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陸半城納悶的接了話茬,過了會兒,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一樣,轉頭看了一眼顧餘生,然後衝着陸小姐尋求確定一樣又開口說:“樑豆蔻?”
“對呀,樑小姐啊。”陸小姐輕點了一下頭,又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樑豆蔻的身影,於是又出聲問:“顧先生是把顧太太送回家,又過來的嗎?”
“不是,張太太,你真的確定是樑豆蔻?生哥一下午都呆在這裡,根本沒離開過啊。”陸半城被陸小姐的話搞得有些迷糊。
“啊?顧總沒去接顧太太嗎?那顧太太怎麼回城啊?”這下換做陸小姐吃驚了。
陸半城本來就聽得一頭霧水,現在更是糊塗了:“樑豆蔻怎麼就回不了城了?到底怎麼回事呀?”
“下午我們在北郊的金隅溫泉會所,顧太太來的時候沒開車,散場的時候恰好下大雨,她說顧總會去接她,我走的時候,顧太太還沒走,所以我看到顧總在,以爲顧總是把顧太太帶到這裡來了。搞了半天,原來顧總根本沒去接顧太太,那麼大的雨,遠郊肯定不好叫車,也不知道顧太太現在有沒有回來?”
顧餘生將陸半城和陸小姐的對話盡收耳底,可是他臉上的神情自始至終平靜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他們口中談論的人,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陸小姐看到顧餘生這幅神情,本想在繼續說點什麼,坐在顧餘生旁邊的陸半城衝着她使了個顏色,她識趣的閉上了嘴,然後站在旁邊待了一會兒,看顧餘生始終沒什麼反應,本想說兩句話,隨後又想這是別人的家事,管多了不好,然後就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窗外的雨,還在狂肆的下,狂風吹過,水珠拍打的落地窗咚咚作響。
一局結束後,陸半城微轉頭,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眼顧餘生。
顧餘生仍是那種緘默的模樣,舉着手機,不知道在玩些什麼,眉眼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擔憂和緊張。
陸半城動了動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又一局牌打完,洗牌的時候,一道閃電掠過,將黑夜照成白晝,緊接着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
陸半城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拿着打火機正在點菸的顧餘生,終究沒忍住,小聲的說:“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安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