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軒捂着心口一不小心從牆頭上跌了下來,勉強站穩腳步,他有些艱難地擡頭看着焰泠,驚問道:“你說什麼?!”
然而焰泠並未理會他,只拿一雙揣滿暗沉情緒的眸子上上下下從裡到外地把沐言瞧了一遍,而後語氣頗爲微妙地說道:“本座還納悶着是誰能打敗阿池還把他抽得渾身是傷,如果是你這小子的話,倒也不足爲奇,不過……”他視線瞥過一邊的清軒又轉回來,斂着眸停頓了好一會兒都未說出下文,嘴邊微掀的弧度怎麼看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
清軒看了眼突然沉默地有些詭異的焰泠以及站在那至今沒什麼反應的青年,有些心累地對着沐言問了句:“你到底始亂終棄過多少人?”
他記得前兩個月玄衣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在谷裡大肆宣揚他們主子是如何把人家譚家堡的大小姐勾搭到手又是如何再把人家拋棄的事,雖然他包括谷中其餘人都不怎麼相信那小子說的話,但是看着現在這情況……
清軒表示他想去靜靜!
沐言默了默,反駁道:“……並沒有。”
“本座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焰泠摸着下巴饒有趣味地瞅着她,接着道:“你是怎麼讓他變成那樣的?”
沐言又默了默,很認真地道:“那只是你弟弟身體中潛藏的屬性被激活了而已,並不關我的事。”
焰泠眉峰一挑:“潛藏的屬性?”
“嗯,至於是什麼屬性,你應該知道的。”沐言淡淡地答道。
聞言,焰泠再一次沉默了。
其實事情說來很簡單,焰泠與焰池兩兄弟似乎天生就喜歡凌虐人,尤其是擁有一副好樣貌且倔強掙扎的美人。
本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愛怎麼幹都跟她無關,但半年前她與人在片野樹林打鬥後受了點內傷於是坐下調息時竟然撞上路過的焰池,那人見她無法動彈不但上來偷襲害得她險些走火入魔還趁機把她綁了帶回赤蓮宮他的私人刑房內。
說是刑房其實也算不得,因爲那只是他用來調教玩物之地罷了,裡面擺放的滿滿得都是各種折磨人的道具。
焰池擁有一張美得完全模糊了性別界限的妖異臉蛋,不動不語時便如同世上最勾人魂魄的妖精,當然沐言覺得他的性子如他的相貌一般狠戾似妖。
那人把她隨意地放在牀上後,轉身首先拿的即是一條遍佈倒刺的血色軟棘鞭,而後便向揮手她抽來,她一聲不吭地受了五鞭在第六鞭即將來襲之前終於衝破了束縛旋身避過接而飛速向他攻去,在沒廢太大的功夫將他制住後,沐言把他往地上一扔,也不顧自己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便俯下身拾起了那條血鞭對着焰池陰測沉冷地笑了笑。
她此生最厭被別人抽鞭子,因爲那會讓她想起某些不太美好的回憶,焰池抽了她五下是吧?那她便還他五十下!
一下一下頗有技巧地抽下去,沐言在估算着他還剩半條命時停了手,而後轉身將那些架子上數十種的道具一樣一樣地給他使了個遍,最後差不多消了氣後,她才撇下那不知生死的人離開,當然,走之前她還順帶牽走了焰池身上象徵宮主身份的玄火令,這也是之前盛京幻陣中遇到焰泠時,她手上玄火令的由來。
後來根據玄衣的情報中,她得知焰池那人居然還活着,而且也不如之前那般喜歡折磨人,反而是有了一個不能見光的癖好,這個癖好她總結了一下,即是焰池被她狠狠調教了一番後可能從中享受到了某些特別的樂趣,從此抖S轉變爲抖M。
所以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當然對於焰泠來講,自己看着長大的弟弟突然轉了性子還是那麼奇葩特異的性子,估計他的內心也是很奔潰的。
不過,沐言還是不能理解,這跟始亂終棄有什麼關係,焰池那貨到底在焰泠面前是怎麼說的啊?!
不怪她突然地暴躁起來,實在是一天之內連續兩次被人在身上打上始亂終棄四個字讓她着實淡定不了!
在進行了幾番深呼吸之後,沐言終於冷靜了下來,對着猶在沉默中的焰泠道:“你自己慢慢思考吧,我們先不奉陪了。”話落,她轉身走向清軒準備先將他帶回去治傷。
“站住!”焰泠叫道。
沐言冷淡地轉過頭,“還有何事?”
焰泠環着雙臂好整以暇道:“你以爲你把我弟弟變成那樣,本座就會這麼輕易放你走麼?”
“那又如何?你我武功不分伯仲,打起來也是白費時間。”沐言甚是無謂地說道。
焰泠聞言一頓,低下頭沉思了片刻,道:“本座現在贏不了你可不代表日後也一樣,約你三月後凌峰山頂一戰如何?若到時你贏了,從此大家恩怨一筆勾銷;若是本座贏了,那你便要跟本座回去見阿池,你可願意?”
沐言毫不遲疑地答道:“好。”
漠然地看着那代表麻煩的焰大宮主終於離去,她轉身攜着兀自怔愣的清軒回了房,至於三月後的比試……呵呵,到時候焰泠能找得到她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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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魚脣的殿下快要粗來了,大家莫方,麼麼麼(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