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身份不明的冒牌蝙蝠俠被抓進了哥譚警局,但是他的身份和動機依舊成謎。
主動來找羅伊幫助的卡賓賽在確認了那個想要他命的殺手進了監獄以後,同樣也被送進了哥譚警局。
但羅伊清楚,這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上午十點,直到暖洋洋的陽光毫無保留地曬在她慵懶的身子上,芭芭拉才極不情願地踢開被子,惺忪着睡眼爬起來。
大大地打了個呵欠,隨手拿起牀頭的手錶瞥了一眼後,又像是沒骨頭一樣在牀上“奮鬥”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成功下牀來。
走出臥室,毫不奇怪羅伊已經端正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攤着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文件了。
他一邊專心地撲在這堆文件中,一邊隨口道:“早啊。”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芭芭拉揉了揉帶着黑眼圈的眼睛,真心對這個傢伙無比充沛的精力感到驚奇。昨夜他們凌晨五點多才到家,而現在他竟然就像沒事人一樣精神百倍。
“沒睡。”羅伊道,“我建議你下次也該這麼嘗試,有助於保持精力。”
“免了。”芭芭拉苦笑,“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
停頓一下,她走上前:“這次又在研究什麼?”
“一個被大家忽略掉的連環案件。”羅伊道,“我們都知道現在哥譚的形勢很糟糕,警方已經焦頭爛額所以難免會有一些暫且不是燃眉之急的案子他們顧不上......就比如說這個。”
芭芭拉大致掃了一遍攤在桌上的案卷。
“妓女失蹤?”
“是的。”羅伊搓搓手,道,“這段時間裡被登記了不少失蹤人口,並且根據我的梳理髮現這些失蹤的都是那種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妓女。最近警方可能確實是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就連這些是連環案件這樣明顯的事都沒有人注意到。不過我注意到了。”
芭芭拉掃了堆滿文件的桌子一眼後,道:“好吧,那你一夜——或者說一早上——有什麼收穫嗎?”
“當然。”羅伊說道,“我對每一個被登記失蹤的人都進行了詳盡的追查,然後注意到除去妓女外,還有幾名失蹤的女人都曾登記爲同一家公司的員工——霍爾德酒店。今天上午我們就能去看看那裡是不是有什麼貓膩,等你洗漱完我們就出發。”
“呃......關於這個......”芭芭拉猶豫片刻後,道,“很抱歉,羅伊,但我不行。”
羅伊疑問地揚了揚眉毛。
“你知道這座城市最近在經歷些什麼。”她說,“有人必須站出來做點什麼。”
羅伊一聳肩:“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麼?”
“是的,但那還不夠。”芭芭拉搖搖頭,“我們剩下的所有人都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是這座城市已經瀕臨極限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有一天,甚至可能會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夜翼組織了一個叫‘天網’的勢力,他準備把所有可發動的力量都拉攏到一起,合力阻止哥譚被撕碎。”
“所以你被邀請了?”
“不只是我,羅伊。”芭芭拉道,“他希望你也能加入。”
羅伊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會說什麼的。”他輕輕一笑,“我不習慣這種活動。”
芭芭拉輕嘆:“當然,我知道。”
“你要去的話就去吧。”羅伊說道,“我會繼續跟進這個案子。不過如果你有需要援助的時候,你可以隨時聯繫我。”
霍爾德酒店,大廳。
卡珊德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用吸管吸着一杯飲料,雪亮的眼睛機敏地打量着大廳裡發生的事。
“你知道應召女郎這個行業的女人和一般女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嗎?”坐在她對面、一直冷眼觀察着的羅伊忽然開口問道。
卡珊德拉搖了搖頭。
“通過她們的步伐體態,十步以內我就能大概分辨出來。”他說,“這不算太難。並且就算是在幹這一行的女子裡,她們也是有級別之分的。就比如正穿過大廳的那個......看到了嗎?她就屬於比較低級的那種。醉醺醺,一副招搖得生怕有一個男人沒留意到她的樣子,毫無形象。有經驗的一般會穩重一些......就像那邊那個。”
他站起身,朝着另一邊座位上一位穿着黑色正裝的女人走去。
注意到兩人靠近,這位女士揚了揚眉毛。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她問。
“事實上,我想是的。”羅伊說道,“我比較想知道的是,這裡的老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偷地安排你們這些應召女郎拉客戶的。”
這位女士臉色驟然變了。
“我知道你接下來可能會說‘荒謬’一類的話,但是我覺得爲了節省時間和精力我們不妨開門見山地說話。”羅伊道,“你穿得很像是個正經生意人,但是那樣的女人腿上可不會留一條顯眼的細線,你穿着吊帶絲襪,是吧?而且我注意到你給進到大廳來的每一個男人拋了媚眼,就連先前那個圓滾滾的董事也不例外,職業病,哈?”
女士有些惱火同時帶着戒備地掃了兩人一眼。
“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哥譚警局的偵探顧問,我們爲了追查連續失蹤的案件而來。”羅伊道,“這些天有不少你們的同行離奇失蹤,並且就在同樣的時段這家公司名下的幾名員工同樣失蹤了。來之前我並不確定二者有什麼聯繫,但是現在來了這裡以後我就知道了——這家公司裡失蹤的員工和其他被害人也是相同職業。所以我想你也是有危險的,女士。如果我是你的話,可能我就會選擇配合一點幫助調查,早日抓住犯人。因爲稍稍動腦子想一下你就會發現,這是在幫自己。”
女人咬着嘴脣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好吧......我必須說,我確實被這件事嚇到了,但是德肖恩......我們的老闆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左右望望,似乎確認沒人偷聽後,才壓低嗓音小聲說道:“我知道些什麼......關於老闆,我知道他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連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地點,我偷聽到的,也許是他和什麼人碰頭的地點,也許會對你們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