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逸凡能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妻子,他也自是爲他開心。
……
君逸凡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便向皇后的寢殿走去。
“兒臣扣見母后!”君逸凡施禮道。
“孩兒快起來,讓母后看看你受了沒有?”皇后一聽說君逸凡要來看他,歡喜不已。
連忙讓人幫她重新換了一件衣服,又補補妝。
覺得不錯的纔出來門口等着。
皇后今天一身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襯得她皮膚白皙透嫩。
戴龍鳳珠翠冠,看上去更加光華奪目,顧盼流風。
明明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看上起也不過是三十歲左右。
皇后很是高興的拉着君逸凡坐下:“逸凡,你遠行的這段日子可是讓母后擔心死了,母后啊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父皇真狠心,哪裡不可以去啊!非要把你派到偏遠的地區,說什麼爲了兩國結爲秦晉之好,還不是給你出難題,爲難你,真你要是有個好歹……”
頓了頓,皇后語噎了,拿出手帕捂住嘴。
君逸凡無奈一笑:“母后,兒臣都這麼大的人了,懂得照顧好自己,出門在外這麼久,兒臣也很想母后,父皇也是爲了讓兒臣更好的鍛鍊自己的能力,兒臣能有此機會出行對父皇感激不盡呢。”
皇后嗔怒的看了君逸凡一眼:“你這孩子,整天就知道走南闖北,也沒有見你闖出過什麼名堂,這次你父皇讓你留在皇宮,擺明着對你是另眼看待,你自己要萬加小心,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的人妒忌你,想要暗地裡謀害你。”
君逸凡點頭,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母后不用擔心。從北向南一路走來,倒是遇了一些人的暗算,不過兒臣是誰啊,那些了不起眼的人都被兒臣給輕易的解決了。”
然後君逸凡將一路上發生的小事都給皇后說了一下。看着眉飛色舞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偶然間流露出來的溫柔。
皇后嘴角彎起,眼中閃過一抹趣味,這孩子,有事情瞞着他啊!
等君逸凡說完,皇后板起了臉,肅正臉色:“都被人追殺了還說沒有事,以後不要再跑那麼遠了,讓母后這一兩個月都爲你擔心。”
君逸凡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被聖上看上最爲得意的未來皇位繼承人選。
是她唯一的依靠。
雖然表面上。皇上對她很好,但是她知道,皇上只是爲了讓她幫那個賤人擋住所有的紛爭。
她愛了那個男人一生,那個男人呢,除了在作戲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她正眼看過一眼。
君逸凡無奈一笑:“母后,兒臣知道錯了,讓您爲兒臣擔心是兒臣的不對,以後有事情都會和母后說,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皇后面上稍稍好了一點:“知道母后爲你擔心,以後就要收斂一些,早點娶一個妃子。都多大的人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母后不管,以後得儘快的給母后找一個兒媳婦。”
她可是爲兒子打算得長遠。
兒子要是被立爲太子,沒有妃子可是會被衆人恥笑的,也不會被大臣們所詬病。
就連皇上也得考慮考慮這方面的問題。將來免不了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情。
早點立個正妃,有了孩子,她的兒子又這麼優秀,看誰還敢說閒話。
君逸凡頭疼的揉揉眉心,不愧是夫妻啊!
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他也想成親立妃子。但是人家壓根就不待見她啊!
既然喜歡她,覺得她合適,他就想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他,而不是被迫着爲了兩國的聯姻而結親。
“母后,你放心,兒臣會盡快的給您帶來一個兒媳婦,保證讓您滿意。”君逸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君逸凡這番自信的表情在多年在後宮中鬥爭了二十多年的皇后看來,就是有了心上人的表現。
皇后撫摸着自己的掐金絲牡丹暗紋比甲,似是不經意間的提起:“逸凡啊,跟母后說實話,你這次出去,是不是碰到了心儀的女子啊?說給母后聽聽,母后幫你參考參考?”
君逸凡輕輕的搖頭道:“兒臣現在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思,等兒臣以後確定了自己的心思,那位小姐也答應了,自會跟母后說的。”
心中有些糾結。
如果讓母后知道那人是曾經要嫁了南疆國狀元金奇才的半路逃婚走的清陽長公主,那可就糟糕了。
母后出身名門,及其重視聲譽。
一個女子不顧聖旨,私自逃婚,這本就是殺頭的大罪,即使是身份最爲尊貴的公主也難逃其咎。
將來如果傳了出去,也就毀了清譽。
試問,誰會願意娶一個這樣敗壞名聲,惡名狼藉,不忠於婦道的叛逆女子?
他是不在乎這些,但是並不代表着別人不在乎,就是父皇也要斟酌斟酌。
他不顧葉星瞳的意願帶葉星瞳來,也是想讓父皇母后親自看一下她,如果知道了她的好,說不定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算來算去,人家就根本不喜歡他。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喜歡他,拒絕他。
但是他偏偏甘之如飴。
皇后見君逸凡願意說出實話,也適可而止,不再逼他。
這孩子,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只要有心上人就好,哪個男人能耐得住寂寞?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又聊了一會兒,君逸凡提出告辭,皇后另有打算,也沒有挽留。
等君逸凡走了之後,皇后便叫來自己宮裡的管事嬤嬤:“嬤嬤你過來,去打聽個事。”
“奴婢遵命。”管事嬤嬤應道,施禮轉身離開大殿。
皇后心情舒暢的躺在鋪着珍貴的上好的雲錦毛毯的軟塌上,心中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一顆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
只要肯成婚就好,他的兒子這麼優秀,才華橫溢,又娶了妻。將來生了子,那麼他們的機會就大得多了。
要知道其他的皇子們都還沒有成親呢。
皇家最忌諱什麼?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子嗣。
怕就怕在君逸凡不肯成親。
……
吳建元果然不負她所託,不出一天的時間,就將府衙裡的地圖給弄來了。
等到他交給她的時候。她還大大的吃驚一把。
心中暗暗爲吳建元豎起大拇指。
有點料子。
在讚賞他的時候,又有點遺憾。
可惜不是爲他們南疆國賣命的人。
大致看了一眼,葉星瞳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等到夜黑風高,羣星閃耀的時候,葉星瞳換上早就準備好的黑衣,蒙上面紗。
用上輕功從高牆厚瓦上闖入府衙。
一進去,葉星瞳就覺察到了無數不正常的練武者的氣息。
他們的武功都不算低。
不過比着她可就差得遠了。
心中暗暗驚歎,果然是陳縣令啊,府內的準備這麼齊全。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防備着什麼。
很順利的來到宋容所說的那個廚房。
將放在角落裡的一個擺放着各種做飯用的材料的憑几輕輕的挪到一邊,果然在後面看到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洞。
小洞還沒有小拇指那麼大。葉星瞳左摸摸,右摸摸,用隨身帶的匕首沿着小口橫着劃了一道。
果然是空的!
劃了一道之後,出現了一個可以盛裝書本的空間。
正想將手放進去拿裡面的東西,外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葉星瞳目光一凜。伸手拿過立馬的一個寫着密密麻麻字跡的本子,只來得及將憑几放回原處,飛身一躍,就飛上了廚房內的房樑上面。
門被打開,兩個守衛者走了進來。
一個巡邏者摸摸頭道:“沒有人進來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另一個巡邏者神情沉沉,表情嚴肅:“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真的看到了廚房門口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肯定是有人進來過。”
巡邏者打了一個呵欠,擺了擺手:“你肯定是看錯了,大晚上的,誰會來廚房啊。也說不定你看到的就是鬼呢。”
另一個巡邏者堅定的搖頭:“不可能,我雖然沒有真的看到有人,但是在門開的那一瞬間我也看到了,後來門自己就關住了,門總不能自己開關吧?”
“不是吧?”巡邏者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眼神掃向四周:“我們不會真的遇到鬼了吧?”
彷彿是爲了證實巡邏者說話的真實性,從門外適時的刮來一陣陰冷的風。
巡邏者驚懼的想要大叫,被另一個巡邏者捂住了嘴:“你叫什麼啊?現在大人正在六姨太那裡休息,你要是驚醒了大人,以後也別想活了,想一想宋容的下場。”
宋容……
宋容的下場……
那是生不如死啊!
巡邏者打了一個激靈。
宋容啊,以前那是被陳大人最爲看重的一個能人。
有什麼事情宋容總會參加,從來沒有讓大人失望過,可是不知道後來宋容怎麼得罪了大人。
大人就將宋容的妻子和孩子都給殘忍的燒了,聽說啊,當時的場面極其的殘忍,那熊熊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晚上。
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然後將宋容關進了牢獄裡,每天大刑侍候,幾乎刑具都被他嘗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