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路上,宮五橫躺在後車座上,包扔在地上,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呆呆的看着車頂。
車足夠穩,躺着也不用擔心從車座上掉下來,一雙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琢磨着是不是還能講講價,能不能把三千談成三千五。
宮五想了一會,又一骨碌坐了起來,心裡又有點不踏實,琢磨着公爵大人會不會生氣啊?
自己轉念又一想,反正,都是些不用的廢稿呀,扔到垃圾桶一毛錢都沒有,她這是還是廢物利用呢。
她自己安慰完了自己,還喜滋滋的鬆了口氣,伸手把撿起來抱在懷裡。
課間的時候,馬修一如既往的過來找她說話,他算不上帥哥,不過勝在是個貴族,還是個跟其他那些始終保持文質彬彬模樣的貴族不同,帶了些痞氣,朝宮五面前一坐,旁邊的人不想跟他起爭執就只能讓開位置,等上課的時候再過來。
馬修這樣的落魄貴族在學校也沒人欺負,主要得益於他本身不是讓人欺負的性格,而宮五則是完全依賴了公爵大人的背影,才讓人不敢欺負她,就連格羅瑞婭這樣的人,也只能聯合周圍的人排擠她,其他的動作完全不敢做。
對宮五來說,有個馬修這樣的人說說話也不錯,當然不能把馬修當成羅小景和段瀟相處,馬修也不是那種適合當朋友的人。
宮五坐在座位上,馬修湊過來以後照例跟宮五講了格羅瑞婭,以及他和格羅瑞婭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事。
那時候馬修家正是鼎盛的時候,而格羅瑞婭家則弱了很多,當時兩家都有結親的意思,結果後來年輕的皇太子對格羅瑞婭表現出擊打的興趣,格羅瑞婭的父親也抓住了這個機會,站到了皇太子的那邊,而馬修的父親則不是皇太子那一邊的,所以在皇太子順利登基後,格羅瑞婭家跟着沾了光,而馬修的家族則逐漸落敗。
曾經說過的兩家結親也沒人再提起,格羅瑞婭在接觸更多的優秀男子後,自然也看不上馬修這樣的破落貴族。
她喜歡國王陛下的尊貴,卻又仰慕公爵大人,她明知國王陛下對她一往情深,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引起公爵大人的注意,伽德勒斯最尊貴的兩個男子擺放在她面前,她曾經一度以爲是任自己挑選的,卻在宮五出現以後被打破了美夢。
馬修看着宮五說:“總之,你要小心格羅瑞婭,我覺得她對你的厭惡已經超越了我對她的糾纏。”
宮五瞌睡眼:“她再怎麼厭惡我,我不搭理她,不給她機會,她能怎麼樣啊?”
她就不信了,她上學放學都乖乖的,看格羅瑞婭那個小美人能咬她一口還是打她一下。
馬修挑挑眉:“反正,小心點又不花錢。”說完這話,他又惆悵的說了句:“不過說回來,五,你真的不打算賺錢嗎?”
宮五問:“賺什麼錢?”
馬修笑,“這裡不方便說的那麼清楚。”
宮五沉默了一下,胳膊往桌子上一支,小拳頭託着腮,說:“太少了,如果多一點,我可以考慮。”
馬修一聽她這樣說,頓時眼睛一亮:“真的?你說多少?只要是親筆稿,你說多少就多少!”
宮五也沒概念,她猶豫了一下,對馬修伸出五指,說:“加這麼多!”
馬修毫不猶豫的點頭:“行!”
宮五一愣,有點呆,她問:“你知道我說的是多少啊?”
馬修對她晃了下手,說:“加到這麼多,我知道!”
宮五見他這麼爽快的同意了,自己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伸手摸摸鼻子,問:“真的?”
馬修點頭,“我們倆相處這麼久,我騙過你嗎?”
宮五撇嘴:“我也沒什麼讓你騙的呀。我就一個人,我還沒錢,我能被人騙什麼呀?”
馬修哈哈笑:“說的也對。”想了想又湊近,壓低聲音問:“五,那稿子什麼時候能給我?”
宮五抱着胳膊,問:“你那個錢什麼時候給我呀?”
馬修笑:“那點錢,我現在就能給你。但是稿子……”
宮五斜眼:“我現在也能給你呀。”
“五,你真是我的福星!”馬修的精神一下就來了,“那放學以後吧,你覺得可以嗎?”
宮五點頭,“行啊!”
想了想,又提醒:“但是你不能跟人家說呀!”
馬修咧開嘴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肯定會保密的呀!”
放學的時候,宮五揹着包,馬修拿着手裡提着一個袋子,這是他讓人趕回去取的錢,“現在拿出來讓人看到可不好,你回去數了如果覺得不對你再告訴我。”
宮五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發現錢被報紙包着,看不到。
不過她畢竟是做壞事的,心虛的不敢現場數,快速的從包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笑笑的紙,給他:“喏。”
馬修剛要接,宮五突然又縮了回來,她看着馬修問:“你就是拿回家參考參考的,不會用這個做壞事的是吧?”
馬修輕咳一聲,“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壞事?要知道伽德勒斯的兵工廠那麼多,競爭那麼大,我們家沒有優勢所以纔會導致生意一落千丈,如果能有愛德華先生的指點,說不準我們家就能起死回生了,到時候,你和愛德華先生都會是家族的恩人。五,求你了,錢也給你了,我們是談好的交易。再說了,這對你不會有任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