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離開了王瀟琳家之後，於躍跟陸小燃還有約。
他今天得把一些事情積累下來的小事，全部處理掉。
不過這麼久沒有見到陸小燃，於躍還是甚是想念的。
這種牽腸掛肚的情感，是於躍之前所沒有體會過的。
順便的，還要把自己從滬市買的禮物和凌貝貝的禮物一起送到她手上。
於躍原本就算好了今天上午和中午去王瀟琳家，然後中途自己在回去拿送給陸小燃的禮物，這樣兩不耽誤。
還可以乘着這種空擋，再給慕容南石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他們暑期做過什麼活動，還有樂器的教學流程有沒有備課好。
樂器對教學，幾個當事人都各自不同程度的做了教學安設計。
這些大部分都是來自各種教學的小冊子，然後在結合自己的經驗得來的。類似於當初戴高興自學吉他時用的那種。
電話裡自然是說不清楚，看不見摸不着的，所以於躍打算等開學的時候，再跟他們碰頭。
現在先丟在一邊。
因爲他手頭上，不管是兩首爲春晚準備的歌曲，還是《彎月亮》的節目錄制，甚至是去見陸小燃，都要比這件事重要的多。
於躍和陸小燃約在了一家燒仙草的甜品店見面。
燒仙草是閩南以及臺灣地區的特色小吃，金陵這邊的這家店剛開了有一年，生意還是挺不錯的。
於躍點了一份招牌的燒仙草，還加了一份奶油芝士。
“學長，這次在滬市錄製了幾首歌？”
兩人坐在靠牆的桌子，陸小燃隨意的問道。
“七八首吧，你最近有沒有下載歌曲？”
陸小燃搖了搖頭。
“沒有，我沒有電腦，下載不是要在電腦上下載嗎？”
陸小燃會一些計算機方面的操作，以前在學校就有微機課，包括計算機上的動畫的製作，她也略微的學了一點。
但是很少接觸網絡的她，對網絡還是處在半白癡的狀態。
“所以，你現在播放器裡，還是之前的四首歌？”
“嗯。”陸小燃對着於躍露出了一個挺溫馨的微笑。“有這幾首歌也就夠了，有時候畫漫畫感覺很累的時候，拿出來聽一聽，就會想起學長當初在舞臺上的樣子，就彷彿你也在陪着我，也就感覺不到累了。”
“要不我幫你下載吧，新版本的四首重製的歌曲已經上傳了三首，同時《小橋》《小情歌》都已經上傳了。其他的不說，這兩首歌很重要，我是很希望你能聽到。”
看着於躍認真的表情，陸小燃點了點頭。
“等下回去的時候，我我上樓拿去，等學長你下載好了，再打電話給我。”
見陸小燃答應了下來，於躍也是欣慰的笑了起來。
“其實，我也一樣。”
“什麼一樣？”陸小燃沒有明白於躍話裡的意思。
“很多時候，我做音樂、寫故事，感覺到累了，就會把你送給我的話拿出來看一看。看着看着，就感覺你也坐在桌子前面，努力的爲着未來奮鬥嗎，也就不會覺得累了，滿滿的都是幹勁。”
新版本四首歌，只有的《童話鎮》還沒有上傳，應該是跟《童年》一起。
同時，錄製的新歌中，還有《平凡的一天》沒有上傳，也就是說語音音樂網那邊還有一首老歌和兩首新歌捏在手裡。
不過這連續的上傳了兩首新歌，於躍估計着這後面的這段時間，語音網對自己的宣傳節奏會放慢下來一些。
反倒是會對之前的這幾首歌曲反覆的宣傳。
畢竟這也沒有什麼。
於躍已經有了兩首大火的歌曲，可是除了《週末笑暈星》，於躍就沒有上過任何其他的綜藝宣傳，這本身就不是一種良性的發展。
兩人其實心裡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但是卻一直處在沒有人去打破這層關係的狀態。
於躍是想打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陸小燃卻是因爲很習慣這種狀態，沒有任何想打破這種關係的意思。因爲對她來說，打破累這層關係，其實就意味着更多的事情。
想着想着，陸小燃就想到累《小情歌》上面。
這首歌她沒有聽於躍唱過，她只聽過《小橋》和未上傳的《平凡的一天》。
《小橋》是在紫金山下的小橋上唱的，《平凡的一天》是那天在於躍電話中唱的。
小情歌……
陸小燃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學長，這首歌開頭的歌詞是不是‘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着人們心頭的曲折’？”
“咦？”於躍冷哼一聲，假裝生氣道：“還說沒下載，你怎麼知道《小情歌》的歌詞的？騙我！”
“我確實沒有下載。”陸小燃說道：“這兩天大街上都放瘋了，前幾天我跟韋貝蓓上街，到處都是放的這首歌，我還以爲是哪個流行歌手的新主打歌曲呢，跟韋貝蓓討論累半天。發現男歌手裡似乎沒有這樣的聲音。沒想到是學長你的歌！”
說完，陸小燃一臉奇怪的看着於躍：“你現在的歌聲怎麼這麼雌性化了？”
“你猜雌性化了呢！還有，韋貝蓓是誰？”於躍咋一聽這名字，還以爲說的是凌貝貝。
想想又不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我閨蜜呀，就是你上次撞到玻璃櫥窗的那個。”
“哦哦。”於躍這纔想起來是韋貝蓓誰。
於躍記憶力不好，時常會想不起來一些事情，需要別人的提醒纔會有印象。
不過，陸小燃無意中透露的信息讓於躍精神一振。
他知道自己的《小情歌》已經火了，但是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
現在陸小燃說她和韋貝蓓也聽到累這首歌，說明這首歌真的已經火到了大街上。
於躍記得，《可能否》的電臺點播量已經跨入了上個月排行版的前十，這對一個沒有出專輯的歌手，網絡又剛剛起步的時代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甚至，這首歌還是一首民謠歌曲。
這足以讓這個時代的音樂圈爲之側目，甚至還能輻射到整個娛樂圈。
不過這首歌的火爆，還能夠用偶然現象來解釋。
畢竟其他於躍發了四首歌，只有這一首大火，其他幾首歌曲都處在不溫不火的狀態。
但是《小情歌》的再次火爆，就不能用偶然現象來解釋了。
有心人會開始把這種現象作爲課題來研究。
這種課題就是進入網絡時代之後，所引發的一系列變化。
時代在變化，會有許許多多的人爲之牽腸掛肚，爲之焦慮。
“這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是一個明星了，你看，就連我的歌曲都已經是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小燃，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表達的？”
陸小燃擡頭看着於躍，於躍也看着陸小燃。
“你是想在這唱歌《小情歌》給我聽？”陸小燃露出使壞的眼神，一副我看你接下里怎麼說的微妙表情。
於躍：……
“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要我的簽名照。”
“不想！”陸小燃覺得學長這個問題問的好奇怪，我要你簽名照幹什麼？
辟邪嗎？
於躍：……
“學長，你……”陸小燃遲疑的說道：“你不是想說這個吧。”
“我想問的就是這個……”被陸小燃這麼一問，於躍莫名的有些慌了，連忙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你想不想聽我的新歌，我今天把播放器拿過去幫你下載。”
“行吧……”陸小燃看着有些慌張的於躍，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自己這個學長，似乎……
越來越像個正常人類了。
“對了，咱們的作品現在完成多少了。”
陸小燃知道於躍說的是《未聞花名》，想了想後面的劇情，說道：
“完成了大約百分之八十吧，開學的一個月期間，估計就能完結這部作品。”
於躍點了點頭。
這件事算是一個好事，完結了一部長篇的漫畫，也就是了解了一樁心事。
這樣，他就可以開啓下一步的計劃。
於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其實也是跟春晚有這一定的關係，他希望自己每次做的決定，都是有所聯動的。
在把禮物交給陸小燃之後，於躍就去陸小燃樓下等她拿播放器下來。
看見她走上樓消失在樓道中拐角的身影，於躍心情出奇的好。
嗯，至少自己知道了陸小燃的家，具體住在哪一棟樓。
這也算是不小的進步吧？
於躍沒出息的想着。
等了幾分鐘，見陸小燃下樓把播放器交給他時，於躍由衷的感到開心。
看着於躍笑出了花的表情，陸小燃也是有點莫名其妙。
這學長在樓下只是等了這麼一小會，怎麼就像是患了阿爾茲海默症似的，一副老年癡呆的表情。
難道學長之前的精神病已經轉換成了認知障礙了？
“學長，你該回去了，我上樓啦。”陸小燃疑惑的看着於躍之後，轉身就打算上樓了。
“小燃。”於躍忽然叫住了陸小燃。
“怎麼了，學長？”陸小燃回頭看向於躍。
“沒什麼，你上樓吧。”
“嗯，學長再見。”
“再見。”
再次看到陸小燃消失在樓道轉角，於躍暗罵自己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
這下一次一定要把握住機會，說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想說的東西。
一定。
想到這，於躍才默默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