡彎着腰,來回走動,不住地看地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宛如,你在幹什麼?”楊帆走過來,向楊宛如問道。
“楊帆,你回來得正好。快幫我找東西。”楊宛如一邊對楊帆說道,一邊繼續尋找。
“你在找什麼啊?你不說,我怎麼跟你找呢?”楊帆拉住楊宛如說道。
“就是那串項鍊,那串你在成都送給我的那串紫色項鍊。剛纔,我在廁所裡面衝了一個涼出來,就發現不見了。”楊宛如對楊帆說道。
“既然你是在沖涼之後發現不見了的,你應該去廁所裡面找啊!那個項鍊多半在那裡。”楊帆對楊宛如說道。
“不會吧?按理說,項鍊掉在地上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可是,當時我沖涼的時候,沒有聽見項鍊掉在地上的聲音啊!”楊宛如疑惑地看着楊帆說道,她認爲項鍊不應該在廁所裡面。
這時,馮婉怡穿着一身清涼裝從廁所裡面走了出來,看樣子也應該是剛剛衝完涼。
“我去上廁所,順便幫你在廁所裡找找!”楊帆說着,一個人走進了廁所。
“聽楊帆的意思,你是不是不見了什麼東西?”馮婉怡問道。
“嗯!我有一串紫色的項鍊不見了。我在這裡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楊宛如嘟着嘴巴,有些沮喪地對馮婉怡說道。
“那串項鍊會不會掉在外面了呢?比如說,你的辦公室?”馮婉怡想了想,對楊宛如問道。
“不會!我進門的時候還看見那串項鍊戴在我的身上,只是洗了澡出來,我就沒有看見了。”楊宛如拍着小腦袋,對馮婉怡說道。
這時,林嘉妮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見楊宛如和馮婉怡在找東西,走過去問道:“馮姐,宛如,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啊?”
“宛如說,她脖子上的那串紫色項鍊掉了。我正幫她找呢。”馮婉怡擡起頭對林嘉妮說道。
“就是那條鑲着六芒星的那條項鍊嗎?”林嘉妮朝楊宛如問道。
“就是那條!”楊宛如應道。
“宛如,你看這是不是你的那條項鍊?”林嘉妮從手裡拿出一條紫色項鍊,展現在楊宛如的面前。
楊宛如拿過林嘉妮手裡那條項鍊,放在眼前,興奮地說道:“沒錯!就是這條項鍊。林嘉妮,謝謝你!你從哪裡找到的啊?”
“我本來想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洗了。剛打開洗衣機,還沒有來得及放衣服,就看見你的那條紫色項鍊掛在你換下來的內衣上。我就幫你拿出來了。謝就不必了,下回注意點,別再弄丟了。”林嘉妮輕輕地說道。
“嗯,我會小心的!”楊宛如輕輕地把項鍊重新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這條失而復得的項鍊,臉上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宛如,你這條項鍊是在哪裡買的?看起來挺不錯的,好久我也想去買一條。”馮婉怡摸着楊宛如的項鍊,淡淡地說道。
“這條項鍊是上回我去成都,楊帆買給我的。當時,我、林姐姐、沁雪還有清雅姐四個人打麻將……”楊宛如說着,突然被林嘉妮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擡頭看見林嘉妮朝自己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再說下去了。
林嘉妮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見馮婉怡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急忙暗示楊宛如不要說下去了,開口打圓場道:“當時,沁雪那個丫頭打麻將輸了,耍賴讓楊帆幫她打。我們不願意,就想支開楊帆,讓他給我們每人買一樣東西。他就隨便給我們買了一點。我們都是開玩笑的。”
“哦!他那麼有錢,是應該狠狠地放他點血,要不就對不起我們這麼天天被他剝削的勞苦大衆了。下回敲詐他的時候,記得把我一起喊上。我回一下房間!”馮婉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微笑着把話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有時候,我真覺得婉怡姐很可憐。”楊宛如看着馮婉怡上樓時孤單的背影,輕輕地對林嘉妮說道。
“難道我們不可憐嗎?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註定要與憂傷同步。”林嘉妮感嘆道。
……
在馮婉怡搬進來了之後,三個美女就制定了一張家務值日表。誰當值,誰就負責洗碗、掃地等衛生。雖然楊帆沒有參加家務值日表的制定,但卻是第一個該表的實施者。沒辦法,在一比三的投票中,楊帆同學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
今天晚上,當值的是馮婉怡。吃過晚飯,馮婉怡就去廚房洗碗了。而楊宛如和林嘉妮也沒有閒着,吃完飯就坐到了電視機面前,欣賞她們鍾愛的韓國泡沫劇。
看着她們津津有味欣賞那無聊透頂的電視劇情,楊帆的心裡就感到很納悶:“爲什麼像林嘉妮和楊宛如這樣的女強人也會喜歡看這種泡沫劇呢?”
很久以後,當楊帆把這個疑問說給楊宛如和林嘉妮聽的時候,楊宛如很鄙視的白了楊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女強人難道就不是女人了嗎?誰規定女強人就不能看電視劇了?”
林嘉妮的答案更讓楊帆無語:“我們女人就喜歡看韓劇,就像你們男人喜歡世界盃一樣。沒有人規定平民可以看世界盃,而總統、主席不能看世界盃吧!”
楊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也沒有打擾楊宛如和林嘉妮,站起身走進了廚房。
“婉怡,沒看出來你洗碗的技術這麼好。不錯,有作家庭主婦的潛質。”楊帆的話立即惹來馮婉怡一個大白眼。
“別站在這裡礙眼,影響我的心情。”馮婉怡生氣地說道。
楊帆也不生氣,靠在廚房門口的牆上,壞壞地笑道:“我突然發現,你生氣的樣子比你笑的樣子還要好看。看來我以後要常常惹你生氣了。”
“楊帆,你給老孃滾出去……”馮婉怡怒了。相信如果不是客廳裡面坐着林嘉妮和楊宛如兩個人,馮婉怡一定已經朝楊帆撲過去了。
楊帆見馮婉怡真的生氣,也不再逗她了,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洗完碗,來外面的花園找我。我在那裡等你。”
“你喊我來找你,就來找你啊?憑什麼?老孃又不是你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馮婉怡不滿地說道。
“你當然不是我的傭人,我楊帆可請不起這樣高級的傭人。洗完碗,來花園找我。我相信你來了,一定不會後悔的。”楊帆說完,也不等馮婉怡的回答,轉身走出了廚房。
“這個霸道的男人!難道真是我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錢沒有還嗎?”馮婉怡冰冷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仔細看去,馮婉怡的這絲淺笑夾雜着些許無奈。
黎明過後是光明,黃昏過後是黑暗。光明是白天的黑暗,黑暗是夜晚的光明。
楊帆獨自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手上沒有煙,亦沒有酒,只是靜靜地看着遠方的天空逐漸變暗,最終成爲一片黑色。
“你大晚上叫我出來幹什麼?”馮婉怡一邊抱怨,一邊朝楊帆走來。
只有在楊帆的面前,馮婉怡才能拋棄那高高在上的形象,時不時地對楊帆發發小脾氣。因爲在她的心裡,只有楊帆纔是那個站得最高的男人。在高男人面前,她更習慣於做小女人。
“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叫你這麼一個大美女出來幹什麼?嘿嘿!”楊帆的嘴裡發出兩聲足夠**的笑聲。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一刻,馮婉怡的臉竟然紅了。只可惜,由於在這夜色之中,楊帆沒有注意到馮婉怡這細微的變化。
“我的嘴裡當然吐出象牙,最多我的嘴裡能夠吐出二氧化碳。你要不要嚐嚐?”楊帆不正經地笑道。
“你覺得你這個笑話好笑嗎?如果喊我出來只是要我在這裡聽你鬼扯的話,我就進去了。雖然宛如她們看的電視劇不怎麼樣,但至少要比坐在這裡聽你鬼扯強。”馮婉怡說着,就要起身離去,卻手卻被楊帆的大手拉住了。一股如同電擊般麻酥酥的感覺瞬間侵蝕了馮婉怡的頭腦,擾亂了馮婉怡的思維。馮婉怡突然感到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無力地又坐了回來。
如果這個時候,楊帆進一步行動,馮婉怡可能就會徹底淪陷。可是,楊帆並沒有這麼做。
楊帆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婉怡,今天下午……”
楊帆的話頓時驚醒了馮婉怡,理智很快又回來了。聽見楊帆提到“今天下午”,馮婉怡立馬就猜到了楊帆想跟自己說項鍊的事情。
不等楊帆繼續說下去,馮婉怡搶先說道:“你不用解釋什麼。我早已過了斤斤計較的年齡。何況,我也沒有資格來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