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烏純純精神萎靡的步出屋,誰見到她都是一陣奇異的眼光。
原本烏純純不想在意,可是看的人多了,那也就在意了。
“各位姐姐,早上好啊!”烏純純訕訕的舉起手打了一個招呼。
只是那些妃子們看見她打招呼,立馬裝作無所謂的望向別處,隨後又神經兮兮的看着她。
烏純純不由的摸了摸臉,她承認她有十幾天沒有好好洗臉了,但不至於讓每個人都這樣看着她吧。
不過,她們非要這樣子,她也不好特意去揭穿。於是,烏純純從伙房拿了一個水桶出來,就去了後院的井口,正打水時,一股涼颼颼的風徐徐吹來,讓她的蛋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水沒有打上來,人先轉了身。
烏純純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有些害怕的問道:“姐姐,大家有話好好說,我就打個水,洗頭洗臉,你們不要一個個拿着棒子懟在我後面成嗎?這樣讓我的很有壓力。”
出頭的人是平時最照顧烏純純的一個,但也是拿着木棍最大的一個,“妹妹,昨晚你房裡是不是有男人?”
這……難道被發現了。
烏純純了嘴脣,痞笑痞笑的說道:“沒有,怎麼可能。我房間怎麼會有男人。”
“說謊,明明昨晚我從那個洞裡面看的清清楚楚,一個長得丰神雋秀的男子坐在你的,而且你還坐到他的懷裡。那種難分難捨的表情,一看就是你的。”
裴依錦是她的,不能吧,頂多是的差不多。
不過,她怎麼能忘記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將牆打了一個洞的事情啊,她應該用張紙糊上的。
“二姐,你要相信,你昨晚看見的都是幻覺,真的是幻覺,冷宮裡面怎麼可能出現男人了。”烏純純急忙否認道。
“哼,妹妹,你是覺得我們傻嗎,連是不是男人都分不清,告訴你,現在只有出現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這方圓五百里,我都能聞到味兒。”
大姐,你這根本不是傻,你這已經變換了物種,成狗了。
烏純純用右手扶着額頭,深深的沉思了一把,看來真相是瞞不住了,既然這樣,她還是老實的招了吧。
“各位……”
“妹妹,其實承認是有男人來找你,我們又不會說什麼,大家生在後宮,本來就是同服侍一個男人,我們這些美豔的嬌女子,已經很久沒有嚐到甘露的滋味,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你的男人借給我們嚐嚐鮮,我保證以後好好的對待你。”
……
這說法是烏純純始料未及的,把裴依錦奉獻出去,給她們這羣如狼似虎的女子嚐嚐鮮,這主意不錯啊,不過,裴依錦回來,會不會把她給橫七豎八的切死。
想想利弊,烏純純最終沒有把裴依錦給拱出來,一是她怕慘了裴依錦,二是她怕這些女人把裴依錦給玩壞了。
“各位姐姐們,昨晚真的沒有男人來過,要是來過,我還會拿着你們給的玉勢慰藉嗎,況且,這個地方連螞蟻都是母的,怎麼可能會有男性出現,你們真的是想多了。”
妃子不死心的問道:“真沒有?”
烏純純頂着高壓,正想答應‘木有’,眼角暮然瞥見了孔大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猛然一動,言辭轉彎的回了一句:“有!”
“……”妃子們震楞了片刻,突然各個都把手中的木棍放下。
剛剛帶頭的妃子,啞着音,有些難爲情的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要與你的男人做什麼,只是看你老不老實,如果剛剛你答了沒有,我們肯定會把你打死在這裡,不過既然你這麼老實,我們就接受你綠秧殿了,從今日起,你就叫我冰姐。”
現在輪到烏純純不淡定了,感情這些都是試探,她們相處了那麼久,她們都沒有真正的接納她,而是在試探她,那裝瘋不會也是……
“你們不瘋?”
冰姐笑着搖了搖頭,俏皮的說道:“除了裝瘋,我們沒有活路。”
“爲什麼!”烏純純不明的問道。
“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走了,去吃飯了。”冰姐拉起烏純純的手,將她帶離了井邊。
烏純純撓了撓頭,心裡開始膈應,這綠秧宮到底是有什麼秘密,爲什麼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知道好多事,可是一問都說以後她就知道了。
哎,好吧,反正事情都是一件一件處理的,現在她還不能出去,她還有時間等着她們解釋,但,她是來井邊洗頭的啊,她的桶好盆還放在井邊了。
烏純純絕望的看向前方,她總覺得她的心神越來越不安寧。
……
春日的溫暖已經漸漸過去,留下的是熾熱慢慢的降臨。
一方矮榻,兩盞清茶,三個美男席地而坐。
裴依錦,裴名華,馮書生。
三人各有各的美,一個雅緻,一個妖孽,一個清秀。宛如一副美豔的畫,畫中各有各的風采,各有各的神態。
裴依錦端起茶碗,無視面前這對秀着恩愛的人,明明可以用兩個茶碗,偏偏某人只叫順六拿了一盞茶,而另一個嘴上拒絕,可是身體和臉上誠實的反應,用一個茶碗也行。
裴依錦放下茶盞,不在意的打開摺扇,默默的扇風。
一炷香過去,兩人依舊你儂我儂的調笑,絲毫沒有醒悟他們面前還坐着一個皇上。
裴依錦道:“如果二位覺得此處風景甚美,朕可以讓人搬來牀榻,二位在這裡過夜可好。”
“皇兄!”裴名華被裴依錦曖昧的言辭刺激的滿臉羞澀,於是不自覺喊了一聲。
可這一聲又讓馮書生不樂意,那軟綿綿的聲音,在他耳朵裡,意味頗濃,讓他有種想要將裴依錦的眼珠子挖掉的衝動。
他緩緩道:“皇上,是你叫我二人來的,來的爲何又不說明緣由。”
裴依錦搖着摺扇道:“朕是請你們來喝茶,不是叫你們來展示何爲琴瑟和鳴,再這樣下去,朕不介意將你是男子的事公佈於衆,順便將三弟後宮之妃的事情再一次提起,我想孟丞相肯定又會受到一番打擊。”
馮書生眯了眯眼,收斂了自己的動作,他了解裴依錦的脾氣,並且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極度的不好。
“皇上,純嬪被關進綠秧殿並不是我們所爲,你發脾氣也不能對我們來。”
“呵呵,朕有說純嬪的事。”裴依錦將摺扇一合,眼睛飄向了裴名華。
裴名華在刀子般的眼神下,漸漸低頭,烏純純被關進冷宮,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母后和孟嬌嬋,而他身爲孟太后的兒子,被波及到也是正常。
裴依錦也就看了一眼裴名華,便望向了馮書生,嘴角微微一勾,又說道:“孟相近來手腳頗多,而且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謀士,很有遠見,不可不防!”
“噗……皇上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怎麼,想要我去探探這謀士的底細。”馮書生眼中冒出精光。
他與裴依錦已經相識多年,以前雖然少有來往,但是都是以書信方式交流,因爲馮家是裴家培養在外的一批死士,他少有看見裴依錦如此直白的叫他去做某件事,看來這個謀士怕是不一般。
“底細是次要,朕懷疑孟丞相背後還有人。”裴依錦收起摺扇,溫柔一笑。“王木晴與烏家派來的人已經到了邊疆,而烏老將軍也在暗暗訓練一批頂尖殺手,皇宮內安插的烏家的人在慢慢的向烏純純靠攏,看來事態發展的比較迅疾,迅疾到需要烏純純回邊疆一趟的份上。”
“這根叔父背後有人,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裴名華處於狀況外,所以他根本不懂得現在的局勢有多複雜。
裴依錦笑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追殺王木晴的人中有一半是烏家的人,有一半確不是,你還知道一個叫貳歌的御醫?”
裴名華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知道,我曾經將王木晴贈送給他,因爲我看他們兩個挺合適的,而且貳歌問我要人的時候,也說挺喜歡王木晴的。”
“你是怎麼看出他們兩個合適,看來你的眼光並不怎麼樣。”裴依錦一點都沒有給裴名華面子。“貳歌不是朕這邊的人,現看來也不是孟丞相那邊的人,大皇子之死對於孟丞相是一個打擊,但他的死一直是個蹊蹺,孟丞相不可能殺他,他自己溫吞的性格更不可能選擇自殺。”
“,不是你殺的嗎?”裴名華無腦的說了一句。
而馮書生直接撞了他一下,表示有些話還是要小心着說,這種謀殺皇室的事情,要是被別人聽去造謠,那怕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裴名華安靜的閉了嘴,裴依錦只是淺淺看了一眼他們的互動就沒說話。
馮書生端起茶喝了一口,神色瞬間恢復以往的正經,漸漸的有了隱士的風範。“照皇上的猜測,現在不僅有三方人,更是有第四方人插手虎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