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旦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秋海堂冷宮的地方,彷彿聽見秋海堂裡傳來的聲音。嚴旦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背後,靜靜的聽着,是花醉傳來的歌聲。
她想飛,她渴望自由。嚴旦從花醉的聲音聽出來了,“唉。”嚴旦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歌聲真好聽!”嚴旦低聲說道。
“陛下。”勇公公站在嚴旦的身後叫着。
“這歌聲是從……”陛下走在路上,明明是知道這歌聲是秋海堂裡花醉傳來優美的歌聲,卻還是要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這……這……”勇公公似乎聽的出來,這歌聲是從哪裡傳來的,但是就是遲遲不敢說。
“我要飛的更高,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翅膀捲起風暴,心聲呼嘯,飛的更高……”歌聲依舊,花醉十分的陶醉,因爲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的唱完一首歌。
“歌聲真美啊!好久沒在皇宮內聽到這麼優美的歌聲了。”陛下閉着眼睛,感受着這美妙的歌曲。
“陛下,中秋晚宴快要開始了。”勇公公低着頭,對着嚴旦說道。
“寡人知道。”陛下張開眼睛,冷冷的迴應道。
“可是,陛下您走的方向,好像不是去大殿的。”勇公公低着頭說,然後微微的擡起頭,偷偷看看陛下的臉色。
“寡人想去走走。”陛下看了一眼勇公公,便往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勇公公知道這美妙的歌曲是從花寶林的秋海堂冷宮裡傳來的,可是陛下要去那裡,那怎麼跟太后娘娘交代呢?太后娘娘可是一直千叮嚀萬囑咐的啊。
勇公公想上前阻止的,可是嚴旦走路太快了,勇公公小跑着,一路跟隨着嚴旦的身後。
“陛下。”勇公公小跑着,一邊叫着嚴旦。
“好了,你可以不需要跟着寡人。”陛下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還在小跑着的勇公公說。
“這,這,陛下好像不太好吧,奴才要跟着陛下。”勇公公見嚴旦轉過身看着自己,便也停下了腳步,笑着看着嚴旦說道。
“寡人叫你別跟着了,就在這裡等寡人。”陛下指着勇公公說。
“這,不行啊,陛下,您今晚是一
定要去中秋宴會的,太后交代的,讓陛下……”勇公公結結巴巴的看着嚴旦說道。
“太后,太后,太后是給你這奴才什麼好處了啊。”嚴旦走進勇公公的身邊,眼神狠狠的瞪着勇公公說。
“不,不,沒有啊,陛下。”勇公公說着,然後跪了下來,“奴才是陛下的人,哪裡敢受太后娘娘的什麼好處呢,陛下明察啊。”
“好了,好了,你就在這,要站着跪着都可以。”陛下無奈的看了一眼勇公公說。
“陛下,這不好啊……”勇公公爲難的看着陛下說道。
“寡人會回來找你的,去去就來。”說着,陛下便往前快速的走去,不讓勇公公跟着。
“陛……陛下……”勇公公無奈,還跪在地上,不敢跟着陛下前去。
“我要飛的更高,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的更高……”花醉是渴望自由的,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現在的天齊皇朝。
“拍拍拍……”鼓掌的聲音,是嚴旦,緩緩的走向花醉的身邊。
花醉聽到有人在鼓掌,一驚,轉身一看,是一位男子,身穿明黃色的龍袍,一看就知道是天齊皇朝的天子了。
“你……”花醉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着明黃色男子,那就是陛下,是傷害花醉,不相信花醉的陛下,是無情的帝王。
“寡人……我是……”陛下想了想,結結巴巴的說。
“說爲何來這裡。”花醉一副沒好氣的看着嚴旦問道,花醉是恨他的對嗎?
對了,小桃說的,花寶林現在已經失憶了,連寡人根本就不記得了,那麼寡人不應該告訴她,真正的身份吧。
“嗯。”陛下想了想,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看着花寶林。
這眼神帶着些許的憂傷,似乎帶着對花寶林深深的歉意。
“你點頭幹嘛啊?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花醉見眼前嚴旦點點頭,便就看着他問。
“因爲被歌聲所吸引了,便走到這裡來了。”嚴旦說着,看了看秋海堂冷宮的四周,這裡的確太冷清了,而且離自己的華慶殿也是相當的遠啊。
三年了,這裡一點也沒有變,唯獨你變了,花醉,你是在恨寡人嗎?是寡人對不起你,讓你傷心,讓你難過
,有一天你會原諒寡人嗎?呵呵,原諒,寡人越來越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了。
“哦,不許這樣盯着我看。”花醉見嚴旦用那無辜的表情,不停的盯着自己看,還發着呆。
“嗯,知道。”嚴旦聽花醉這麼一說,這才反應了過來,慢慢的走進花醉,想觸摸花醉,但是沒想到花醉卻一閃,躲到了鞦韆的後面。
這是潛意識的閃躲,花醉也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剛纔自己的速度真是快啊。
不料,嚴旦見花醉躲到了鞦韆的後,便也不死心追了上去,將花醉的手緊緊拉住。
嚴旦是知道,今天小梨不會在秋海堂,太后和皇后會找小梨去宴會上幫忙的,而小桃是自己的人,所以就算是小桃看見了,自己與花醉在這兒相見也不會有什麼的。
“放手。”花醉轉頭看着嚴旦,皺着眉頭,潛意識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像以前的花醉那樣,愛上他了。
“讓我看看你,好嗎?就看看就可以了。”嚴旦不知道要對花醉說什麼,但是隻想這樣多看她幾眼,就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就好,就好……
“呵呵。”花醉冷笑了一聲,想甩手,可是,沒有想到嚴旦居然使了那麼大的力氣,將自己越抓越緊。
“我只不過是一位禁足的寶林罷了。”花醉看着嚴旦,冷眸帶着傷痛。
禁足,是啊,三年前,是寡人狠心的將花醉趕到秋海堂冷宮這裡,還禁足她,也不得讓任何人來看她。花醉身邊只有小桃和小梨,沒有任何來,她也不能出去,一定很寂寞吧,一定也非常痛恨朕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就好了。”嚴旦笑了笑,沒有被花醉冷言相對的話語所生氣,依舊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花醉。
他是陛下嚴旦,是我的夫君,不對,怎麼可能呢,我只不過的一個比妾侍還不如的寶林罷了,他的天子,也只不過是我花醉的主子罷了。
“好久都沒有聽見你的歌聲了。”嚴旦仍然是不願意將花醉的手放開,因爲他怕一放開花醉的手,她就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多謝誇獎。”花醉點點頭,勉強的笑了笑。
“可以再唱一遍讓我聽一聽嗎?”嚴旦用那渴望的眼神看着花寶林。
“不可以。”花醉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拒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