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正濤以爲琴苗苗不方便回答,正‘欲’說點什麼,那邊沉不住氣的丁三說話了,“喂,你們可是我們請來的,站在那裡做什麼,動手啊!”
哈啊!
琴苗苗頓時樂了,看向丁三的目光也帶上了笑意,先前她是故意跟着計正濤‘插’科打諢的。與大叔相處久了,知道大叔越是害怕的時候話越多,所以纔跟着大叔“聊”了起來,就是等猴六這邊撐不住了,她好坐地起價!
“這和我們之前談得不一樣,‘門’是我們打開的,一進來遇到的蟲子,也是我們消滅的,現在過森林,遇到莫名其妙的黑霧和紅雪,還是得靠我們出手。我們現在還在‘門’口轉悠呢,就出了三次手,誰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東西,那零點五的分成,是不是該改一下?”
“你這是要坐地起價了?”猴六的聲音‘陰’惻惻地傳來。
琴苗苗微微一笑,手指一動,先前甩出去的符紙回到她的手裡。
沒有符紙法力的牽制,黑霧試探着朝衆人靠近。
我就是坐地起價,那又怎樣?
琴苗苗用實際行動告訴猴六等人,她從來就不是實誠人!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古墓,以你們的本事,別說到主墓了,就是‘門’都打不開,所以纔會僱傭我們。雖然我們是被僱傭的,可你們也不得不承認,在整個倒鬥過程中,我們纔是決定成與不成的關鍵,你們……不過是我們的附庸!”
琴苗苗的言辭越加犀利,絲毫不給那三人任何情面,頗有咄咄‘逼’人之勢,“不二價,二一添作五!”
“哈,我見過獅子大開口的,卻沒見過要錢不要命的!”猴六手裡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指向了琴苗苗,“這古墓確實不是正常的古墓,裡面的東西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從來只有我猴六從別人手裡搶東西,還沒有人能在我嘴裡搶塊‘肉’回去。的確,這次倒鬥要靠你們,我也做好了讓你們要價的準備,不過……”
犀利的眸光一轉,直勾勾地戳在琴苗苗身上,“不過,當心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們靠自己是走不出去,可,在此之前,你們會比我們先死。”
楚景修早就擋在琴苗苗身前,冷眼看着猴六,手指裡的符紙在寒風中“嘩嘩”作響。
雪下得很密,很大,不過眨眼工夫,就淹沒過衆人的小‘腿’,被‘迷’得睜不開眼的衆人滿目全是刺目的紅,空氣中隱約還有血腥的味道。
靠近的黑霧帶着腐蝕的味道,朝三一個不注意,黑霧繞上了他的手臂,一股濃烈的腐蝕氣息過後,朝三一聲慘叫,“啊”
他慌‘亂’地甩手,衣服被燒了一個大‘洞’,手臂上的‘肉’也被腐蝕,傷口雖然不深,卻異常疼痛,他朝腰間‘摸’了‘摸’,‘摸’出一個‘藥’袋,正‘欲’將‘藥’粉撒在手臂上,可看着手臂上漸漸朝外擴散的傷口,頓時蔫了。
這是什麼東西?
琴苗苗手指一動,符紙再次飛了出去,黑霧微不可察地又朝外退了退,虎視眈眈地等着第二‘波’的襲擊。
“別‘浪’費了,你那‘藥’粉沒用,一炷香的時間,你這條手臂連‘肉’帶骨都會化成血水,這還沒完哦,”琴苗苗豎起手指,在眼前晃了晃,“傷口會繼續蔓延,到你的肩,穿過你的軀體,最後蔓延到你這條胳膊上,然後再朝你的雙‘腿’滲透,直到你整個身體全部化成血水。”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你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砸得朝三無法呼吸。
琴苗苗雙手抱在‘胸’前,得意地朝猴六看去,“我是無所謂,有得是時間。”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猴六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琴苗苗,卻又不甘心,只得虛張聲勢地說道,“就算你從這裡出去了,我保證,你今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威脅她?
琴苗苗手指轉着圈,隨着她的動作,空中的符紙晃晃悠悠,看似玩得很開心。
“我既然敢坐地起價,自然有保命的本事,至於你身後的老闆,”琴苗苗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一看就知道你的老闆是個有野心的,像我這麼有本事的人,肯定是你老闆拉攏的對象,沒準我們以後還是同事呢。”
話雖這麼說,可琴苗苗想的卻是:如果猴六的老闆真敢對付她,她就貼幾張小人符給他,到時候看誰求誰!
當然,沒準那什麼老闆身後有高人,可那又怎樣,大不了把老鬼騙下山,以老鬼對她的稀罕程度,肯定會幫她的,是吧?是吧?
猴六‘陰’惻惻地看着琴苗苗,妥協道:“主墓裡的東西誰都不能動,其他的,我們可以二一添作五。”
早說嘛!
琴苗苗知道猴六不甘心,也知道出去了猴六會找她麻煩,可那又怎樣?
符紙在手,天下我有!
得到了滿意的酬勞,琴苗苗終於決定出手了,一張符紙貼在朝三的傷口上,“暫時的,先用着。”
話音一落,她與楚景修縱身一躍,脫離已經齊腰深的積雪,兩人在空中分開,一左一右,朝黑霧襲去。
黑霧飄逸了兩下,朝兩人罩去。
“找死!”琴苗苗一聲輕笑,手裡大把的符紙甩了出去,“啪啪啪”的聲音,像是過年放的鞭炮。
空氣中血腥的氣息越來越濃,已經齊腰的積雪似乎有融化的趨勢,琴苗苗藉着腳尖的力道,踩在樹枝枝椏上,不停地變化方位,與黑霧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楚景修那邊,他只徒手一抓,竟然把虛無的黑霧硬生生地攥在了手裡!
琴苗苗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向楚景修的目光頓時深沉了幾分。
只見楚景修手臂微微用力,那黑霧就被他拉扯攥成一團,‘揉’成了一個球狀物。
饒是猴六等人倒了二十多年的鬥,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
那團‘揉’成球狀的黑霧有籃球大小,被楚景修攤在掌心,也沒看他有別的動作,黑霧就莫名其妙地漸漸變淡,最後直至透明,融入空氣中。
隨着黑霧的消失,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清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