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的坍塌一點徵兆都沒有,來的特別突然,萬幸的是聖上的車架已經過去,不幸的是太子殿下中招了,被一塊巨石壓住了左腿,他痛苦的哀嚎着,“孤的腿,孤的腿。”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有把握移走巨石。
壓在太子腿上的巨石太大了,他們沒有把握一舉移開,要是造成二次傷害怎麼辦?那可是太子殿下,要是他的腿有個什麼不測,哪個負責得起?
聖上接了消息匆匆趕過來,老遠就看到太子仰面躺在那裡,他又驚又心疼,“太子,太子你怎麼樣?”
“父皇,兒臣疼,兒臣腿疼。”平日裡裝得再沉穩的太子殿下此刻痛哭流涕。
昭明帝大怒,“推開,還不快把石頭推開救太子。黃元奎,快點。”
被點名的黃元奎皺着眉頭上前一步,“聖上,臣無能,臣沒有十成的把握,太子殿下的腿——”他看向巨石下的太子殿下,爲難的閉上了嘴。
昭明帝更驚了,“連你都沒有把握?”那太子的腿還能保住嗎?這麼耽誤下去豈不是更沒希望?
“皇兄,我來!”聽到太子出事而過來的阿九沉聲道。
昭明帝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讓開,“對對,小九快救太子。”
阿九雙腳一分紮了一個馬步,深吸一口氣運起了烈陽神功,雙手放在巨石上用力向上託舉,巨石動了,慢慢離開太子殿下的腿,“老黃!”阿九大喊一聲。
時刻注意着情況的黃元奎立刻抱住太子殿下往後退,阿九這纔敢用上全力,只一掌,巨石沿着山道朝下滾去,發出很大的聲響。
“快,快,快,把太子擡朕的龍輦上來,快傳御醫,回宮,即刻回宮。”昭明帝看着暈死過去的太子心急如焚地吩咐着。
阿九和黃元奎卻留了下來,兩個人蹲在坍塌的山體上查看,彼此對視一眼,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黃元奎道:“人爲。”阿九也點頭,“人爲的。”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喪心病狂。”
只差一點點巨石就砸中龍輦,可不是喪心病狂嗎?
太子殿下的腿斷了,至於還能不能好起來,沒有一個太醫敢打包票。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昭明帝煩躁地走來走去,“朕告訴你們,竭力治好太子的腿,否則,朕讓你們所有人都陪葬。”
昭明帝一甩袖子出了東宮,前朝還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呢。
死傷的大多是東宮的屬官,劫後餘生的朝臣驚魂未定,好險啊,就差那麼一點他們也被碾壓在巨石之下了,那樣焉能還有命在?可是去的時候不好好的嗎?怎麼回時山體就坍塌了呢?難道是哪裡觸犯了神明上天給予的懲罰?可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們都是堂堂的讀書人,怎麼能像鄉下的老農一般沒見識?
那便只能是疏忽,所有朝臣的目光都看向了商部,皇陵是商部負責修的,若是推出個替罪羊的話,那隻能是商部了。
工部的官員無比慶幸,之前對商部搶了他們的差事頗有微詞,現在他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了,要不然現在背黑鍋的可就是他們工部了。
商部,從設立的那天起和其他六部就沒和過。從開始的一清二白,到現在的富得流油,七部中就數商部官員的日子過得最滋潤,其他六部的人能看他們順眼嗎?巴不得他們倒大黴呢。現在正好有一盆髒水,六部的人齊心協力就往商部身上潑。
開始還只是私下嘀咕,待聽說太子殿下的傷勢頗重,就有朝臣向商部發難了。到了第五天,太子殿下把東宮都砸了,消息一傳出來,大部分的朝臣都開始對商部落井下石了。尤其是太子一系的官員,太子的腿要是好不了落下殘疾,那儲君肯定是要換人的,畢竟九五之尊不能是身有殘缺之人。
太子換人不要緊,他們這些原太子的擁躉不白忙活一場了嗎?重新站隊投資,新太子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地接受他們?如此一來,他們這輩子算是完了。
所以,他們怎能不憤怒?自然更加深恨害得他們失去一切的商部。
阿九徐徐冷笑,臉呢?真以爲他不反駁就是默認罪名了?他不過是想看看有多少朝臣不要臉罷了。
“商部修的是皇陵,不是山道,諸位把屎盆子往商部扣,能否睜大眼睛先瞧清楚?本王懶得理你們就當本王是病貓了?本王今天把話撂在這,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再污衊商部就別怪本王翻臉無情。”一羣糟心玩意,救太子的時候沒見他們往前站,潑髒水構陷人找替罪羊倒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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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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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而不語,心道眼瞎!
有人罵她得瑟,說她再如何也只是個太監!
她笑問:被太后倒貼過嗎?
當過羣臣的“親爸爸”嗎?
皇上給你暖過牀嗎?
沒有?
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