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還不是發達城市的合肥戰鬥遠遠好過在南京戰鬥,這樣的話即使把合肥打爛也好過把南京打廢。不管怎麼樣,南京畢竟是國家的首都,無論是建築物還是城裡的學校什麼都要比合肥重要得多,而南京城裡的大人物也多,稍微抓幾個都能影響一大片。
所以對於閻錫山他們把部隊大量派往合肥,郭拙誠是樂見其成的,希望他們來的越多越好,大不了他的第三軍就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把這些派來的隊伍給全吞了。
重慶的中央領導人顯然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也立即拍發電報給郭拙誠,要他暫且忍耐,不要急於出戰,最好等林總的第一軍佔領了武漢後,再進行進攻,這樣的話,林總的第一軍可以直接殺奔相對兵力空虛的南京,讓戰爭早一日結束。
可以說英雄所見略同,最得便宜的當然是我們的林總了,按照這個計劃林總將肯定是第一進入南京的指揮官,郭拙誠和彭總很可能連南京都進不了,而是直接收復其他地方,接受其他地方武裝力量的投降。如果在山東那裡跟日本鬼子幹起來的話,他們就更加沒有幾乎到南京出現開國大典了,直接就此投入抗日戰場。
當然,郭拙誠是巴不得這樣,穿越而來的他對於是不是第一個進入南京並沒有多少期盼,也不想爭這份榮耀,他穿越後最大的希望就是抗日,就是把日本鬼子給打得趴下,好好地出一下心頭的怨氣。
在他內心裡,其實最希望第一個進攻南京的彭總,因爲彭總這個人很純粹,只喜歡打仗,不喜歡政治,而且彭總目的的地位其實也高於林總,只是因爲整編後都是指揮一個軍,而且是第二軍,想到來說地位反而有點不如林總了。這對彭總多少有點不公平,但他一點意見也沒有,反而樂呵呵地上任了,當上了這個軍長。
郭拙誠很想彌補一下這個缺陷,也想彭總將來能更加順風順水。可是,現在他已經率部進攻鄭州、太原、綏遠,以至北平和天津,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不但要儘快佔領它們,還要提防日本鬼子從北方殺過來。
雖然重慶的高層領導計劃了在濟南那裡給日本鬼子狠狠地來一下,讓抗日戰場主要集中在山東半島。但日本鬼子是日本鬼子,未必就會聽紅軍的指揮,他們真要在北平、天津方向殺過來,紅軍可不能放任他們肆虐,必須在北平、天津方向阻擋他們。
可以說,彭總肩上的擔子比誰都重,那裡絕對少不了他。
林總和他所率領的第一軍反而有可能成爲整個紅軍的戰略預備隊,哪裡吃緊,他和他的部隊纔會出現在哪裡。
這樣一來,林總奪取南京的意義也就大大減低,畢竟在中國來說內戰的功績遠遠沒有抵禦外敵侵略偉大。
1936年10月29日下午,中國工農紅軍第一軍和中央蘇區守備軍團在林總和陳毅的指揮下佔領江南重鎮——武漢!
戰鬥剛剛結束,在林總的指揮下,第一軍開始乘船或者卡車開始快速朝南京挺進,而陳毅率領一部分部隊繼續在武漢打掃戰場、收拾殘敵,而另一部分部隊在粟裕的帶領下跟隨在第一軍後面也殺向南京。
林總、粟裕的部隊一下將南京政府嚇得屁滾尿流,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林總的軍隊也是這麼犀利,一樣是他們所不能阻擋的,湘軍的覆沒並不是何健不用力,也不是湘軍的戰鬥力不強,根本就是林總的部隊太厲害了。
直到此時,纔有人提醒閻錫山、張學良:林總率領的可是第一軍,而郭拙誠率領的只是第三軍,第一軍排最前面,其戰鬥力怎麼可能比排第三的第三軍弱呢?
雖然這個消息以前也知道,但以前沒有人重視,甚至對於有人用部隊序號來對比戰鬥力感到可笑,很幼稚,郭拙誠之所以率領的是第三軍,是因爲他年齡小、資歷淺,無論是哪個部隊、哪個勢力都要講一下論資排輩,雖然郭拙誠有巨大的戰功,但林總和彭總還是應該排他前頭。可是,現在有人這麼一提醒,閻錫山等人才覺得第一軍肯定比第三軍強,紅軍太狡猾了,竟然把郭拙誠宣傳得這麼厲害,實際上林總的部隊纔是最牛的。
想到這一點,閻錫山他們立即慌神了,他們的電臺幾乎沒有停息地向南京周圍的部隊下達電令,命令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南京佈防,同時命令在南京西面的部隊盡最大力量沿途阻擊殺向南京的紅軍。
甚至於正在合肥修建陣地,準備與郭拙誠的第三軍決一死戰的馮玉祥手下也接到了閻錫山親自發來的電報:共匪的第一軍實力太強大,南京危急,望兄弟立即前來保駕。
馮玉祥揚着手裡的電報,氣呼呼地罵道:“保駕?保你閻老西?你老東西嚇昏了頭吧,郭拙誠的部隊怎麼可能比共匪的第一軍,人家根本就是神出鬼沒,如果不是郭拙誠的部隊戰鬥力太強,傅作義他會主動起義嗎?他會向郭拙誠投誠嗎?就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完全打不過啊。
再說,自古以來哪有兩軍對陣的時候陣前撤退的?你以爲只是一個營一個團啊,幾十萬人怎麼跑?我這麼一跑,郭拙誠他的部隊還不撒開腳丫死勁追?我的部隊不跑也許還能抵擋一陣子,一跑就會放羊,到時候就是不用郭拙誠的部隊打,僅僅爲了奪路而逃就會發生自相殘殺。”
不過,馮玉祥就是再埋怨也沒有用,因爲南京實在太危急了。
林總的第一軍可不僅僅從陸地殺向南京,他手裡還有軍艦、炮艇,有大型運輸船,最讓閻錫山、張學良等人無語的是,那些軍艦上、炮艇上、運輸船上都安裝了高射機槍,有的甚至都安裝了高射炮,根本不怕天上的飛機。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中國飛機性能可不怎麼樣,雖然它們能在高射機槍的射高以上飛行,但再高也高不過來自1993年那個時空的高射炮射高。更何況飛機飛行高度一旦超過了高射機槍的射高,它的轟炸和對地射擊就是鬼扯了。這個時代的飛機可沒有什麼精密的瞄準鏡,沒有高級的投彈瞄準設備,幾乎都靠飛行員的視力來目測,靠飛行員的經驗來進行,低飛的時候他們還能發揮不少作用,一旦飛得太高了,下面的房屋在太陽普照的時候都成了螞蟻,地上的士兵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河流只是一條條彎彎曲曲的細帶子,河流裡的軍艦憑運氣也許能發現,但要瞄準它們,那就只能請神仙來。
因此這些軍艦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受到來自空中的威脅,軍艦上的紅軍甚至還爲陸地上的軍隊提供空中掩護,畢竟陸軍要攜帶高射機槍、高射炮的話,速度就慢多了,除非是大卡車拖着走大路。
但南京政府的軍隊打仗也許不行,挖路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他們不但自己挖,還用槍逼着老百姓挖,把南京西面所有通往南京的道路都挖得的千瘡百孔,卡車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只能等工兵們修一段、排除一段地雷,再前進一段,以至於卡車比步兵要慢得多。特別是遇到橋樑被炸的地方,雖然工兵部隊帶了不少架橋器材,但還是需要大量的時間。
實際上,前往南京的軍艦也並非一番風順,它們雖然沒有空中威脅,地面威脅也很少,遇到一般的岸防工事,軍艦上的火炮一轟,那些工事裡的守軍就撒開腳丫猛逃,因爲紅軍的火力太猛了,根本不是他們所能阻擋的。
軍艦最大的阻力是長江裡的沉船和不知南京方面哪裡搞來的水雷。雖然水雷的數量不多,威力也不少很大,但還是讓軍艦上的官兵出了幾身冷汗,只能一邊排雷一邊清除水底沉船再前進。
即使如此,林總的第一軍還是以勢不可擋的氣勢前進着,從水陸兩路一步步逼近南京。南京更是一日三驚,雖然守軍嚴令城裡的百姓不許逃走,但還是有很多富戶、官紳家庭開始打點細軟往城外跑。
看到林總的部隊即將接近南京,而馮玉祥堅守合肥的決心開始動搖,準備隨時撤往南京,郭拙誠當機立斷下令進攻。
幾乎千篇一律,郭拙誠的部隊進攻也是以密集的火炮開始,各種口徑的炮彈如冰雹一般落入守軍的陣地中,那些臨時修築的工事在炮彈的轟炸下土崩瓦解,很多官兵來不及逃跑就被埋在裡面,有的被彈片撕成碎片,有的被爆炸的氣浪掀到半空,有的則被活埋在泥土下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