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拼命的掙扎着,可是肚子就是疼痛的厲害,清芷殿的盈妃也聽見了花醉的叫喊聲音,連忙趕到了偏殿。
“姐姐,您沒事吧?”盈妃見花醉疼痛的厲害,皺起了眉頭,緊緊的握着花醉的手,看向鏡彩,“去叫太醫啊,今日太后說不舒服就把張太醫給請走了,不知道這會兒太后那裡怎麼樣了。”
“回盈妃娘娘,影月已經去找張太醫了。”鏡彩朝着盈妃福了個身,便輕聲的說道。
“嗯。”盈妃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花醉,“姐姐,沒事的,待會兒張太醫過來就會好的。”
“嗯。”花醉似乎感覺到精疲力盡了,現在都疼痛的那麼厲害的話,那麼以後生子的話,花醉一定會感覺到更難受的。
“啊,血啊。”站在盈妃身後的素暖看到了牀榻上有血流出,連忙捂住嘴叫了起來。
“怎麼了?”突然聽見素暖尖叫的聲音,盈妃轉頭看了一眼素暖。
“娘娘,您看。”素暖手指着牀榻的有血的方向。
“呀?”盈妃一看,也是一驚,“這,這究竟怎麼回事?”盈妃想起了當年,自己曾經也是因爲肚子疼痛的不行,隨後就有一攤血從自己的體內流了出來。
“盈……盈……妃,我快支撐不住了。”花醉也感覺到不舒服,連動都不敢動彈一下呢。
“姐,姐姐,沒事的,有我在。”盈妃眉頭皺的更緊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直接上升,盈妃很肯定,花醉這一胎一定是保不住了。
“主子。”鏡彩也捂住嘴,看見牀上的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鏡彩的心跳動的更加的厲害。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一會兒,我纔剛去了辰妃的翠芸殿,回來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鏡彩愣在一旁,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這個該不會是流產了吧,嚇得鏡彩一直髮抖着。
“快,鏡彩去打盆熱水進來先。”盈妃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十分慌張,早上還見花醉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呢,究竟是誰?是誰要對花醉的孩子下手?
“是。”鏡彩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去打水。
“盈妃,我肚子很疼,很疼。”花醉只覺得身體的血不停的往外流,花醉一驚,抓着盈妃的手更加的緊了,“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花醉自然是知道,在後宮中,想要生下孩子真的是非常的艱難,那麼多位妃嬪虎視眈眈的看着懷孕的妃嬪,花醉自知孩子是保不住了,但是現在自己這麼的難受,恐怕保住命,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吧。
“沒事的,姐姐,您放心吧。”盈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只有先好好安慰安慰花醉,等待着張太醫的到來,再說。
“盈妃娘娘,主子,熱水來了。”鏡彩端了一盆熱水,快步走到牀榻。
“嗯。”盈妃點了點頭,示意鏡彩把水放到凳子上,然後自己捏了一把毛巾。
“盈妃娘娘,要熱水做什麼呢?”鏡彩疑惑的看
着盈妃問道。
“你看,花貴人流了那麼多的汗,我得幫她擦一擦呀,可別着涼了就不好了。”盈妃看了一眼鏡彩,便幫花醉擦汗。
“嗯。”花醉微微點頭,淡淡一笑看着盈妃,心裡充滿了感激之情,這個時辰自己肚子痛疼不已,卻看不見嚴旦的出現,真的是讓人心拔涼拔涼的。
“姐姐,您要撐住啊,影月去請張太醫了,很快就會回來的。”盈妃一邊給話擦了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柔聲細語的說着。
“我……知……道。”花醉的力氣越來越小,連說句話都感覺到有氣無力的樣子。
好在盈妃一直陪伴在花醉的身邊,這一個下午,短短的一炷香時間,簡直就要把花醉折磨死了。
張寶全還在太后的同正殿把脈,太后似乎還沒有打算讓張寶全離去,而他更不會知道話這時候肚子已經疼痛的快要不行了。
當影月感到同正殿的時候,居然被宮門口的宮女和太監們給攔住了。
“影月姑姑留步。”影月正想往裡衝的,被崔嬤嬤給叫住了。
“崔嬤嬤,看見您就要了,奴婢,奴婢……”影月因爲一路上都是小跑的,所以非常的吃力,這會兒說話都是氣喘吁吁的呢。
“怎麼了?影月姑姑說什麼?慢慢說便是了,本嬤嬤可不急啊。”崔嬤嬤只要拖延時間便可,只想在這裡跟影月先耗着。
“崔嬤嬤,快讓奴婢進去請張太醫吧,花貴人她……”
“張太醫正在給太后把脈,太后今日不舒服,影月姑姑還是在這兒先等候吧。”崔嬤嬤還未等影月把話說完,瞥了她一眼,嚴肅的說道。
“可是,花貴人她快不行了。”影月緊緊的皺着眉頭。
“太后的鳳體也是非常重要的,想必張太醫也快給太后把完脈了吧,影月姑姑別急,就在這兒再等等吧。”崔嬤嬤一抹笑意,便示意看守宮門的太監宮女使了個眼色,然後自顧自的返回走向同正殿的內殿去。
“崔嬤嬤……”影月看着崔嬤嬤離去的背影,再看着今日同正殿的門口居然有這麼多人守着,還真是有些奇怪了。
“呵呵。”崔嬤嬤聽見影月叫着自己,便停下腳步,冷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着。
“怎麼辦?”影月非常的着急,可是現在唯一信的過的人也只有張太醫了,太醫院其他太醫都跟着司徒亮去往天津,剩下的都是那些新來的太醫。
暗自嘆了一口氣,影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想去華慶殿求陛下,可是張太醫在太后這兒,求陛下又有什麼用呢。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辰,張寶全這纔不慌不忙的走出同正殿的內殿,他全然不知道清芷殿的偏殿,花醉早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張太醫,您出來就好了。”影月在同正殿的門口,着急的走來走去,就是希望張寶全能夠快點出來,現在看見張寶全出來,心裡非常的開心。
“影月姑姑?”張寶全看見影月在這兒,心裡非常的驚訝,“
影月姑姑怎麼會在這兒?是不是花貴人那兒怎麼了嗎?”
“是的。”影月深呼吸了一口氣,抓着張寶全的衣袖,“張太醫您就快點去清芷殿吧,奴婢覺得主子快不行了。”影月說着,淚水不由的流了下來。
“走。”張寶全沒有多想,快步的隨着影月往清芷殿走去。
一路上影月雖然着急,但是再着急也沒有用,無論他們走多快,都得走上一個時辰,太后的同正殿也是離清芷殿最遠的。
“鏡彩,你快去外面看看,不知道這會兒影月和張太醫回來了嗎?”見花醉暈過去許久,盈妃非常的着急,在這兒等着也不是辦法,便讓鏡彩出去看看。
“是,盈妃娘娘。”鏡彩領了命,微微福身,便退了出去。
鏡彩纔剛小跑幾步,便看見影月和張寶全沖沖的朝着這兒來。
“影月,張太醫,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鏡彩看見影月和張寶全淡淡一笑,但是想到花醉現在已經暈了過去,心裡又有些難過了,“張太醫您快進去看看主子吧。”
“好。”張寶全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快步走向花醉的臥房。
“鏡彩,主子還好嗎?”離開了那麼多個時辰,影月也是非常的擔心。
“主子,這會兒已經暈了過去了,但是流了好多的血。”鏡彩皺眉,看着影月說道。
“怎麼會這樣?”影月聽了鏡彩說的話,一驚,連忙往花醉的臥房跑去。
“唉。”看着影月跑去的背影,鏡彩暗自嘆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呢?”
“張太醫,您快看看花貴人吧。”盈妃看見張寶全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拉着張寶全往牀榻的方向走去。
“嗯。”張寶全點了點頭,看到牀榻上都是血,皺起了眉頭,想想也知道,花醉肚子裡的孩兒定是保不住了。
“看來花貴人的胎兒……”張寶全有些不忍心,入宮在太醫院呆了這幾年,就眼睜睜的看着好幾位妃嬪流產,這真的是一件令人心涼的事情啊。
“怎麼了?”盈妃和影月異口同聲的問着。
“唉。”張寶全暗自嘆了一口氣,便轉頭看着影月,“影月姑姑,快去請接生的婆子來吧。”
“這是要做什麼呢?”影月聽了張寶全說的話很是驚訝,只有要生產纔會請接生的婆子來的。
“本宮明白了。”盈妃是過來人,也流產過,自然知道張寶全所說的是是什麼了,“影月您快去請吧,其他的就別問那麼多了。”
“是。”影月聽了盈妃說的話,點了點頭,福了個身,便退了出去。
“唉。”看着影月離去的背影,盈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張太醫,看來姐姐這胎真的保不住了。”
“血流了多久?”張寶全看着牀榻上,還有地下全都是花醉流的血,便疑惑的看着盈妃問道。
“大約兩個時辰了吧。”盈妃深呼吸了一口氣,流了兩個時辰的血,如果能夠保住性命的話,已經就很不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