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殊?你怎麼來了?”揪住身上人的後領將其提起來,瀟夙歌挑眉對少年身後跟上來的玄衣瞥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卻見對方揚起一抹大大的笑臉,攤了攤手錶示他不知道。
被迫懸在空中腳步離地的少年睜着一雙晶亮俏麗的大眼圓碌碌地打着轉,嘟了嘟紅潤的嘴脣聲音軟糯糯地道:“言哥哥怎麼總能認出我呢,明明人家和清軒那小子打扮的一模一樣哇!”
無奈地捏了捏他柔嫩的臉頰,瀟夙歌嘴角一扯好笑道:“你是覺得我眼神不好使麼?明眼人都能看出清軒的面貌至少要比你大上四五歲吧。”
聞言,少年苦惱地捂着自己精緻的小臉,彎如月牙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嘴裡呢喃道:“真是討厭,明明我們年歲一樣,怎麼我就長不大呢?”
“這個問題你現在還是別研究了,先跟我說說你怎麼來了,還有人跟你一起麼?”鬆開少年的後領,瀟夙歌伸出一隻手抵住他還想要撲上來的舉動,淡問道。
“玄衣說你想我了,我就來啦!至於其他人嘛,襲玉那丫頭一開始倒是纏着我要來,不過半路上被清軒抓回去了。”可能是想到某個滑稽的畫面,少年嘴角一咧愉悅地笑了起來,忽而眼光一瞥,終於注意到旁邊攜着一身怨念氣息圍着他們環臂走來走去的某人。
“哇!你就是言哥哥的媳婦吧,好漂亮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和襲玉一樣漂亮的人呢!”清殊眼眸亮了亮,隨即驀然撲到万俟漓悠跟前,兩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親暱地晃了晃。
万俟漓悠嫌棄地推開他,斜睨着一旁的瀟夙歌語氣傲然道:“切!誰是她媳婦?我跟她不熟!”轉回視線看着面前的精緻少年,“還有你,小屁孩離我遠點!”自從遇到了南翼那黑心少年後,他對所有看着乖巧秀麗的少年都完全升不起來好感了!
“我比你還要大兩歲呢,纔不是小屁孩!”清殊癟了癟嘴十分不滿地道,因爲覺得被嘲諷了外貌,他轉了轉閃着狡黠光芒的眼珠,揚聲嗆回去:“你不想當言哥哥的媳婦,自有的是人願意當,到時候她被別人搶走了,你可別後悔啊!”
輕嗤了一聲,万俟漓悠不屑道:“鬼才會後悔呢!”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瀟夙歌示意玄衣和清殊跟着她去書房,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身對着身後那想要跟上來的人冷聲道:“你別跟過來。”
擡起的腳步硬生生打了個彎,万俟漓悠紅脣微撇翻了個白眼給她,“誰稀罕跟!”輕蔑地扔下這四個字後便大步離開,只不過那落地重重的步伐不難看出他此刻已經處於極度炸毛狀態。
瀟夙歌有些無奈地扶額,內心抑制不住地想要吐槽,這傢伙總說別人是小屁孩,其實他自己就沒從孩童時代裡脫身吧,還是說這傢伙的青春期還沒結束?輕嘆了一聲,她覺得心好累……
一路默然無語地來到書房,她緩了緩心神,問向一旁的清殊:“看出來他的病症了麼?”
涉及到專業領域,清殊不由正了臉色,肅聲道:“他的情況如你之前信裡說的一樣,而且更爲嚴重些。”
“有辦法麼?”
“若是擱別處,的確是沒救了,但我們谷裡剛好有一種辦法可以醫治,不過……”
瀟夙歌擡眸詢問地看向他,“不過什麼?”
清殊摸了摸下巴,一板一眼地答道:“不過只有你能救他而已。”
“……怎麼說?”
“言哥哥你可記得你剛來到谷裡之時掉進去的那個地方?”想到那時的情景,清殊笑得頗爲歡樂,見瀟夙歌面色微僵地點了點頭,他接着道:“那片地方本來是谷中禁地,除了歷代谷主旁人是不得進去的,因爲裡面的石壁上記載着谷中先輩們平生所學,那些功法除了繼任谷主外旁人不得修煉。”
瀟夙歌放在桌案上的手指有節奏地輕敲着,因自己初到谷裡時的出場方式不是太美好,故而那片地方也被她列入了黑名單,將近四年都沒進去過,更不談了解石壁上有沒有功法這回事。
但是……
“你說的這個和救他有關係麼?”眸泛冷光地盯着清殊,瀟夙歌表示她不是很喜歡被人提起黑歷史。
清殊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喏喏道:“你聽我說完嘛……”
瀟夙歌眉頭微蹙,不耐道:“快說!”
“是這樣,那個辦法是用金針走穴來幫他打通任督二脈和十二正經的,而最簡便的方法就是經常刺激三個重要穴位即合谷穴、內關穴和足三裡穴,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施展這套針法需得特殊內功即《青雲蓮經》輔助才行,而這門內功只有谷主才能修煉,所以……”
“也就是說我必須先熟練學會全套的金針走穴術並且習得那門內功才能救他。”
清殊點了點頭道:“正解!”
“可我身上已修習一門內功,如何再……”
“言哥哥,沒關係的,《青雲蓮經》屬性柔和,不具攻擊性,只是用於輔助醫術的內功,故而並不會和你身上本來的內功產生衝突的。”清殊眨巴着大眼,一臉非常理解她的表情解釋道。
瀟夙歌瞭然地微一頷首,內心暗想着看來該找時間回趟谷中了。
想到上次在谷中,南翼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轉瞬間,好好的一個少年卻變得陰沉如此,眸光一暗,她話音轉問道:“清殊,小翼的記憶可否再次封印?”
提到南翼,清殊的面色也不由黯淡下來,皺着眉搖了搖頭道:“封印記憶本就是一件極傷腦部之事,一旦人物想起來那便再不可強行封印,否則被封之人輕則癡傻一生,重則命喪黃泉。”
他雖已是弱冠之齡,但因相貌、心性皆宛如少年,故而以前在谷裡與南翼關係最是親密,好似親兄弟一般。如今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再不復曾經的陽光健朗,他心怎能不感難受?但是看着瀟夙歌此刻更加沉鬱的面容,他不由壓下了自己的心緒上前抱住她的胳膊安慰道:“言哥哥,你別擔心,小翼還小,等時間長了,他一定會恢……”
話語截然而止,清殊面色驟然一變,隨即挽着瀟夙歌手臂的姿勢改換爲正常診脈時的狀態,仔細診斷了片刻兒,他沉着一張俊俏精緻的面容驚詫道:“言哥哥,你怎麼會中毒?!”
這種毒名爲‘月噬魂’,無色無味,是種特殊的慢性毒藥,顧名思義,只有每日積攢定量的藥力直至滿一月藥性纔會發作,否則哪怕缺少一天,這藥都形同作廢,藥力就會在一月內慢慢消散且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可一旦藥力足夠,藥性發作,那麼中毒之人便會在一刻鐘內漸漸喪失所有意識,從此即會如失了魂般仿似一具活傀儡一樣任人隨意擺佈。
而這種毒他再熟悉不過,只因這就是他所研製出來的,當初他純粹是想搞些特殊的東西,便琢磨了這麼個既有厲害藥性又不算特別驚悚的毒藥出來,沒想到今日竟在瀟夙歌的身上發現了這種毒,且根據脈相顯然已經積攢了快一月了,只差一天,對方便差點……
想到這,他着實不能不害怕,但是,瀟夙歌怎麼會中這種毒?清殊驀然一震,他想起當初他研製之時旁邊的少年因無聊便跑來盯着他一個個動作的畫面。
難道是……他?
清殊有些不可置信,如果真是對方,那麼,這未免讓人太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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