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聲笑聲嚇了一跳,本來以爲齊懷玉必死無疑,特別是葬川咲不讓去幫忙的時候,很多人對這個可憐的女孩報以很大的同情,當然也少不了對葬川咲見死不救的鄙夷,突然聽到齊懷玉這麼大的笑聲,不少人暗暗鬆了口氣,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本以爲將齊懷玉打死的那位仁兄還在自責的時候,齊懷玉突然笑了起來,紅裳的臉色並不好看,比賽雖然傷亡無定數,但卻決定了這場比賽的結果與自己的顏面,雖然和齊懷玉沒有任何交界,但紅裳卻莫名其妙的恨起齊懷玉來,如果沒有齊懷玉,自己就能直接和阿離一較高低了。
齊懷玉突然閃身起來,右手迅速變化起來,左手也不甘落後,在空氣中劃出很多氣劍,直接衝着對手的腦袋劈去,雖然被對方躲過去了,但氣劍所到之處卻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跡,很快學院裡的一堵牆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剛纔還奄奄一息的小丫頭,現在的殺傷力既然這麼強,更是自己無法比擬的,這才明白葬川咲剛纔不讓自己去救人甚至不屑一顧的做法,原來一切都在葬川咲掌握之中。
所有人的思想還在回憶裡的時候,齊懷玉又一次出擊,這次的氣劍比方纔更甚,力道也準了很多,直接劈在對手的胳膊上,一聲慘叫後,一條鮮血淋漓的胳膊便躺在地上,這一切太血腥了,根本讓人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所爲。紅裳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齊懷玉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忍者,還不配和自己交手。
知道自己勝利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葬川咲,齊懷玉和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來到葬川咲身邊,完全不像一個受過傷的人,只要有葬川咲的鼓勵,齊懷玉就永遠不會感覺到痛苦,這是葬川咲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自己順利完成了,也就是說可以離葬川咲更近一步了。
葬川咲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這是自己給齊懷玉設置的第一個挑戰,齊懷玉順利完成了任務,自己心裡也很高興,爲了表示自己說話算數,葬川咲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物親手遞給齊懷玉,讓她補充一下身體,接下來的比賽纔是最關鍵的,齊懷玉一定要做好。
琉璃嶽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恨意,自己受傷也很嚴重,葬川咲居然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那個小丫頭只不過是稍微磕磕碰碰,葬川咲居然問寒問暖的,完全忘記齊懷玉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回,而且剛纔葬川咲對齊懷玉的態度要比對自己更加冷漠,阿離沒有說話,站在人羣裡,默默的看了眼臺上的兩個人,葬川咲只不過是在讓自己回頭罷了,絕對不能就這樣回頭,不然葬川咲一定會有下次的。
中場休息時間很長,但對於齊懷玉來說實在是太短了,能夠換來葬川咲的笑意與關懷是自己實在不敢想象的,吃着葬川咲送給的食物,瞄了一眼被自己劈掉胳膊的那個人,心裡一陣不屑,這就是那些小看自己的人的下場,今天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齊懷玉到底有多強,年齡並不能說明什麼,實力纔是重點。
紅裳的眼睛裡依舊是不屑,看着神魔學院學生們得意的笑臉,冷哼一聲,從剛纔的情況看,這小丫頭明顯就不是神魔學院的人,身爲忍者族的成員,沒有一點忍術是絕對存活不下來的,今天見不到阿離就絕對不會和任何人交手,那怕自己帶來的人都輸了也無所謂,自己來的目的只有阿離,就因爲炎苜的一句話,她紅裳並不比任何人差,爲什麼不能成爲炎苜的徒弟?
下一場比賽依舊是單虐賽,紅裳根本就無心迎戰,直接指派手下的人上場,那些在別人看來強大的殺傷力,也因爲知道齊懷玉是忍者族的人擁有反傷絕技而變的束手束腳,所以齊懷玉很輕鬆的拿下了一局局的比賽,成了單方面的虐殺賽,讓人看着都沒有心情,不過關係到神魔學院的名譽,爲了不讓自己顯得特別,被扣上不關心學院的帽子,不少人還是選擇了捏着頭皮忍着看這些無聊的比賽。
剛開始的時候,齊懷玉還性質高漲,只是這樣的比賽在進行下去也沒有意義了,要不是爲了葬川咲的關注,齊懷玉早就下場不比了,這些無聊的比賽,說白了就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只不過葬川咲並沒有說話,眼睛還一直關注在齊懷玉身上,這纔是齊懷玉真正的動力來源。
阿離的目光也落在葬川咲身上,從剛纔給齊懷玉遞吃的東西,到後來兩個人很親密的說笑,在到後來齊懷玉高興的上臺比賽,這一切都像是一對情侶纔會做的事,心裡一陣莫名的不爽,只不過自己現在還不能出去,因爲這場比賽名義上是衝着神魔學院,實際上是衝着自己來的,如果不是葬川咲和齊懷玉,自己剛纔上場無論勝負,都不能全身而退,紅裳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能不能打得過紅裳又是另一回事,現在最妥善的解決辦法就是葬川咲和齊懷玉幫自己出頭,只是葬川咲和齊懷玉在臺上的表情讓阿離有點接受不了罷了。
紅裳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炎苜還是捨不得阿離出手,其實紅裳心裡也有點猜出來了,當時炎苜說阿離兩個字的時候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師父在說徒弟,更多的是男人再說心愛的女人,而這語氣之中似乎若有所思,看來阿離並沒有喜歡炎苜,只是炎苜在單相戀罷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那對自己就太不公平了,紅裳心裡不服,這是作爲一個異族公主的驕傲與自尊。
齊懷玉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葬川咲,而葬川咲所作的一切又都是爲了阿離,這個阿離到底是什麼人呢?居然能夠讓這神魔學院裡的重要人物爲她如此付出,紅裳心裡疑惑着,現在不僅僅是想和阿離交手,更想和這個阿離相處試試,爲什麼這些男人會這麼爲這個女人驕傲?
帶着自己的所有疑惑,紅裳的目光又回到了臺上,自己能用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齊懷玉雖然是忍者族的人,有反傷絕技但也是肉體凡胎,幾場比賽下來身體明顯有點吃不消,那些看熱鬧的學生也開始準備散去,本以爲這場比賽多麼精彩,沒想到就只有齊懷玉被虐到虐殺對手的第一場,原本的不好意思散去也變成了三三兩兩的離開,如果所有人都散去,自然不會有什麼背叛神魔學院之說。
“阿離,你過來!”炎苜看了很久最終還是叫了一聲,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阿離,誰也沒有發現學生會主席居然混在人羣裡看熱鬧,作爲學生會主席不是應該主動參與到這場比賽中爲學校爭光維護學院的榮譽嗎?
炎苜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其實從阿離出現自己就已經注意到了,原本以爲阿離知道紅裳是衝着自己而來會主動站出來解決問題的,沒想到阿離居然混在學生羣裡看熱鬧,到後來比賽變成了齊懷玉單虐,炎苜終於看不下去了,這纔在衆學生羣裡直呼阿離大名就她出來。
“是”阿離一步一步地朝着臺上走去,眼睛根本沒有去看四周,直到走到葬川咲面前的時候,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阿離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漠,看着葬川咲和陌生人一樣,最終直接從葬川咲身邊經過,直到走到炎苜身邊也沒有看葬川咲一眼。
葬川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原本以爲只要自己爲阿離出頭解決掉所有麻煩,阿離就會原諒自己,至少也會朝着自己笑一笑,沒想到阿離直接忽略掉自己,難道在阿離眼裡,早就沒有了葬川咲這個人了嗎?不!這不可能,只是阿離剛纔的眼神太過冷漠了,冷漠到直接忽略沒有任何一個關注的眼神,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剛纔和齊懷玉在臺上的那一幕,確實表現的太過親密了。知道阿離誤會了自己,葬川咲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或者說這樣去解釋會更亂。
終於見到了阿離本人,紅裳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特別是看到葬川咲和炎苜的表情,不過這些都不是紅裳關注的重點,看到阿離站在炎苜面前的時候,紅裳心裡突然一陣醋意,原本應該站在那裡,以炎苜徒弟身份出現的人是自己,只是現在阿離站在了那個位置,紅裳心裡一股不屑,原來阿離一直都在,居然不敢出來而由一個小丫頭替她出頭的膽小鬼罷了,這就是炎苜引以爲傲的徒弟,紅裳的臉上笑容更甚,只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阿離,站在那裡那麼久了,有什麼感受嗎?”炎苜出奇的問了這麼一句,讓所有人都一愣,語言裡沒有絲毫責備,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讓阿離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