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離

遲延森愣了愣,很顯然沒想到遲靜言忽然會問他這個,話題跳躍實在是有點太大了,他想了好一會兒,纔回答遲靜言,點頭“嗯”了聲後,接着說:“六妹,我是聽說過夜國的涇河。”

想到了什麼,反問遲靜言,“六妹,你最近怎麼對夜國的事那麼感興趣?”

上一次是問夜國皇室的事,這一次又關心起其他的。

遲靜言吸了下鼻子,“我吃飽了沒事幹唄。”

遲延森被遲靜言的話再一次噎到了,他的六妹怎麼看都不像是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她肯定沒有對他說實話,這一點,遲延森還是有點自信不會判斷錯。

“六妹。”他就是欠揍,遲靜言都那樣說了,他還非湊到眼前去,“你悄悄的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是不是要和夜國打仗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問,還不是因爲遲靜言現在七王妃的身份,畢竟是皇室中人,端木亦塵又把她放在心尖尖上,自然會得到很多內幕消息。

遲靜言直接伸出手去拍他的頭,“遲延森,你的想象力還能再豐富一點嗎?”

虧得遲延森這一次反應快纔沒被遲靜言拍到,跳到一邊,心有餘悸地看着遲靜言伸在半空的手,“六妹,你能不能不這麼暴力嗎?”

遲靜言懶得和遲延森再多浪費口舌,他才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不像她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去解決。

遲延森就是犯賤,看遲靜言不理他,反而又黏了上去,繼續回答遲靜言剛纔的問題,“六妹,夜國的涇河,你可千萬不要以爲聽到它是條河,就和我們平常看到的河一樣,它可是夜國皇宮的護城河,和我們平時聽到的或者是看到的河,完全不一樣。”

遲靜言愣了愣,關於涇河就是夜國的護城河,這一點遲靜言還真是沒想到。

既然是護城河,那就不分晝夜有士兵把守,想取河水的難度又增加了不少。

遲延森的不務正業,到底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比如他知道許許多多的隱秘,雖然那些隱秘或多或少不是全部都能相信。

遲靜言轉過臉看着他,“二哥,你有關於介紹夜國方面的書籍嗎?”

遲延森一揚眉,挺直“六妹,活的書就站在你面前,你還用得着看其他的書嗎?”

遲靜言知道遲延森一向臉皮厚,沒想到沒臉沒皮到這份上,也行,只要能在他那裡瞭解到更多夜國的情況,看書,的確還不如問他。

遲靜言讓他把知道的夜國的事,說一遍給她聽,至於已經告訴過她的,就不要再說了,自然,爲了避免遲延森賣弄,很嚴厲的警告過他,說話一定要實事求是,不準添油加醋。

遲延森哼了聲,剛想說,我是喜歡添油加醋的人嗎?瞥到遲靜言的眼睛,話已經到嘴邊,也不敢說了。

好吧,他承認,他有的時候,話說到激動的時候,是喜歡稍微潤色一點,但是真的只是加上一點點潤色而已。

遲靜言要聽的是去掉一切添油加醋的真實描述,這纔會斷了遲延森潤色的念頭。

遲延森把去掉告訴遲靜言的後,知道的也不算多了,遲靜言聽他東扯西扯,都快沒耐性了,終於聽到一句對她有用的話。

據說,夜國太子,其實就是個女子啦,她不管出息什麼場合,從來都是以輕紗遮面,這樣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她的長相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好看到了極致,要麼醜到了極點。

夜國女帝的長相,遲延森雖沒見過,畢竟結識過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大概也聽說了,長相一般,貴在那種與身居來的雍容貴氣。

反而是夜國的帝后,據說年輕的時候長得俊美無雙,驚爲天人。

父母一個絕色傾城,還有個只是氣質卓越,他們生下來的孩子,長相還真不好說。

於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關於夜國太子的長相,成了去青樓尋歡那些男人們熱論的話題,那段時間,遲延森還沒遇到楊再冰,更是不知道“從良”兩個字怎麼寫,不光聽了,還參加過討論。

以他多年的種馬經驗來看,從小就以輕紗蒙面的女人,正是因爲她貴爲夜國太子,反而可以肯定定然是醜的不是示人。

說到女人,大概是多年的習慣使然,遲延森絮絮叨叨說個沒完,遲靜言就感覺有一百隻烏鴉在耳邊吵,忍無可忍,扭過頭,對着絮絮叨叨的男人猛地吼了一聲,“說完了就閉嘴!”

遲延森覺得好委屈,他這絕對是出力不討好,生怕遲靜言真的會揍他,縮縮鼻子,把嘴巴牢牢閉上,再也不開口說半個字。

很快就到了七王府的門口,遲靜言問遲延森,“二哥,你說了一路,也口渴了吧,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她可是真心邀請遲延森,哪裡想到遲延森頭搖地比什麼都快,“六妹,我不口渴,我還有事,就不送你進去了。”

遲靜言頜首,遲延森走得飛快,生怕遲靜言喊他進七王府。

遲延森的反應,讓遲靜言有點納悶,朝七王府的大門看了看,很正常啊,怎麼遲延森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

擡起腳,拾階而上,纔要邁過門檻,一道白色的影子迎面撲來。

遲靜言看到白色,感受到速度,已經知道是小白,本能反應就是伸手去接住它。

這一次,既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又是她忽略了小白日益強大的身軀,手伸出去了,朝那個白色的影子抓去,並沒有如願的抓到不說,四周還響起一聲尖銳的低吠。

遲靜言被嚇了一跳,小白則好痛,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帶這樣的吧,抱不住就抱不住,爲什麼要抓它的毛啊,真的好痛。

遲靜言還是第一次聽到小白叫這麼悽慘,知道那一把肯定把它抓得很痛,歉意道:“小白,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是想抱住你的,是你最近吃得太多,好像又長大了不少。”

小白背上被遲靜言抓過毛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饒是如此,還是被遲靜言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它最近吃得一點都不多,也一點都不好,怎麼又會長大了不少呢?

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子,虎眼裡閃過不可置信,爲什麼它怎麼感覺還是老樣子呢。

關於小白的身體到底有沒有變化,變化又有多大,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爲很遲靜言抓小白毛的事,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沖淡了。

話說小白現在在七王府的地位,因爲遲靜言的關係,已經是兩人之下,許多人之上。

後院的狼狗們原來的伙食也不差,隨着小白地位的驟然提升,它們是享受到了雞犬升天的運氣,伙食變得更好了。

做狗和做人一樣,都要懂得感恩,這不,今天小白從睜開眼到撲向遲靜言的前一秒,身邊一直都出現各種各樣的鳥。

它的鼻子啊,已經癢到控制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結果,那些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鳥,還是源源不斷地圍在它身邊。

實在是沒辦法了,它纔會跑到大門口等遲靜言。

看到遲靜言,就像看到了救星,一個激動,纔會朝她飛奔過去,結果反而被抓了把毛。

抓毛的事,它不說了,遲靜言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還給它道歉了,它現在迫不及待就是讓遲靜言幫它把後院的那羣破鳥趕走。

本來有信鴿那一隻破鳥,它已經足夠心煩了,現在又來了一羣,真是忍無可忍。

看着那羣破鳥,小白真想咆哮,老子是老虎,你們這羣破鳥怎麼不見我怕的!

遲靜言再怎麼和小白相處的時間長了,到底還是聽不懂它的虎語,小白看她不明白,急了,伸出爪子去撓一下她的衣袖,又朝後院指一下。

遲靜言這下終於明白了,小白是讓她去後院。

小白的樣子有點狼狽,遲靜言輕輕拍拍它的頭時,順帶幫它把頭上的羽毛拿走。

從大門走到後院,並不算遠,遲靜言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看着狼狽的小白,腦子裡已經浮現出好幾種想象。

其中,最被她覺得有可能發生的是,小白昨天晚上不是喝過酒嗎?

一隻喝過酒的老虎,會不會和喝醉了的人一樣,出櫃了,而它出櫃的對象,不是後院任何一隻母狼狗,就近原則,被它下手的是那隻信鴿。

話又說回來,遲靜言覺得這隻信鴿也真的挺有意思,反正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通人性的鴿子。

看越靠近後院,小白越着急,四隻爪子落在地上的速度明顯加快不少,遲靜言有種感覺,如果不是爲了等她,小白早就跑起來了。

等到了後院,遲靜言才知道她的衆多想象都錯了,小白不但沒有和信鴿出櫃,而且那隻被她誤以爲終於如願以償和小白出櫃的信鴿,正撲着翅膀忙着鬥毆。

當“鬥毆”這個詞語,從腦海裡蹦出來,她愣了愣,再次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用詞,沒錯,就是鬥毆。

一隻鴿子正和一羣鳥打架,當然算是鬥毆。

遲靜言從來都不是鳥類學家,只覺得那一羣鳥弄得她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哪些種類。

低頭看小白,這才發現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躲到她身後。

遲靜言肯定是沒有辦法驅趕這羣鳥,喊來管事,很快管事的就喊來家丁,聚在後院的一羣鳥,花費了好幾個家丁不少力氣才被趕走。

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隻信鴿。

真是爲難它了,以一斗最少二十的數量,居然還神采飛揚,看到小白,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毛被那羣鳥拔的不剩多少了,直接朝它飛去。

小白表現出來的是各種彆扭,等它停在它背上,到底沒有狠心把它甩下來,別看小白在感情這件事上還沒開竅,到底還是懂得憐香惜玉,就是這香和玉跨物種跨的有點大了。

遲靜言看着小白和信鴿的相處狀態,又看了看狗籠子裡的那羣狼狗,已經明白後院的這羣鳥是從哪裡來的。

原來,自古以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逢迎拍馬都是自然現象。

遲靜言讓管事的去替信鴿弄了個籠子,看它的樣子,要是再來一羣鳥,它肯定就掛了,還是關起來比較好。

小白的事解決了,遲靜言朝自己和端木亦元的院子走去,其實是她的院子。

上一次,端木亦元的院子被毀了之後,雖然早就修葺好,兩個人卻再也沒分開,現在她的院子就是她和端木亦塵兩個人一起的院子。

男女主人同住一個院子,這在大軒皇朝,還是開天闢地第一次有人這麼幹,以前七王府碎嘴的傭人就層把這件事當成八卦傳到外面,無疑,又給遲靜言的霸道跋扈重重抹上一筆。

遲靜言還沒走近院子,就看到院門口站着一個人,是端木亦塵,看樣子,他是在等她。

被人等,而且是心愛之人等,那種滋味,只有親生經歷的人才會知道,遲靜言心頭軟軟的,眼眶澀澀的,鼻尖酸酸的,撩起裙邊幾乎是朝端木亦塵狂奔而去。

端木亦塵伸手接住她,心疼地替她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珠,“跑這麼快,當心摔跤。”

“我纔不怕呢。”遲靜言一噘嘴,“就算摔跤,前面不還有你接着我嗎?”

端木亦塵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就怕以後沒有這一天。

遲靜言看着他的表情,挽上他的胳膊,又趁機說:“所以啊,塵爺,爲了能夠繼續保護你心愛的妻子,也爲了讓她能夠繼續像以前那樣囂張霸道,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臣妾需要你罩着!”

一個人不管生了什麼病,心態都非常重要,遲靜言在現代時,看過不少的案例,其中有一個印象最爲深刻。

說的是,一個死囚,他被告之,他的死刑方式是,被割腕流盡血而死,在行刑時讓他躺在有簾隔着的牀上,然後讓他伸出手,用刀背劃痛他的手腕,然後把水一滴滴地流入牀邊的盆中,同時告訴他,你的血在流,隨着聲聲水滴,死囚漸漸虛弱,最最後真的衰竭而死。

這個死囚爲什麼會死,就是因爲他消極了,認爲自己必死無疑。

遲靜言不怕端木亦塵身上的毒到底會怎麼樣,就怕他消極。

端木亦塵怎麼會不明白遲靜言的良苦用心,把她摟進懷裡,埋頭在她發尖,深深吸了口,“言兒,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要讓你繼續囂張跋扈下去!”

囂張跋扈本是貶義詞,到他們這裡就變成了褒義詞。

只有端木亦塵好好的,遲靜言纔有繼續囂張和跋扈的資本。

遲靜言依偎在端木亦塵懷中,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自言自語道:“這雖說是一場穿越劇,但是,你是必不可缺的男主角,如果沒了你,我這女主角也就沒了存在的必要!”

端木亦塵雖聽不懂其中一些詞語的意思,卻明白後半句話的意思,他怎麼捨得遲靜言有自我傷害的一天,把她更緊地摟在懷裡。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院門口,陽光很好,落在他們身上,遲靜言懶懶的,反而不想動了,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這也是她告訴端木亦塵的,看她不想動,端木亦塵也沒動。

管事的匆匆跑來,看到他的男主子和女主子相擁在一起的場景,忽然就不敢朝前了。

倒不是他覺得尷尬,七王妃一向敢愛敢恨,整個七王府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對她要求七王爺抱她或者摟她,都已經見慣不慣。

他不敢冒然上前,是不敢打擾這份寧靜和美好。

他沒被張翼安排暫時接替他的工作時,也和很多人認爲的一樣,七王妃狂傲囂張,等真正和七王妃接觸了,才知道所謂的狂傲囂張,其實是她的真性情,而且都是好的方面。

遲靜言像是感覺到有人站在不遠處,忽然睜開眼睛,管事的放在她和端木亦塵身上的眼睛沒有來得及收回,和她正好對上,“七……七王妃!”

雖然心裡很清楚遲靜言不是個小雞肚腸,又或者是個乘機打擊報復的人,對她還是很敬畏。

遲靜言對管事的頜首,“有事嗎?”

管事的匆匆走了過來,在離遲靜言和端木亦塵一尺遠的地方停住,對着他們兩個拱手彎腰,恭敬道:“啓稟七王爺,七王妃,宮裡來聖旨了。”

這就是七王府的管事,哪怕是說宮裡來聖旨了,也是不慌不忙,這就是七王府在遲靜言的管理之下的改變。

用她的話說,不管好事還是壞事,既然都已經來了,也不可避免,有什麼好慌的。

端木亦塵和遲靜言手拉着手去前廳迎接聖旨。

這一次端木亦元派來宣旨的太監,很年輕,遲靜言看着面生,肯定不認識。

那個小太監看到端木亦塵和遲靜言是手拉着手的出現,不由愣住了,最後還是遲靜言提醒他,“這位公公,你可以宣讀聖旨了。”

小太監這纔回過神,清了清嗓子,攤開明黃色的卷軸,“奉天承運……”

聖旨的內容和遲靜言猜的基本一樣,無非是晚上宮裡設慶功宴,讓端木亦塵攜遲靜言一同參加。

宣旨的小太監走後,遲靜言就開始着手替端木亦塵更衣。

這麼重要的場合,端木亦塵要穿的自然是親王禮服,而遲靜言穿的則是王妃禮服。

遲靜言從來都弄不明白這些古代人的衣服到底應該怎麼穿,連最簡單的都不大會,更不要說像親王禮服那樣繁冗複雜的。

這一次,她卻很仔細,不假借任何人的手,替端木亦塵換衣,綰髮。

夏荷看她笨拙的樣子,幾次想上前幫她,都被她拒絕了。

端木亦塵的髮質真好,沒有因爲生病也沒有色澤,鋪襯開來,烏亮光滑的像是上好的絲綢,遲靜言的拿梳子慢慢的梳着,“王爺,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端木亦塵看着銅鏡裡倒影出來的,站在他身後那人的清秀的臉,笑道:“言兒,什麼話?”

“結髮夫妻,恩愛兩不疑!”遲靜言拿起自己的一撮頭髮,和端木亦塵的繫到一起,“王爺,就像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結髮夫妻,不管前路如何,都攜手一起度過!”

端木亦塵回頭看着兩撮系在一起的頭髮,心都軟的可以滴出水,笑着一個反手,遲靜言已經跌進他懷裡。

別看人家是病人,實力還是在的。

夏荷那丫頭早感動的眼眶通紅,再看下去很快就會淚崩,很知趣地退出去,反手帶上房門。

遲靜言的深情,端木亦塵怎麼忍心辜負,俯身下去,給了遲靜言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

因爲端木亦塵完全是遲靜言在收拾,等收拾妥當,已經到了進宮的時間。

兩個同乘一輛馬車,到了宮門下車,攜手朝皇宮裡走去。

差不多也在這個時候到的大臣,看到端木亦塵和遲靜言主動和他們打招呼,畢竟是王爺和王妃,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他們要顯赫。

這些個和端木亦塵、遲靜言打招呼的大臣有了個相同的感覺,是有段時間沒看到七王爺了,怎麼感覺他的臉色是不怎麼好看,身體好像虛弱的很。

難道真是被七王妃打的太厲害了。

七王妃彪悍啊!

遙想當年的七王爺是如何健碩強壯。

如果七王妃的彪悍讓家裡的妻妾學去半招,真的不要多,就半招,他們的日子肯定過得比七王爺還要水深火熱,這樣一想後,那些大臣們打過招呼,就離他們遠遠的。

端木亦塵看着那些大臣們,看到遲靜言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湊到遲靜言耳邊低語,“言兒,看樣子,他們都認爲你每天都在欺負我。”

遲靜言努努嘴,“腦子是他們的,嘴也長在他們身上,怎麼想,怎麼說,我也管不了,只要塵爺你不覺得每一天都在被我欺負就行。”

端木亦塵攬上遲靜言的腰,佯裝長嘆了口氣,“言兒,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可能也有你以前說過的受虐傾向,你一天不欺負我,我還真不習慣。”

遲靜言偏過頭看着端木亦塵,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到她說的“結髮夫妻,恩愛兩不疑”,端木亦塵被感動了不說,連她自己也好感動,活了兩輩子,終於塵埃落定,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人。

多美好的意境,可惜她忘了自己的頭髮還和端木亦塵的系在一起,一扯,兩個人都痛得咧開了嘴,蹙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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