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剛剛擡腳出來門,立馬又轉身回頭問道:“白娘娘,你剛剛不是在開玩笑吧!”
“恩,我剛剛說了什麼麼?”白玉山低笑着背過身,一副迷惑的語氣道。
“就是,就是...”張猛急的臉都紅了,剛剛要走近屋子求證。
就有太監帶着旨意走了進來:“皇上有旨。德妃娘娘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玉山急忙拉着張猛就跪下,恭恭敬敬的接旨道。
“德妃娘娘今晚可有喜事?”那太監卻不忙着接旨,反而是將白玉山扶起,低聲問道。
“這話怎麼說,公公?”白玉山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太監。
太監面上帶着笑容道:“皇上翻您的牌了,這可是皇上繼位以來,第一次翻除去皇后第一人啊。”
“皇上翻我的牌了?”白玉山有些呆了一下。
“德妃娘娘,你好生準備着,我這就去回皇上。”太監將手中的聖旨交給了白玉山,便笑着要退下。
“等一下。”白玉山卻喊住了那太監。
“還有什麼吩咐麼?”太監急忙笑着問道。
“皇上今晚確定要來?”白玉山想了想,再次問道。
“這話還有假的麼?德妃娘娘您就好好準備吧。”太監一愣隨後笑着說道。
“可是皇后那邊。”白玉山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和太監同行的宮人們。
太監像是立馬反應過來,急忙勸慰道:“皇上給皇后下了禁足令,等過了明早,您便是真真正正的德妃娘娘了。”
“我知道,你回去吧,多謝公公。”白玉山這才點了點頭。打開手裡的聖旨又是仔細看了看。
張猛見着人都走了,一下子有拉下了臉來,很是苦悶的說道:“這下帶綠帽子的該是我了。”
“皇上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將皇權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白玉山在看了聖旨後,低聲自語道。
“恩?”張猛沒聽明白白玉山這話的意思。
“竇娥,去準備迎接皇上前來臨幸。”白玉山對着殿內喊道。
竇娥快速走進了屋內,看着白玉山手中的聖旨臉色也很是不好:“主子?”
“去告訴太后,皇上今天晚上要來。”白玉山微微捏緊了那聖旨道。
“知道了。”竇娥擡頭看了白玉山一眼,隨後似乎明瞭一般點了點頭。
而張猛則是抱頭嗷嚎着:“我要帶綠帽子了。”
是夜,天黑後。
“皇上駕到。”在太監們的擁簇中,皇帝身穿薄衣直接走進了檀樰殿。
“參見皇上。”白玉山急忙一人上前迎接。
皇上看了白玉山一眼道:“德妃,我聽說你把我今日要來的事兒,和太后說了?”
白玉山點了點頭承認:“是的,我和太后娘娘說,明早您會遲些去給太后娘娘請安,讓太后娘娘多睡會兒。”
皇帝嘴角微翹,低聲在白玉山耳邊道:“恩,你就不怕烙下個貪寵,耽擱君王早朝的口舌麼?”
“這不是皇上想要的麼?”白玉山嘴角微微挑起,絲毫皇帝的話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
“張猛啦?”皇帝環視了一眼四周,沒瞧着大兔子,心中感到有一絲奇怪。
白玉山擡手指了指後院的位子道:“一聽見你來我這兒睡,氣的跑院子裡挖土去了。”
“還真是兔子變的,沒事兒刨什麼洞啊。”皇帝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也帶着一絲的笑意:“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張猛在屋子外面守着,我們進去吧。”
白玉山有些顧慮的看着皇帝,低聲提醒道:“讓張猛來?皇上這不好吧。”
皇上眼瞧着白玉山,語氣有些詭異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你都讓張猛給你洗澡了,聽會兒牀有什麼介意的?”
白玉山皺眉隨後,這纔對着一旁剛回來的竇娥說道:“竇娥,你去叫張猛來守夜。”
“是。”竇娥腳下一個踉蹌,急忙又朝着內院跑去。
一進到內院的小花臺前,就見着張猛一面嘟囔着,一面伸手就去拔那地裡的花草。
“張猛,張猛你幹什麼啦?”竇娥見着張猛失態的摸樣,很是不喜歡:“發什麼瘋,這一院子的花都被你拔的亂七八糟的,你真是吃草的啊。”
“白娘娘要侍寢。”張猛雙眼微紅轉過頭來,很是生自己氣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皇妃不侍寢,哪兒來的皇子皇女的。”竇娥卻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明明知道的。”張猛大聲說道,手下更是用力的去拔那些個花草,更加的覺着自己窩囊無比。
竇娥一愣,隨後拉着張猛就走出了花臺:“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去,皇上點名了讓你去守夜,你可的好好守着啊。”
“你們欺人太甚!”張猛狠狠一揮竇娥的手,咬牙切齒的對着大廳的方向就嚎叫道。
竇娥急忙捂住了張猛的嘴,見着張猛沒那麼氣憤了才放手道:“快去,快去,主子讓奴才幹事兒,天經地義,有什麼計較,快去。”
“哼,都不是好人!”張猛一揮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轉身就朝着白玉山的房間走去。
一走到白玉山的房前,便聽見裡面的皇帝,冷着聲道:“張猛你守着了麼?”
“啊,我守着了。”張猛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皇帝的語氣似乎十分的愉悅一般:“那你好好守着吧,我和德妃就這麼睡了啊。”
張猛站在那門前,隔着門看不見屋裡的一切,但心中着急無比,奈何這白玉山先前交代了,自己不可以推開那個門。
張猛緊握着雙手,一人站在那門外喊道:“皇上。”
“恩?”屋裡的皇帝和白玉山坐在桌前,正喝着清茶。
張猛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道:“皇上,你要喝水麼?我給你倒去。”
“屋子裡有水,不用了。”皇帝看着一言不發的白玉山,微微翹起了嘴角。
過了一會兒,張猛又再次喊道:“皇上,皇上?”
“張猛你又怎麼了?”皇帝依舊是坐在凳上,窳白玉山各拿一本書,各自翻閱着。
張猛已經將耳朵貼着了那門縫前,更加的焦急:“皇上要洗澡麼?我給你燒水去。”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了看白玉山,微微挑眉:“我不洗,愛妃你洗麼?”
“我也不洗。”白玉山沒有去看皇帝的臉色,眼睛一直注視着手中的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