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壓下心中強烈地想要家暴的念頭後,沐言瞅着他那副極其羞澀驚恐嬌弱可憐似還有些熟悉的小模樣,忽而緩步走過去停在他跟前彎脣玩味地笑道:“你猜我想幹什麼呢?”
祁灝擡眸看着她那流雲面具下頗爲邪氣的笑容不由立即驚嚎道:“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不同意!”嚷完他看着沐言並沒什麼反應的神情,頓了頓,又小聲嘟囔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纔不要在下面……”
一字不漏地聽到的沐言眉心跳了跳,接而有些哭笑不得地蹲下身子拿食指狠狠地戳了下他的腦袋,輕斥道:“你腦子裡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別廢話,給我老實躺牀上去!”
見他還不動彈,沐言直接起身將人提到臥室粗暴地扔在了牀上,而後冷聲道:“限你十下內脫完,不然我就代勞了。”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祁灝鑽到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了蠶繭狀,揚聲反駁道。
然而沐言並沒有理會他,開始一下下地倒數了起來:“九……六……三、二、一。”聲落,沐言便一把扯開被子點了他的穴道將其放平在牀上,而後快速地扒光了對方衣物,當然,她還是留了條褻褲給對方的。
從袖中拿出一排銀針放到旁邊的燭火上一根根地烤過後,沐言才低頭叮囑他道:“我要幫你疏通經脈,你不許亂動聽到沒?”
祁灝默了默,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雖然心中莫名有些小失落,但他還是示意自己瞭解地眨了眨眼睛,然而當他被解開穴道恢復自由後,開口的第一句便是:“你怎麼脫人衣服這麼熟練?!”
“……”沐言有些無言以對,瞥了眼對方許久不見的炸毛模樣,好笑道:“這不是重點吧。”
“當然!重點就是爲什麼我被你看光了,你卻不給我看光呢?這是很不公平的!你應該……”祁灝安靜地躺在牀上,身體倒是一動不動,只是那紅潤得有些過分的雙脣裡卻不停地巴拉巴拉道出一一大堆廢話。
最後沐言總結地問道:“所以你是也想脫我衣服?”見他對着她擺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沐言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之意,不屑道:“等你有了那個能力再說吧!”
祁灝:“……你這是欺負人!”
沐言閒閒地道:“誰叫你好欺負?”瞅了眼那人瞬間氣悶的模樣,又接着淡聲道:“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快點強大起來,別一天到晚跟個孩子似的,虧你還把蘇越當兒子養,你們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個爲禍人間的熊孩子。”
見他沉默下來,沐言正色道:“我開始施針了,可能會很痛,你忍着點。”話落,她便尋着穴位一處處地紮了下去,與之配合的內功順着銀針注入體內一點點疏導着那些錯位的經脈,在遇到雜亂增生的虛脈時更是會直接化爲利刃切除掉那些,如此一來,祁灝便不可能感覺不到疼了,但他此刻除了面色蒼白了些之外竟是強忍着一聲不吭,倒是讓沐言有些訝異。
足足耗了半個時辰,沐言才收回內力拔下銀針,算是完成了第一次施針,距離下一次得間隔一個月,而她還需要替他施針六次,這樣算來,半年內應該就能修整好他的身體了。
將銀針放回袖中,沐言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對着牀上那因剛施過針而特別虛弱的人道:“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自施針前聽到沐言說得那番話後就開始沉默的祁灝目光隱測地望着她離去的身影,抿了抿疼得泛白的雙脣,最終闔上雙目似是沉沉睡去。
沐言本是要回房間,卻在路過臨滄廳時隔着窗子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裡面摸上摸下,她不由蹙着眉走近一看,卻見安雨蘭匍匐在桌椅下似是在找着什麼,一身白裙都沾上了不少灰塵。
“阿蘭?”
安雨蘭聞聲回頭,看見她站起身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言言,你怎麼來了?”
“我恰巧路過。”沐言淡聲道。
“噢,這樣啊……”安雨蘭雖是跟她說着話,一雙大眼卻還緊盯在地面上四處巡視着,面上隱隱透着些焦急驚慌之色。
沐言走到她面前,揚了揚手中東西,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安雨蘭眼睛一亮,將玉墜拿到手裡反覆摸了摸,驚喜道:“原來被你撿到了啊!太好了,我還以爲再也找不到它了呢!”
“你很在意它麼?”沐言眸光閃了閃,輕聲問道。
安雨蘭聞言一僵,抓了抓頭髮憨笑着,“其實也沒有啦……”
沐言打斷她道:“阿蘭,有些事情不要太固執,順從自己心中所想纔會對你、對他都好。”語畢,她拍了拍安雨蘭的肩膀轉身離去。
獨自留在原地的安雨蘭一向嬉笑的面容此時竟無比安靜,只眸帶思念地看着玉墜上那一個小小的‘慕’字,更或者說是透過玉墜看它原本的主人。
靜默了片刻兒,她有些委屈地呢喃道:“不該固執麼……可是明明是他嫌棄我的啊,那我還留着礙他的眼乾嘛呢……”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她最終輕嘆了一聲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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