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木菱曦不悅的瞪着夜焱,怒意滿滿的大聲呵斥道。
“母后,此事已有定論,還望母后不要干涉。”夜焱掃了一眼端木菱曦,冷冷道。
端木菱曦見夜焱在衆人面前如此不顧她的顏面,胸中氣悶不已。
“皇上,你將風欒國監國一職交給一個女子,不怕遭天下人嗤笑嗎?”端木菱曦怒目而視,銀牙緊咬發出“格格”響聲:“哀家身爲太后,豈可看着你爲了一個女人丟盡了風欒國的顏面?”
夜焱聞言立即朗聲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許是笑的太用力,他被自己的笑聲嗆住,輕咳了幾聲。
慕容毓婉見狀,連忙衝上前,輕撫着夜焱的胸口替他順氣。“皇上,沒事吧?”
“咳咳,沒事!”夜焱搖搖頭,旋即回過頭冷冷的望着端木菱曦,譏諷道:“朕還以爲太后心中早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端木菱曦面上一紅,神色憤怒且帶着幾分尷尬。
“太后心中清楚!”夜焱毫不留情面的反駁道。
她現在纔想起自己的身份,並以此來要求他,未免也太可笑了!這麼多年以來,她何嘗關心過風欒國一分一毫?此時搬出自己太后的身份,無非是來阻礙婉兒監國。
“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你就這麼跟哀家說話嗎?動不動的對哀家冷嘲熱諷,你的孝道去哪裡了?”端木菱曦風韻猶存的臉龐已經被怒氣扭曲,胸口一陣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太后,你確定要跟朕論孝道嗎?”夜焱聞言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
慕容毓婉見夜焱已經將對端木菱曦的稱呼改爲“太后”,心裡便已知他心中不耐。她柳眉微蹙,神色一凜的俯身跪地道:“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對臣妾有些誤會,所以並不相信臣妾。不過,臣妾相信皇上若不是別無他法,也不會如此做。正如太后娘娘所言,事關祖宗社稷。皇上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皇貴妃,你一介宮妃,又是後宮妃嬪之首,執掌六宮纔是你的責任。朝政上,有諸位大臣即可。”端木菱曦擺出太后的架子,一臉義正言辭的“教育”她。
慕容毓婉聞言正準備開口,卻不想夜焱搶先道:“此事,朕與一衆朝臣已有定論,不勞太后操心了!”
“皇上,祖宗社稷豈可任你胡來?”端木菱曦不死心,繼續道。
夜焱瞥了一眼端木菱曦,神色淡漠道:“好,既然太后提起祖宗社稷。那朕爲保不測,就在此冊立皇子夜瑾易爲皇太子,這樣皇貴妃便可擔住監國一職了吧?”
“皇上,冊立皇太子豈可兒戲?莫不說他還不足兩歲,即便是到韶年,也要與宗親大臣商議後纔可冊立爲太子。”端木菱曦顯然沒想到夜焱要冊立夜瑾易爲皇太子,除了憤怒之外,更有滿滿的震驚。
夜焱並不理會端木菱曦,睨了一眼身旁的小圖子。
小圖子會意,微微躬身向後退去。
不一會,他引着不足兩週歲的夜瑾易與剛滿四周歲的夜乾易走進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