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相繼座落在那個大腹便便,身着錦裙華服的女子身上。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澄櫻只看見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那男子望向女人的俊眸,是如此的溫柔寵溺
“傻女人,還帶着這裡作甚,還不快上去。”看着望着他倆出神得女人,一旁的的司徒恆不悅的挑了挑眉,他一把勾住澄櫻的肩膀,強推着她往司徒潼的方向走去。
澄櫻尷尬的望着還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良久才哽出了一句:“臣妾參見皇上。”
俊眸緊蹙,司徒潼不悅的看着勾搭在澄櫻肩膀上的那隻手。然而他的臉上的表情,卻被澄櫻誤以爲是,打擾到他們纏綿的不悅。
感受着司徒潼身上發出的危險信號,司徒恆尷尬的將搭在澄櫻肩上的手,挪了下來。
窩在司徒潼懷中的姬無霜,看見澄櫻,連忙紅着臉站了起來,道:“澄櫻妹妹來了!我和皇上找了你好久。”
格外做作的表情,讓司徒恆滿心慪氣。他鄙夷的望向姬無霜,冷冷的說道:“澄櫻遲遲纔來,你又爲何要去找她呢?”冷語直接戳破了姬無霜的謊言,他早就看到姬無霜拿錢收買轎伕,故意讓她遲遲未到。
“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姬無霜溫文無害的說道,故意扮出一臉不諳世事的樣子。其實她現在早就恨得牙癢癢的,遂不得立刻將這個處處和她相對的司徒恆撕成碎片。
“你心知肚明!”鄙夷的眼神加重,司徒恆沒好氣的說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虛僞的女人。
“皇上!”姬無霜梨花帶淚,一臉委屈的望向一旁的司徒潼。
只見她一開口,司徒潼便冷道:“恆,夠了。”
面對司徒潼的怒氣司徒恆完全不買賬,他冷瞥了姬無霜一眼,隨即拂袖瀟灑的走開。
司徒潼也不再理會司徒恆,只是緊摟着姬無霜的腰肢,往前臺走去。
望着兩人相擁而行的背影,澄櫻不禁悽悽一笑。今天的她,就是一個陪襯品。陪出他們的甜蜜,襯出她的悲哀。
“新人到……”
太監尖
銳的叫喊聲喚回了澄櫻,微微顫抖的心。收回凝視在兩人身上的視線,只見一個身着大紅喜服,身材魁梧的男子,慢條斯理的引領着一襲大紅喜衣的佳人。只見佳人的蓋頭早已掀開了,想必早就在屋內拜了天地。
看着這雙璧人慢步走上了臺上,身着豔衣的媒婆忙的不亦樂乎,她連忙指揮一旁的小婢將喜酒端上來。
拖着金盤,媒婆理了理衣裳,隨即連忙將手中的托盤遞了上去。
新人雙雙接過金盤上的酒杯,同時舉起手上的酒杯,朝着天空一飲而盡。
看着他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臺下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紛紛站起身來,舉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太后娘娘道……”太監的一聲通傳,大夥紛紛轉頭望向身後那個身着華服、雍容華貴的婦人。
“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司徒潼,都紛紛恭下了身子,異口同聲的喚道,這場面是那樣的氣勢磅礴。
“衆愛卿平身!”她伸手笑着回答之時,視線卻在定格在澄櫻的身上之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
只見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化作凌厲的尖刀,恨不得將澄櫻撕碎。納蘭桐香別過臉去,慢步走到了新娘的身邊,不知在她的耳邊叮嚀了什麼。
她的視線讓澄櫻心裡微微發毛,直覺告訴她。太后瞬間變臉與她脫不了干係。
擔憂的將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着身上這襲白色的絲裙,小臉滿是疑惑。
“雲清,不久你說今日身穿白色衣裙的人,便是太后的福星,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我是在假山後,無意間聽見蕭良媛和姬妃的竊竊私語。”雲清笑臉盈盈的望着澄櫻,彷彿在等待着澄櫻的獎勵。
卻熟料,澄櫻在聽了之後,全身發毛,血液不禁頓時凝結了起來。
既然是竊竊私語,又怎麼能讓躲藏在假山之後的人聽到呢?這恐怕是一場騙局,目的就是讓她今日出醜。
看來這劫難,她怎麼也逃不
掉了……
看着身着一襲紅色嫁衣的新娘,緩緩地向她走來。澄櫻不覺連退了幾步。
“妹妹敬姐姐一杯酒,從此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新娘嬌笑着舉起酒杯,水眸暗暗地冷掃了澄櫻一眼。
她異樣的眼神讓澄櫻完全沒了底,她戰戰兢兢的舉起酒杯。
就在杯與杯觸碰的一剎那,澄櫻跳動不安的心,終於得以平靜。
“恭喜妹妹喜得良緣!”她淡淡的說到,絲毫沒有注意到紅色嫁衣的背後,一雙凌厲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她。
“良緣?”新娘冷冷一笑,而後將酒杯中的酒,硬生生的潑在澄櫻的絲裙上。
酒杯落地的碎裂聲,亦伴隨着響亮的巴掌聲。
待衆人錯愕之際,只見澄櫻已經跌倒在地上,白皙的臉上清晰的刻印着,五指印痕。嘴角還殘存着血絲……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臣子,還是久久沒能反應過來。一場喜氣洋洋的婚禮,又上演成了一場爭鬥……
當他們回過神來,場面頓時又顯得尷尬無比。
擦去嘴角殘存的血絲,環望着四周駐足觀看的人,澄櫻覺得有些可笑。
司徒潼依舊輕摟着身旁的姬無霜,既不扶起狼狽不堪的澄櫻,也不上前找新娘興師問罪。
衆人在周圍竊竊私語,嘲諷的眼神一個接一個的投像澄櫻。
太后淡笑着從身後走了過來,望着澄櫻,眸中既有嘲諷,又有苛責。
“今日可是風兒的大婚之日,你竟敢明目張膽的穿白色。還有你那身上爲乾涸的硃紅,你這到底是何用意?本宮不管你是宰相千金亦或是卑賤的奴婢,犯了這喜事的大忌就該的這一巴掌,劉澄櫻,你可有話說?”
納蘭桐香句句話都針對着人羣之中的劉閆文,劉閆文鐵青着臉直視着納蘭桐香,沒有絲毫要上前攙扶澄櫻的意思。
“是本王應允她身着這件白色衣裙的。”人羣之中,一記響亮的聲音搜得傳來。
大夥詫異之餘,紛紛把目光轉身投去身後的人,只見說話的人,正是今日的新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