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忍着胃中的翻騰,雙腳痠軟的癱倒在地,看着高煒也是一身汗的摸樣,對着高煒豎起拇指。又在地上用瓦片寫道:“高煒,我就知道你是真兄弟,實爺們!”
高煒見着這御膳房的偏殿裡,爐火還溫熱,卻也沒了人,心中慶幸的同時,不免起了疑惑。
高煒接着就道:“我們找到東西后,直接帶回去吃,別在這裡耽擱知道麼?”
張猛急忙點頭,礙手礙腳的爬起身,朝着那些個爐竈食櫃的就看去:“知道,知道。”
高煒點了點頭:“快去吧。”
張猛回頭用口型說道:“你不陪我?”
高煒看着張猛的動作接着說道:“我在外面把風,你快去快回。”
“恩,好的。”張猛想了想急忙轉身就跑了過去。
高煒卻是多看了這御膳房幾眼,似乎是有什麼疑惑一般。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張猛直接拿了個食盒就跑來過來。
高煒看着張猛手裡那食盒的大小,低聲說道:“這麼多!”
張猛很是滿足的看着自己手裡的食盒:“恩,恩,好多好多,夠我吃好久的。”又是打開給高煒看了看,雙眼笑的都成了一條縫。
高煒瞧着張猛那貪心不足的摸樣,輕輕搖了搖頭:“算了,我們快走吧。”
張猛立馬點頭,這下倒是直挺挺的站着任由着高煒將其一把抗在肩頭,就運起輕功飛走了。
剛進冷宮的門,就瞧見白玉山站着屋子很是不安的走了過來:“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張猛見着白玉山是一臉的喜色,對着白玉山就不斷的指着自己的食盒。
白玉山見張猛也說不出什麼來,直接問高煒道:“他去哪兒了?”
高煒也沒多說,直接道:“御膳房。”
白玉山多看了張猛幾眼:“有人發現你們麼?”
高煒先是有些遲疑,隨後搖了搖頭:“沒有。”
白玉山這才放下心來:“這就好。”
高煒接着道:“你擔心他。”
白玉山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很是乾脆的說道:“我是擔心你。”
高煒也就抱拳:“多謝。”
白玉山卻接着說:“我更擔心我自己。”
“這是必然的。”高煒也不奇怪,畢竟這張猛一旦被發現,不但自己受到牽連,就連入住冷宮的白玉山也得受難。更何況現在是白玉山絕對不能出一點兒事兒的時候,爲了他的哥哥。
張猛見着兩人在哪裡聊得愉快,急忙打自己的食盒裡拿出了幾塊糕點來。
白玉山眼瞧着這些硬邦邦的,顯然是過了夜的糕點問道:“你又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麼?”
張猛又打裡面拿出了幾塊顯然是新鮮不少的糕點,遞給白玉山,臉上是討好的笑容,嘴裡用口型道:“給你,給你。”
白玉山瞧着那些個仔仔細細用紙包好的糕點,有些吃驚:“給我的?”
張猛又是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又打裡面拿出了幾塊,遞給高煒:“高煒,這個是給你的。”
高煒皺眉看着自己手裡那幾塊,光是聞着便是甜的發膩的糕點道:“又是糕點啊,下次能偷帶些酒出來麼?”
張猛咧嘴一笑,伸手就朝着自己的腰間摸去,心中得意:“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我。”摸了一下像是解開一個東西一般,隨後直接掏出了酒壺,就朝高煒的懷裡塞去。
高煒有些吃驚的看着張猛的動作道:“你還真拿了酒啊。”
張猛對着高煒豎起大拇指,自語道:“必須的,好兄弟一口悶。”
高煒得了美酒,看着已經消失的月亮心道:“多謝了啊。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還請您看好張公公。”
白玉山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我們現在也算是同條船上的人了。”
高煒像是託付一般點了點頭:“恩。”隨後直接朝着圍牆外跳了出去。
張猛對着高煒消失的地方不住的揮手:“再見,再見!”
白玉山披着頭髮,一身的白衣,像是個孤魂野鬼般瞧着張猛道:“你只去了御膳房?”
張猛猛地一看白玉山的摸樣,心中一下渾身一個冷顫。趕忙點頭:“恩。”
白玉山渾身散發着冷氣道:“沒去別的地方?”
張猛趕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
白玉山點了點頭:“你要知道,如果你被發現了,不但是你倒黴丟腦袋,還會連累我和高煒。下次不可如此莽撞,知道麼?”
張猛立馬站在了身子認真道:“知道了。”
白玉山這才饒過了張猛,拿了那些個糕點轉身就回房而去:“好了,我也會去睡會兒。你也睡吧。”
張猛眼瞧着白玉山離開,關門滅燈。心中更是計較萬千:“不成,看來要想在這個皇宮裡混,多少也的有點功夫。要不然再像今天一樣輕而易舉的都被抓住,小命休也。”
陸陸續續的也在這冷宮過了十幾個日子了,雖說這裡是冷宮,可畢竟是三伏天。
再冷清的宮畢竟也是在地球上,且不說這個時代沒有空調風扇的,就連個舒舒服服冷水澡也沒法洗,畢竟這冷宮裡還住着個娘娘啦。
張猛很是苦惱,你說這白玉山每天天的都穿着一身白衣,把自己的身體遮的是嚴嚴實實,就沒聽過他喊過一聲熱。
自己連着外套也脫的乾乾淨淨,就差直接將最後的底褲也一起全脫了,還是熱啊。
“張猛。”白玉山在院中的牆邊放了個凳子,手指輕搖扇子,一副悠哉閒哉的摸樣,一頭烏髮直接就耷拉在地上舒適無比。
張猛擡起頭看着白玉山眨巴眨巴了眼睛:“恩?”
白玉山懶洋洋的用手戳了戳張猛的頭頂道:“你不覺着將身體暴露在外,有失體統麼?”
張猛立馬搖頭,一副莫名的摸樣:“不覺着,我們那兒的姑娘還穿比基尼啦,比我現在穿的布料少多了。”
白玉山看着張猛接着道:“你在想些什麼?”更是直接用手就要捏上張猛露出的上身來。
“我現在就穿衣服。”張猛渾身一個冷戰,順手打白玉山的凳子上,就將自己的褻衣撤了下來披着上身。
“外套啦?”白玉山挑眉看着張猛那不情不願的動作,接着踹了踹腳下用來墊腳的那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