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查到了沒有?”格外的冷音讓黑影倒抽一口冷氣,跟了少主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少主這個樣子。
“啓稟少主,黑影只查到千月夜已經離開了昭南國,至於他現在身在何處,概不知曉!”黑影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直直的俯在原地。
“沒用的東西,查了這麼久,連個人都查不出來。”司徒潼掃了黑影一眼,狹長的眸中盡是騰騰的殺意。
“請少主恕罪!”冷汗劃過了臉頰,身子止不住噓顫着。黑影從未見過少主如此大動干戈,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身居要位。
大掌一掃,整桌的東西都跌落在地上,司徒潼黑着俊臉,咬牙說道:“給我,滾!”
黑影連退幾步,悻悻的走出了軍營。再遲一步,他便會成爲他刀下的冤魂。
看着從營中走出黑影,營外的三人不自哀嘆一身,這夜,已經有三人被司徒潼趕了出來。
站在軍帳對邊的侍衛會心一笑,軍中盛傳皇上有龍陽之好,果然是真的。
幸好孃親把他生的肌膚黝黑,如果向程嬰公子吹彈可破,那就慘了!
不遠處,一抹模糊的身影倏然映入眼簾,幾個侍衛擦拭了雙眼,細看,便激動的喊道:“程嬰公子回來了!”
聽到叫喚聲,柳銘涵率先衝了過去,餘後兩人娓娓跟上。
“櫻兒,你到底去哪兒了?”柳銘涵看着一身踉蹌的澄櫻,眸子不禁落在了她手上。
擡眸,對上了柳銘涵炙熱的眼神,澄櫻不禁將鬆散的衣衫揪的更緊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我覺得很悶,便出去散散心了!”
衆人注視的目光全部落在澄櫻的身上,讓澄櫻覺得很不自在。
看着她迷離的眼神,柳銘涵知道他在說謊,既然她不想把一切說出來,他也不能強逼她。
“外面兵荒馬亂,很容易發生意外的。”柳銘涵試探到。
“二哥!我累了我!”話畢,澄櫻繞過衆人的目光,往前營的方向走去。
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了,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又怎敢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呢?
千月夜,他到底是何人,爲何將自己劫走之後,又把她放了回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是想要驗明正身而已?
澄櫻自顧自的遐想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進了大營。
“你去哪裡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裡,澄櫻的心不禁漏了一拍。
“我,我出去散散心。”司徒潼一步一步逼近她,澄櫻只好一步步後退,直至逼近了角落裡。
“真的,只是去散散心?”司徒潼炙熱的眸子不曾離開澄櫻的身上,狹長的鳳眸細眯起,眉宇間的怒氣讓人不容忽略。
明眸微擡,竟對上他異常溫柔的眼神,這眼神讓澄櫻有些害怕,她寧願看見司徒潼暴跳如雷的樣子。
“真的!”澄櫻顫聲的說道。
司徒潼冷眼一挑,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朕前幾日還跟你說過,不要在挑戰我的極限,想不到你今日又犯了大忌,既然你敢做,也應該敢接受懲罰”說罷,二話不說地將脣瓣堵住了澄櫻的嘴。
他的吻沒有一絲的憐惜,反而充滿了佔有慾,帶着一絲懲罰的意味。澄櫻用力的想要將他推開,但他卻反而擁得更緊了。
緊繃着的俊臉忽地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他單手就扣住了她不亂揮舞的小手,利用她驚呼的瞬間,趁虛而入,靈巧的舌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逼她與他一起共舞。他修長的有力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細白的頸間,靠近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讓澄櫻不禁瑟縮了一下。
‘嘶……’布料的撕裂聲,讓她爲之一驚。她迅速的抽出手來,遮擋着胸前的美好。
司徒潼冷冽一笑,欲要將她的手臂挑開,卻無意瞥見了她的肘彎。戲謔的眼神逐漸變冷、變冷……
順着他的視線,澄櫻也低眸看向了自己的肘彎。
這一看,讓澄櫻下了一大跳。孃親自爲她點上的守宮砂竟然不翼而飛了。
顫顫的揪住碎裂的衣衫,澄櫻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着。
怎麼會?她明明還是清白之身,爲何守宮砂會憑空消失了呢?
看着眼前失神的女子,他憤怒在燃燒着。司徒潼不禁加重了加重了力道,“你,竟然是個殘花敗柳……”他的語氣很是冷漠,眸中卻閃過一絲黯殤。
他的話讓澄櫻的喉嚨酸澀,欲要辯解的話,竟一句都說不出口。
“說,他是誰?”俊眸一挑,殺意轉瞬即逝,他冷說道。
他厭惡的眼神讓澄櫻彷彿有置身於大婚之日,她不明白他爲何總喜歡先入爲主,不聽別人的解釋,隨意揣測。
澄櫻沒有回答,只是淡然的看着他,她知道,無論再作何解釋,他都不會相信自己。
“是不是千月夜?”看着她一臉鎮定的樣子,司徒潼的怒意更加的深厚。該死的女人,竟然揹着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只要一想到,她的別的男人同睡在一張牀上,他就會怒不可遏。
澄櫻臉上依舊淡然,沒有半點情緒的起伏。她的沉默在他的眼中被當成了一種默認,“難道你就沒有想要解釋的?”
面對着他的質問,她輕笑道:“解釋,我的解釋你會相信?”
輕哼一身,將她重重推倒在地上,而後拂袖離去。
強忍着的淚水,在他轉身之時,潸然而下……
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回想着今晚發生的事情,她猶記得她將衣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手臂上蜇了一下。
想到這裡,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這一切都是千月夜弄出來的?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劫走自己就是要讓司徒潼產生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