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些棉衣一直沒有任何問題,直到你昨晚來送了壺酒,你嫌疑最大啊。”
“大少爺,我冤枉啊。”珍珠聲音淒厲,面上一片慘白。
“你冤不冤枉先擱旁邊,你違了我的命令毋庸置疑。”鍾靈毓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管家婆子開始磕頭:“大少爺,珍珠是一片好心啊,請你念在我們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了她吧。”
“是啊,大少爺……”守衛開始跟着求情了。
“把她也給我拖下去打。”鍾靈毓瞅了眼管家婆子,滿意的看到她神色大變的被拖下去,周圍的人也止住了求情,“忠心耿耿?我母親對珍珠你不薄啊,她近日身體不好,你不說在她身邊好好伺候,還經常跑到這裡招呼大家,若說你沒有別的居心,嘖嘖,誰信呢。”
棍子揚起又落下,打得珍珠母女兩人皮開肉綻,鍾靈毓悠哉的火燒澆油:“我看你們挺有本事兒的,大概瞧不上鍾家了,一會兒我就和母親說聲,讓你們母女離開這裡。對了,還有樑大管家,他管教家眷無方……”
“大少爺,我爹對夫人一片忠心啊。”珍珠的聲音早已沒了氣力。
鍾靈毓臉色冷冷的,蹲在珍珠身前,輕聲道,“他有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女兒,我是不會再信他了。別以爲我沒證據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交代棉衣的出處,我會放你們全家一條生路。不然的話,我讓你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就是不知道,二小姐會不會來救你呢?……”
珍珠看着鍾靈毓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眼裡都是殺氣,面色微變。
這時下人來報:“大少爺,二小姐求見。”
“我說過不管誰來,都給我攔在外面,耳朵聾了嗎?!!”鍾靈毓見珍珠似乎面上有了喜色,厲聲說道。
忽的,鍾靈毓拔出劍來,迅速一掃,發出金屬撞擊的脆響,七八隻折斷的箭便落在了珍珠和管家婆子身旁。
“風月,你們兩人去看看,誰敢在這裡放箭?”鍾靈毓的臉更冷了。
“是。”東方風、東風月兩人即刻奔出了屋子。
珍珠眼珠一轉,猜測是二小姐所爲,只是沒想到,她竟然也要殺了自己的母親,眼裡盈着淚水:“大少爺,我說。放了我娘吧,她什麼都不知道。”
鍾靈毓擺了下手,打手們的動作立即停住了。
珍珠道:“大少爺,我錯了,那些棉衣是我掉包了,藏在地下室裡,我帶你去。”可惜她已經站不起來,所以只能被人駕着,讓人扒開牆角的棉花,打開那個箱子,轉動裡面的把手,又推開地上的一塊木板,便看到了一間地下室。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鍾靈毓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個作坊裡出過幾次物品被盜被換的事件,今日終於查出原因了。
鍾靈毓吩咐了兩個人,去下面將棉衣搬了上來,又問珍珠:“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珍珠擡頭望了望她,心下一狠要說實話,可是想到二小姐那駭人的手段,無力的說:“我聽說有人想高價收購棉衣,便打算換了出去賣,好攢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