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舊帖復更,很快吸引了一大批網友圍觀,雖然說風涼話的不說,質疑樓主審美眼光的人也不少,強烈要求上圖的人更多,宮五也不管,就顧着挑認真答題的內容看。
對於她寫出來的過程,逐漸的形成了兩個派別。
一個是反對複合,一個是支持複合,總之兩撥人開始擺事例,講道理,都像極力說服對方。
當然爭論的主要焦點還是再與男方當初選擇分手的理由和背後原因。
有人覺得男人這樣做,是保護女生,是愛的表現,雖然方法不當。
反對的人覺得,首先男方就沒有尊重女孩的意願,屬於一意孤行,其次是男方就算是爲了這真心爲女孩着想,但是女孩當時的傷心卻是千真萬確的,這樣導致了女孩現在的不信任。
633樓:長髮飄飄的小靜靜: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個道理,就算樓主對他心裡還有愛意,可樓主不敢接受,這纔是根本,我們吵破天都沒有,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樓主手裡。希望樓主冷靜下來,認真想清楚,不是男人想要你怎麼樣,你就必須怎麼樣,你的選擇,是要爲你自己負責。得承認這是個好男人,但是這個好男人的某些特質讓人難以忍受,否則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希望樓主考察清楚對方的家庭三觀和自己是否相符,細節決定一切。
634樓:大屁股葫蘆:樓上說跟自己是戀愛老手似得,請問你有對象嗎?
633樓沒搭理634樓。
宮五認真的看着,最後判定633樓估計沒對象,被634樓懟跑了。
有點可惜,因爲宮五覺得那個小靜靜說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她惆悵的擡頭看天,看來這事還得自己認真思考才行。
宿舍走廊隨着到校的學生逐漸增多起來,外面的吵鬧聲也慢慢跟之前一樣,宮五拉開門看了一眼,發現住校的學生該來都來了。
明天上課,再不來就晚了。
吃完晚飯,宮五打算去校園散散步,順便排解下自己心裡的鬱氣。
結果剛走到樓下,在宿舍門口看到個賊熟悉的人。
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宮五咔吧了兩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結果李司空開口:“摳啊,看到老熟人,你就這反應?”
宮五:“……”然後伸手一拍手:“哦!李二少!真的是你啊?我以爲我看花眼了呀!”
李司空咂咂嘴:“你這眼睛長的,就留着用來裝飾了是不是?我這麼個大活人站你面前,你竟然說看花眼了?我算看透你了,你這是爲了省錢不讓我請吃飯,什麼話都說的出啊!”
宮五:“……”
她剛剛真沒想到這個,真的是覺得看花眼了,主要是覺得這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呀!
“李二少你是來……找人的?”她試探的問,還回頭看了眼宿舍,“你這裡有認識的人啊?”
李司空差點被她氣笑:“是啊,來找人的,這裡頭我認識一個死摳門的蠢貨。今天回來閒的無聊,特地過來看看那蠢貨是不是還活着。”
宮五:“……”
抿嘴,突然一下對李司空咧開嘴,笑的花兒一樣,“李二少,原來你是來找我的呀!”
“蹭”一下,蹦到他面前:“你早說嘛!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你還認識這學校裡其他人呢!”
李司空翻翻眼:“誰知道這大半年不見,你這腦子笨成這樣?”
宮五瞪眼,伸手擦在口袋裡,擡擡下巴:“走吧,我看看給你買點什麼吃,好歹到學校來了,怎麼着也要請李二少吃飯!”
李司空嫌棄:“吃飯就免了,我吃完來的。”搓搓手,一副猥瑣樣,“走,本二少還沒看過你的宿舍呢,我得去看看這年頭女大學生的宿舍長什麼樣,開開眼界!”
宮五:“……”
瞌睡眼:“李二少,我那是女生宿舍,你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
“你這宿舍都是一人一個單間,混合的,還以爲我不知道?”李司空擡腳往裡走:“欺負我沒文化這是?”主動跑去跟宿管登記,完了回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宮五:“幹嘛?傻了?走啊!”
宮五抿嘴,默默在前面帶路,都到門口了,又站住腳:“李二少,你真的是來參觀的啊?”
李司空瞌睡眼:“要不然呢?你覺得我是來幹嘛的?”突然警惕起來:“摳啊,你老實說,你這麼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你屋裡有人?”
他趴在貓眼上往裡看,說:“有人是不是?開門,快開門!”擡手就砸,“咚咚咚!”
宮五:“……”
抽了抽眼角,“裡面沒人,你砸到明年也砸不開呀。”
話音剛落,開門聲傳來,宮五心裡咯噔了一下,結果她房間的門沒開,對門開了。
容塵抓着後腦勺,站在門口,問:“喂,對門,幹嘛呢?這誰啊?”
李司空回頭,然後一扭頭,嘴裡“切”了一聲,嘀咕:“……弄這來了……”
宮五咔吧眼,鑑於容塵和司徒在一塊的動不動就打的鼻青臉腫的局面,她動作麻溜的開門,“李二少請進!”
回頭看了眼還一臉茫然趴門口的容塵,說:“睡你的覺!”
容塵原本還迷糊,結果見她往宿舍帶男人,頓時瞪大眼了:“哎呀,看不出來啊對門,你這是掉頭就釣到魚啦?”
宮五大怒:“滾!能不能說人話!”
氣呼呼的關上門,把門撞的震天響。
容塵摸摸腦門,把腦袋縮回去了。
李司空果然在參觀,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這就是女生宿舍啊,摳啊,好像就那麼回事啊!我還以爲會亂的跟豬窩似得呢。”
宮五瞌睡眼:“我這麼勤勞的人,家裡怎麼會亂的跟豬窩呢?哼,不要小瞧人!”
李司空逗弄她牀頭掛着的小掛件,嘴裡說了句:“那小子怎麼在這?聽說打架被雪藏了,原來被弄這來了?”
宮五攤手:“這個誰知道?你認識啊?哦,對了,他在青城是個偶像明星,你認識也不奇怪。”
李司空從鼻孔眼鄙視她:“我不但認識,還揍過他。你忘了,他是我媽公司的歌手,正大力捧的時候,傳出跟人打架,不雪藏他雪藏誰啊?那小子天天鼻孔眼朝天,冷個一兩年誰還記得他?”
宮五擦汗:“呵呵。”
李司空瞅了眼門,“天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慫樣,還敢大寶的注意,沒弄死他算他命大。”
宮五無語的看着他,好一會後才說:“果然是你讓人家那麼倒黴的。”
“你也知道這事?”李司空好奇,一邊觀察宮五的宿舍一邊說:“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他自己說的,說他倒黴,又是過年求頭柱香又是做慈善什麼的,總之,就是消除不了災難,還納悶呢。”宮五咂咂嘴,“到了伽德勒斯其實也沒好多少。”
李司空回頭:“他沒跟大寶一塊,可沒人管他。”
宮五攤手:“這個誰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是倒黴蛋啊?他是沒跟大寶一塊,所以也沒什麼大毛病,不管,他拉肚子啊,來了沒兩天,拉肚子快啦死了,掛了將近一週的吊水纔好,太慘了。”
李司空呲牙:“老天都不放過他……”
說完沒多久,突然傳來砸門聲,“對門……”
宮五一聽是容塵的聲音,她過去開門,就看到容塵夾着腿,臉色蒼白,慘兮兮的看着宮五,說:“對門……我不知道吃壞了什麼,好像又拉肚子了……”
宮五:“……”
她剛跟李司空說這話,他這倒黴蛋就來了,這也太慘了。
抿了抿嘴,“拉肚子你去廁所吧?”
容塵顫抖着嘴脣,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我知道啊……可是……我就一會功夫,已經拉不出東西來了,對門啊,你看我瘦了沒啊?”
宮五抿嘴,“還行,好像瘦了點……”
容塵彎腰擡頭看她,“你說我會不會得了什麼重病,所以才瘋狂拉肚子啊?”
宮五咂咂嘴:“你還是想想你晚上是不是吃了什麼你腸胃不適應的菜了,咱倆吃的不一樣,我就好好的。”
李司空壓根沒回頭看他,高傲的像只威嚴的二哈。
容塵捂着肚子,彎腰往宿舍走,好容易挪到牀上,趴着,哼哼:“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要命喪他鄉了……”
宮五抿嘴,無言以對。
見容塵一直哼哼,宮五嘆口氣,跟李司空說了句:“李二少,我出去下。”
李司空擡頭問:“你幹嘛去?”
宮五回答,“我去跟宿管說一聲,容塵跟我一樣,就一個人在這,平時也不注意,還懶,萬一真有什麼事怎麼辦?我跟宿管說一聲,讓他把醫生照過來給他看看,別有食物中毒。”
李司空走出來:“管他死活,你關心他幹什麼?摳啊,你是不是坐了什麼虧心事,纔要這樣巴結人家的?”
宮五瞅了他一眼:“你才做了虧心事,你全家都做了虧心事。我這分明是同學愛好不好?”
說完轉身吵管理室走去。
李司空抓了抓頭,擡腳走到容塵房間,居高臨下瞅了他一眼,“瞧你這慫樣,你也有今天,拉肚子?怎麼沒拉死你?”
容塵有氣無力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你誰啊?有你這麼損人的嗎?我都這樣了……哎喲……”
李司空嗤笑:“裝的挺像……”
“我擦!”容塵想要跳起來,結果沒力氣,“我真是拉肚子啊!我去……我幹嘛你要跟你說話,你滾!別待我房間!”
李司空不但沒走,還坐了下來,“既然小摳這麼關心我,我也覺得發揮一下愛心,坐下來陪你聊天說話。”
說是陪人家的,結果他順手拿起一本雜誌,頓時冒着星星眼,“哎喲,想不到你這有大料啊!還以爲你是個正經人,結果你是這麼個東西啊?算我看錯你了!好樣的!”
容塵大怒:“你把我雜誌放下來,誰認識你啊?你放下!”
全都是大胸妹子的照片,看的李司空兩眼放光,一本翻完了還意猶未盡,又去找另一本,結果翻出一堆槍支雜誌,李司空瞌睡眼:“想不到你還對這感興趣,我還以爲大歌星的宿舍應該全都是樂器纔對呢。就一把一百二十塊錢的破吉他,切!”
“管你屁事!”容塵指門:“你給我出去!”
“老子就不出去,”李司空擡起腿,蹺在桌子上,說:“老子高興,老子就是這樣的,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子這是關心。”
容塵氣的掙扎,卻又爬不起來,人都快拉虛脫了,實在沒辦法起來。
不多時,宮五回來了,扭頭看了眼自己宿舍沒人,再看李司空果然正跟容塵吵架。
“李二少,你能不能別待這啊,他是病人,而且,你真的不覺得這宿舍沒有大糞的味道?”宮五好奇。
李司空一聽,頓時吸了吸鼻子,“你還別說,我確實味道有什麼味,不過沒想到會是大糞呀。”
宮五回答:“他天天幫學校園丁挑大糞,沒味纔怪。”又對容塵說:“我跟宿管講過了,一會醫生就到,你先躺着吧。”
“對門你不管我啦?”容塵擡頭。
宮五瞌睡眼:“我都幫你找醫生了,還要怎麼管你啊?我又不是你媽,又不是你姨,總不要我給你端茶遞水吧?”
容塵眼淚汪汪:“對門啊,好歹咱倆也是前後任,你真的這麼忍心?我……我……我這麼慘啊!”
李司空猛的擡頭:“什麼意思?什麼前後任?我怎麼不知道?”
宮五翻白眼。
容塵好像突然找到了得瑟的地方:“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跟我對門,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係,雖然已經成爲彼此的前任,但是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種種美好,是誰都無法抹殺的……”
話還沒說完,李司空突然過去,直接把他當沙包揍了一頓,揍的容塵嗷嗷叫,本來就不是人家對手,如今還拉虛脫了,這麼一打,如果不是宮五拉的快,差點掛了。
宮五把李司空使勁推出去:“李二少你這動手打人就不對了呀!”
“摳啊,你自己說他欠不欠揍?”李司空握了握拳頭:“讓我進去打幾拳……”
宮五趕緊把他推自己宿舍,“李二少,您坐,別客氣,呵呵呵……”
伸手把門關上,跑過去看容塵:“對門啊,你沒死吧?”
容塵鼻青臉腫,好容易扭過頭看向宮五,宮五差點不認得他那張臉,“我去,嚇死寶寶了!容塵?你是容塵吧?你還好嗎?”
“你……看我的樣子……還好嗎?”容塵哭着說:“對門,我被你的朋友打成這樣,你竟然還在說風涼話?我要報警……”
“報警沒有,他是愛德華先生最好的哥們,你覺得伽德勒斯哪條法律會幫你?你要是被他打死了,估計國家會重視,但是你現在……”宮五咂咂嘴:“我覺得會管你啊?”
“那我被那混蛋白打了啊?”容塵瞪眼。
宮五瞌睡眼:“也不算白打啊!”宮五說:“畢竟,他也是你老闆的兒子啊!”
容塵一愣,臉上鼻青臉腫都讓他的臉變形了,以致他臉上驚訝的表情沒有被宮五看出來,好一會過後,他才賭氣似得嘀咕一聲:“誰認識他?他是神經病吧?怎麼動手打人呢?”
宮五回答:“還裝的你不認識人似得,李二少也是,動手打人就不對了。這欺負人還跑到伽德勒斯來欺負了。”
伸手拍拍容塵的肩膀:“你別灰心,我會幫你教訓他的,現在我也很爲難,李二少以前在青城的時候對我很照顧,這麼長時間特地來找我,我也不能太給他難看,你要是指望我一會幫你動手教訓他我估計不行,因爲我真的打不過他呀!”
容塵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對門啊,你這話說了不是跟白說一樣嗎?我這就是被白打了呀!”
他努力伸出手指指門口,說:“那小子叫李什麼來着……李……李……”伸手拍拍頭,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
宮五瞌睡眼:“李司空!我真服了你們這些人了,就是作出的毛病,非得這樣才覺得能打擊到對方是吧?你乖乖等着吧,我得去陪客人了。”
說完宮五走了,也不管容塵在趴牀上哀嚎。
回到宿舍,李司空正坐在書桌前看宮五的書,聽到她進來,頭也沒擡的說了句:“摳啊,你這裡這些書都能看懂了?”
“我就是學這些的,我看不懂放這衝門面呢?”宮五一臉無語的表情。
李司空震驚的擡頭:“摳啊,你確定這個程度的內容你看得懂?”
他要是沒記錯,這下小摳門可是個學渣啊!當時隨便跟她說個單詞她都一頭霧水的模樣,要是用外語罵她,她就一臉欺負瞪着眼,因爲聽不懂,她就只能胡編中文回嘴。
她真的看得懂啊?
宮五翻翻眼,說:“當然看得懂。我伽德勒斯三年多,加上這年就是四年,我要是看不懂,我來幹嘛?真是混日子啊?”
李司空咂咂嘴,對宮五豎起大拇指,說:“摳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只要不是吹牛,佩服!”
宮五擡起下巴,像驕傲的小公雞,“那是!”
“對了,我能不能問問,剛剛那個裝逼的說那話什麼意思?”李司空問:“就是說彼此前任這話?”
宮五說:“哦,在假期的時候處過,不過假期沒結束分開了。”
“我……”李司空擡起哆嗦的手,指着宮五,說:“摳!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怎麼了?”宮五瞪眼,“你幹嘛?”
李司空擡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氣憤的說:“你說!你用那雙蠢眼睛看清楚,老子比那小王八蛋死唱歌的差哪了?你寧肯找個歪瓜裂棗,也不跟老子?你把老子置於何地了?”
宮五瞌睡眼:“朋友妻不可欺,我好歹當過小寶哥的未婚妻,你這樣氣憤沒道理。就算我不跟小寶哥,也不適合跟你一塊要不然你們兄弟反目,我不是成了罪人了?”
“所以你找個歪瓜裂棗來氣小寶?”李司空差點被氣吐血,“你找我也比找歪瓜裂棗強啊!我不比他帥,不比他高大威猛?不比他玉樹臨風?什麼眼神?我鄙視你!”
宮五瞌睡眼:“李二少,你這鄙視我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