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瞧着一桌子的美味,看着白玉山的舉動:“你怎麼了?不好吃麼?”說着舉起筷子就要朝碗裡去夾肥肉。
“別動。”白玉山一把將張猛的手拉住,口中也吐出了剛剛吃下去的茶葉來:“快給我清水。”
“哦,哦。”張猛有些迷糊,但還是急忙遞上了水杯。可是,這一桌子的菜,光看着花色也很美味:“這你的菜好像很好吃的摸樣,我能吃麼?”
白玉山簌了口,又吃了顆藥丸下去後,才搭腔道:“你要是想死就吃。”
“啊?”張猛猛地停住了自己的筷子。
“菜你有毒。”白玉山黑着臉,癱坐在了凳子上。
“什麼!她盡然敢這麼做。”張猛怎麼也沒想到,這桌子的賜宴既然是毒宴。
白玉山暗自握緊了雙手:“那個女人早瘋了,什麼都敢做。”
張猛默默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要不我們報官吧!”
白玉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張猛的木魚腦袋:“這後宮最大的官就是皇后。”
張猛眼瞧着那一桌子的菜道:“可是,她爲什麼無名無辜的就要殺你。”
白玉山若有所思的看着張猛道:“她不只是要殺了我,他還要殺了你。”
“什麼!”張猛大驚無比。
白玉山看着張猛道:“記得,今早那個死於非命的小太監麼?”
“恩。”張猛點了點頭,當然記得,畢竟這是今天早上才發生的事兒。
白玉山看着張猛說道:“大概,就是你的替死鬼吧。”
“什麼!”張猛更加的吃驚,臉色也很難看。
“把桌子上的菜全倒了。”白玉山的臉色更加的泛青,指着桌子上的賜宴道。
“哦。”張猛愣住了,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反擊麼?”
“能。”白玉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點了點頭。
“怎麼做?”張猛聽見有希望反擊,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皇上。”白玉山低聲自語道。
“皇上?”張猛呆住了。瞧着白玉山的摸樣,一時無法再開口。
白玉山走到了院子中,瞧着井邊那些細小的枝椏道:“開花了。”
張猛這才走到了那辛辛苦苦被自己撬開的土地上:“誒!我明明讓他給我找些蔬菜的種子來,高煒怎麼帶的都是花的種子。”
白玉山瞧着已經全黑了的天空道:“高將軍已經兩天沒來了。”
“恩。”張猛心中有事兒,不知道是在對自己的無能生氣,還是對於高煒的隱瞞生氣。所以,對於高煒一直很不安。
白玉山卻直接站到了張猛的面前道:“你和他鬧脾氣了?”
張猛點了點頭:“有些誤會而已。”
“哦。”白玉山剛剛點頭,就見着一個黑影打牆外跳了進來。
“主子。”那黑影直接走到了白玉山面前,很是慌張的摸樣。
白玉山對着竇娥使了使眼色,這才說道:“竇娥,你來了。”
竇娥顯然是慌了陣腳:“主子,皇后知道張猛和你沒死,很生氣,打算明天一早直接派人來,給你賜毒酒。”
白玉山見着竇娥的摸樣道:“皇上那邊,來回信沒有?”
“暫時還沒。”竇娥搖了搖頭,臉上的擔憂之色一點不見,“主子,我們出宮吧,別在這裡面攪騰了,我覺着會出大事兒的。”
白玉山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張猛道:“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
竇娥拉住了白玉山的手道:“可是,皇后這次是下定決心,殺你和張公公了。”
“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白玉山冷笑一聲:“大哥走了沒?”
竇娥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皇上下了一道旨,讓大公子先解決邊關戰亂,再去出使西域。”
白玉山嘴上露出諷刺的一個笑容:“皇上看來,又想啓用白家。”
竇娥卻顯然也不管不管張猛在身邊了:“主子,實在不成,我們就跑吧。我們逃到關外,我量皇帝也不敢對您怎樣!”
張猛聽着竇娥和白玉山的話,礙手礙腳的輕輕退回了自己房間。
白玉山搖了搖頭:“你太小看皇上了。”
竇娥很爲難,也很是擔心:“可是主子。”
白玉山卻在環繞了四周一眼後道:“看見張猛了麼?”
“恩?”竇娥這才發現張猛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
白玉山朝着張猛的房間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那屋門,卻沒有一個人:“他剛剛不是在院子裡麼?”
“不見了!”竇娥心中一驚,如果,是有人打自己和白玉山的眼皮下將人帶走。那難免會聽見自己和白玉山剛剛的話:“會不會是張猛自己出去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跳入了院中,站到了白玉山的面前,慌張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白玉山看着高煒神色奇怪:“怎麼了麼?高將軍。”
高煒看了白玉山一眼道:“皇上下了急令,派我去邊關迎戰,馬上就走。我是來和他告別的。”
“馬上就走?”白玉山心中一動。
“對。”高煒點了點頭:“明早。”
白玉山再次問道:“那你是和我大哥一起去麼?”
“是。”高煒直接說道。
白玉山立刻抱拳道:“求高將軍照顧好我大哥。”
高煒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盡力而爲。”
“張猛,他就麻煩你照顧了?”高煒有些擔憂的看着張猛黑漆漆的屋子道。
白玉山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高將軍,你放心,張猛這條命有我保着。不會出大事兒的。”
“既然如此,就多謝白公子了。”高煒多看了張猛的屋子幾眼後,才說道:“告辭。”
“一路平安。”白玉山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抱拳送行。
高煒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竇娥眼瞧着高煒來去,心中更加的沒底起來。
白玉山卻滿眼的擔憂瞧着張猛的屋子低聲自語道:“張猛會去哪兒啦?”
竇娥看着白玉山輕聲問道:“公子,你在擔心張公公?”
“恩?”白玉山回過神來看着竇娥。竇娥有些爲難,但還是說道:“公子,這是你除去大公子後,唯一一個會露出這樣擔憂的神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