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蠢女人!”瞥望一臉無害的澄櫻,司徒潼俊眉微蹙的低吼道。
對於他的怒吼,澄櫻淡淡一笑。對,她確實很蠢,蠢的芳心暗許,苦苦守了十幾年。
將她絕美的笑靨盡收眼底,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司徒潼心漏了一拍。而下一秒,他卻大力的將她掀在馬上。
大掌用力一揮,馬兒嘶聲往前奔去。
“司徒潼。”看着越發遙遠的距離,澄櫻扯了扯手上的繮繩,無奈受到驚嚇的鬃馬,怎麼也不肯停下來。
不,她不能丟下司徒潼一個人在這裡……在顧不上什麼,澄櫻縱身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隨即整個嬌小的身子跌落在沙漠中。
“櫻兒!”看着跌落馬背的澄櫻,司徒潼心中焦急萬分。他抽劍驅趕着並進的異物,隨即朝跌倒在沙漠中的澄櫻跑去。
“你沒事吧!”掠起沙漠中那孱弱的身軀,司徒潼一連擔憂的望着身下的嬌人兒。
劇烈的疼痛從手臂、腿部襲來,感受到一股溫熱黏膩的東西不斷的涌出,沾染着衣衫。澄櫻扯了扯嘴角,低聲輕道:“我、我沒事。”言畢,她強硬的從他的懷中,站立了起來。
強烈的痛楚襲來,澄櫻可以感應到,她的衣衫下,糜爛的肌膚,早已血淋淋。
看着一臉蒼白的澄櫻,司徒潼心雖有疑問,但看見澄櫻連點的頭顱,他也不便在多說。俊眸無意瞥向四周,只見成羣結隊的異物,竟將他們重重包圍。
銀劍一揮,銳利的刀面迅速將異物劈成了兩段。只見龐大的軀體伴隨着頭顱一同倒在了地面。看着頭身分離的異物,澄櫻詫異的看向司徒潼。
“不,不要!”看着欲要在斬去的司徒潼,澄櫻大聲喝止到。
“如果它們不死的話,死的可就是我們。”司徒潼不解的看向澄櫻。做大事之人,絕不能有婦人之仁。念想一閃,司徒潼毫不留情的向異物砍去。
待看清擋在異物面前的澄櫻,司徒潼連忙收回手中的銀劍,冷冷的說道:“你在做什麼?”
“等等!我想它們應該不會傷害我們的!”細細的俯看着眼前的異物,澄櫻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腦海,飛快的閃過一段又一段畫面,最後,傾城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我想,我們可以走出去了。”她笑道。
“小時候,我在無花谷就見過這樣的動物,好像是叫駱駝,娘說它可以帶人走出迷谷。”與司徒潼乘上駱駝,澄櫻迎風笑道。
“無花谷?”司徒潼低囔到。怎麼,原來朱雀以前一直長居於無花谷麼?
司徒潼的低囔誤讓澄櫻以爲是不解,而後輕笑回道:“對,就是無花谷,未進相府之前,我和孃親就一直呆在無花谷,只可惜,它被火燒光了。”娘也是死在那場火災中,眸中閃過一絲黯殤,澄櫻低頭說道。
被火燒光了?看來要尋找朱雀的下落,便要從無花谷着手,只要查清了那場無名的火災,一切都可知曉了……
想到這裡,司徒潼不禁夾了夾駱駝腹,無奈它卻並不像馬兒快速前進,而是異常龜速……
當駱駝馱着兩人出現在軍營之時,也早已深沉了……
司徒祁,司徒恆、柳銘涵、千月夜,四人早已在軍營前等候多時了。
ωwш ▲TтkΛ n ▲¢O 看着灰頭土臉的司徒潼,憋了一肚子,終忍不住放聲大笑。
“八哥,好像有人說過,在管那個蠢女人,就豬狗不如,如今不知又是誰……”眸中盡是調侃,司徒恆搖頭大笑,卻被男子黑臉一瞪,最終統統憋回了肚中。
“千紫雲呢?”冷眼掃了衆人一眼,司徒潼直視着千月夜說道。
“她,她迴天朝行宮去了。”對於好友如此摸樣,千月夜深感同情的說道。
看着千月夜如斯模樣,司徒潼青筋略顯,雙拳緊握的吼道:“千月夜,給我通知千紫雲,在本王回宮之前,給我要多遠滾多遠,否則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司徒潼怒氣沖天的躍下駱駝背,鐵青着臉看向一點淡然的千月夜。
“小心!”看着搖搖欲墜的澄櫻
,一旁的司徒祁焦急的喊道。
幸而身手靈活的司徒潼旋身即刻接住了,疲憊不堪的澄櫻。
隨即不過衆人詫異的目光,橫打着將她抱向軍營。
鬱郁的望着司徒潼遠去的背影,千月夜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鬱結。
司徒潼走之前不是身中媚藥了嗎?而他身邊,只有澄櫻一人……
他極力保全澄櫻清白之身,想不到竟然毀在了那賤人的手上。
搖曳的燭光在帳上形成一抹殘影。
主營中。
“你說的我已經探好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啓程。”放下手中的宗卷,司徒潼慵懶的伸了伸手,淡淡的說道。
“去哪?”拿起桌上男子未看完的宗卷,千月夜品了品手上的香茗,幽幽的說道。彷彿他們所說的事情,都與其無關緊要。
“無花谷。”簡短有力的聲音,一句不漏的在耳邊響起,千月夜詫異的看向司徒潼,道:“你怎麼知道無花谷?”
無花谷是一個謎,只有他才知道,誰是那的主人。司徒潼又怎麼知道呢?
“黑影可是不容小覷的。”司徒潼淡淡的說道,眉宇之間流淌着霸氣十足。這可不是黑影的功勞,一切都是她說的……
幽黑的眸子仿若黑洞,無窮無盡吸收着周邊的一切,千月夜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他似乎完全相信了司徒潼的謊言。
“怎麼,不信?”司徒潼狡黠的打探到,但他早已成竹在胸了。右相的女兒果真是個好棋子,看來他得好好利用纔是。淡淡的瞅像千月夜,司徒潼閃過一絲得意,看來有了她,這次內仗,他穩操勝劵……
“不!明日啓程,前往無花谷……”詫異之中千月夜忘記掩蓋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急忙說道。現在對於他來說,找到她,纔是他現在最重要的目的,不是麼?
看着如此緊張的千月夜,司徒潼心中拂過一絲不悅。
怎麼會這樣?不,不可以!她只不過是自己統一江山的棋子,他怎麼會對一顆棋子動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