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許溫暖怕果果以爲自己是來詐她,從兜裡摸出來吳昊給她的那塊手錶,遞到果果面前,又補充了句:“這是吳昊交給我的,說是我出事的那天,在我身邊撿到的。”
果果一眼就認出那是陸半城的手錶。
關於這塊手錶,半城哥是有跟她提過的,那會兒已是他出事的一個月後,他無意之間想到自己隨身佩戴的手錶不見了,問是不是誰幫他放起來了,當時所有人都說沒有,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焦慮。
那時,她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一塊手錶,雖然貴了些,但對於半城哥來說,不至於這般心疼。
現在她懂了,半城哥是怕那塊手錶遺落在許溫暖出事的地方,從而暴露了自己。
然而,百密一疏,終究還是沒能如了半城哥的願,那塊手錶還真就掉落在許溫暖出事的地方了。
這算不算是上天給的緣分?
半城哥那麼喜歡她,爲了給她幸福,讓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她做夢都希望她可以知道真相,能和半城哥在一起。
現如今老天爺給了她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不用她辜負半城哥,也不用她去找許溫暖……只要她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都告訴許溫暖,半城哥就再也不用躲在書房裡抽一整夜的煙了,也不用壓抑着心底的疼痛佯裝沒事了,更不用在紙上一遍又一遍的寫她的名字了,也不需要在夢裡那麼悲痛的呼喊她了……
果果想到這裡,便邁步,走到陸半城的屋門前,輸入密碼,打開門,指了一下屋裡:“許小姐,我們進屋聊吧。”
許溫暖沒說話,輕點了一下頭,踏進了陸半城的家。
果果指了指沙發,示意許溫暖坐,然後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出來,將一杯遞給許溫暖,另外一杯捧在自己的手裡,坐在了許溫暖對面的沙發上。
隔着一個茶几的長度,果果定定的看了許溫暖一會兒,開口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易果果,半城哥是我的表哥。”
表哥?原來他們是親戚啊……可是她和陸半城扮演夫妻的那段時間裡,她見過不少陸半城的親戚,怎麼沒見過她呢?
果果看出來了許溫暖的疑惑,語氣溫軟的出聲解釋給她聽:“我是學軍醫的,你和半城哥結婚的那段時間,我在國外的部隊裡,沒能回來。”
“這也是我爲什麼現在會留在半城哥身邊的緣故,因爲姑媽不放心,怕其他的看護照顧不好半城哥。”
做完介紹和交代完背景後,果果直奔了主題,給許溫暖講起她所不知道的那些事。
“半城哥是被一羣調皮搗蛋去河邊玩耍的孩子們發現的,那時的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送到醫院時,好幾個醫生都已經搖頭,說他沒救了。”
“我是年前回的國,恰好就住在伯母家裡,接到電話時,我也是第一個趕到半城哥身邊的。”
“他身上有很多處傷口,最嚴重的是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