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的身影站在城牆之上,他所穿的龍甲散發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勢,如同一件藝術與力量的結合體,每一處細節都透露着無與倫比的威嚴和精妙。
龍甲的主體以冷冽的銀藍色爲基調,彷彿深海的顏色,隱隱散發出一種神秘而深邃的氣息。金色的鑲邊在盔甲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猶如烈焰與深海的交織,每一道線條都像是爲他量身打造的命運刻痕。
精雕細琢的胸甲,既是盔甲的核心,又象徵着龍的心臟,同時也是達克烏斯力量的象徵。肩甲呈翼狀,張開的線條彷彿龍翼,散發着威勢無匹的壓迫感。肩甲上的羽狀金飾如同延伸的龍翼,在陽光下彷彿可以揮舞天地。
腰部的護甲緊密而不失靈活,鑲嵌的紅寶石猶如燃燒的烈焰,與盔甲整體的冷峻藍金形成鮮明對比。腰甲下方垂掛的披帛如同龍的尾翼,在風中獵獵作響,增添了幾分飄逸的威嚴。
手甲與護臂設計簡潔卻不失致命,龍鱗般的裝甲包裹着他的雙臂,每一次擡手都有龍爪劃破長空的力量。腿甲與靴子則與整體設計完美契合,藍金相間的鱗片護甲包裹住他的雙腿,令他行走之間如同一頭俯瞰大地的巨龍。
達克烏斯的姿態筆直,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從容與自信。馬雷基斯站在不遠處,向他投去一抹審視的目光。他的存在感與盔甲的設計交相輝映,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豐碑,這讓馬雷基斯突然想到了他的父親。
他的威勢不僅來源於外表,更源於他內心的自信與信念。他看似沉默,但每一刻都如雷霆壓頂,讓周圍的氣氛變得肅穆而凝重。
還有他那不可質疑的領導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能點燃所有杜魯奇的靈魂,令所有注視他的人心生敬畏,卻又無法不去追隨他。
城牆上的黑守衛和權貴們望着他,感受着從未有過的壓迫與激勵,而安娜薩拉母子則露出了驕傲的目光。他們的內心因這幅景象而涌動,彷彿在目睹一位……
站在這樣的甲冑中,達克烏斯不是普通的杜魯奇,他是一個象徵,一個化身,是納迦羅斯無可爭議的利劍與榮耀。
達克烏斯與馬雷基斯的擁抱充滿了一種奇特的莊重與親密。銀藍色龍甲與黑曜石般的黑色盔甲撞擊在一起,發出了金屬之間低沉而深遠的聲音,彷彿宣告着兩位領袖意志的交匯。銀藍色與深黑色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明,一個象徵着新生的力量,一個代表着堅不可摧的權威,他們的聯手,將改變納迦羅斯的未來。
“難道你不想向我下跪嗎?”
擁抱持續了片刻,結束後,達克烏斯輕輕後退了一步,嘴角掛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帶着幾分不羈的玩笑語氣。
終焉之時的時候,馬雷基斯向鐵皮下跪過,但那是幾百年後的事。而且能不能發生都兩說,要是還能發生,達克烏斯不特麼白來了麼。
所以,達克烏斯說的不是終焉之時的事,而是馬雷基斯年輕時從渾沌荒原返回奧蘇安,攻破塔爾·安列克後發生的事。馬雷基斯當着安納爾家族祖孫三代的人面,向阿里斯單膝下跪的事。(566章)
再往前,馬雷基斯在伊甸谷就誰是第二任鳳凰王的會議中,跪過巴爾夏納。(480章)
所以,跪鐵皮什麼的,基操……
“反客爲主?難道你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嗎?我記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講過。”馬雷基斯聽罷,微微揚起下巴,笑容中透着一絲難得的放鬆。說完,他稍微靠近了些,用低沉卻清晰的聲音補充道,“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臣下。”
周圍的權貴、黑守衛,以及威嚴的紅龍,見證了這一切。他們像是舞臺上的靜默觀衆,圍繞着兩位杜魯奇歷史上最重要的人物,沒有之一。
在這種莊重的氣氛中,兩人卻再次擁抱,這一次的擁抱更加沉重,也更加真誠。
“歡迎你再次返回納迦羅斯,達克烏斯,我的朋友。”
“這是我的榮幸!”達克烏斯微微頷首,臉上帶着少有的嚴肅,語氣中帶着一種發自內心的誠摯和篤定。
他們的對話雖輕,卻在無形之中掀起了強烈的震撼,從馬雷基斯嘴裡說出朋友這個詞,有太多的意義了。
“你剛纔的演講非常出色,就連我的情緒都被你徹底調動了。”馬雷基斯的語氣中透着幾分難得的讚賞。
“這本來應該是你來做的事。”達克烏斯的目光沉穩而坦然,帶着一絲揶揄,卻又顯得意味深長。
“你瞭解我的,達克烏斯。”馬雷基斯輕輕搖頭,聲音低沉且帶着一抹自嘲,接着,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認可,“這套盔甲很適合你。”
“據我所知,阿拉斯亞那邊……”
“我習慣這套盔甲穿在身上的一切。”馬雷基斯打斷了達克烏斯的話語,語調隨意卻不容置疑,彷彿在宣告午夜護甲已經成爲他的一部分。
“知道我爲什麼剛纔說出那句話嗎?”達克烏斯聳了聳肩,語氣裡多了一分探尋的意味。
“哦?”
達克烏斯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既有幾分狡黠,又藏着無法捉摸的深意。隨後從身後掏出一支箭矢,遞到馬雷基斯手裡。
馬雷基斯接過箭矢,緩緩地將箭矢舉起,仔細端詳着。他的目光停留在箭頭片刻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轉向達克烏斯。
“蘇勒菲特?好像是這個名字?當然,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死在了這支箭矢下。”
“你是說……阿里斯現在就在納迦羅斯?”馬雷基斯停頓了一下,橘黃色的火光晃動着,聲音低沉且帶着警覺。
“是的,我剛纔看見他了,儘管我第一次見到他,但我很確定就是他。”達克烏斯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得彷彿能看穿時間的帷幕。
“一個難纏的對手……”
達克烏斯沒接馬雷基斯的話,難纏的對手不還是自己找的,當初二選一,你選了你母親,將安納爾家族推出了懷抱,後來又整了一堆騷操作。
其實這事還有其他的處理方式,不應該整這麼糙的。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意義了,畢竟無法重回過去,除非科洛尼亞給點力,把泥頭車點出,整個出門撞大運。
現在,馬雷基斯再次做出了選擇,不過,這次與那次相反,他將他的母親推出了懷抱,選擇了地獄之災家族。
拋開個人情感,單講政治,一如既往的糙。
“他可能就在遠方的森林裡窺探着,看着這座龐大的軍營和海面停泊的方舟,但這不重要。”達克烏斯轉身,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軍營,聲音低沉卻堅定,頓了頓後,他接着道,“重要的是,現在和以後的納迦羅斯已經不是他想象中的納迦羅斯了,幾千年了……”
他原本想說,幾千年還那個B樣,但這話說出來不好,有潛藏的含義,在似有似無的譏諷馬雷基斯,畢竟在某些方面馬雷基斯完全可以與阿里斯同臺競技。
“你想怎麼做?”馬雷基斯沉默片刻後問道。
“我怎麼做的前提在於你,我的陛下。”達克烏斯靠在城垛上,雙手抱懷,看着馬雷基斯。
他將選擇權拋給了馬雷基斯,這裡是納迦羅斯的東部,不是納迦瑞斯的東部。軍隊是現成的,如果馬雷基斯想,可以調動對軍隊和突襲艦對阿里斯進行圍捕。一天抓不到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十年,二十年,慢慢耗,慢慢玩,杜魯奇有這個資本。
當然,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或是做出其他的選擇。比如選擇與阿里斯見上一面,然後再跪一次,祈求阿里斯原諒,或是被憤怒至極的阿里斯一箭帶走。
“你想怎麼做?”馬雷基斯再次問道。
聽到重複的話後,達克烏斯先是點頭,接着對馬雷基斯擺了擺頭,向寇蘭所在的方向示意。他是他,寇蘭是寇蘭,他倆不是一個系統的。在程序上,他不能直接讓寇蘭做些什麼,如果寇蘭做了,那寇蘭也必要留了……
明白達克烏斯意思的馬雷基斯轉過頭看了寇蘭了一眼,接着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權貴們一眼。
“芬努巴爾和莫拉里昂的次子來了。”等寇蘭和權貴們退下後,達克烏斯壓低聲音說道,語氣裡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看來你的記性還不如我。”馬雷基斯先是調侃了一句,接着話鋒一轉,語氣微微加重,“不過,看起來你這次的埃爾辛·阿爾文之行收穫頗豐,成果不小。”
“那是當然!”
達克烏斯毫不猶豫地接過話,語氣中透着篤定與得意。他說完後,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彷彿包含着勝券在握的從容。
馬雷基斯微微一愣,看了達克烏斯片刻,隨即也放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幾分暢快和一絲隱藏的認同。
“所以……納迦瑞斯不重要了……是嗎?”笑聲平息後,馬雷基斯輕輕搖頭,緩緩開口。氣低沉而悠遠,像是在探尋,又像是在自語。
“就像我們剛認識時那樣。”
“我配合的怎麼樣?”
“非常好。”達克烏斯毫不吝嗇地豎起了大拇指,眼中滿是肯定。在最初的時候,他和馬雷基斯討論過戰略問題,很粗略,有很多問題和槽點,但馬雷基斯沒有進行批判或是譏諷,而是順着他的思路研究着,就像陪小孩過家家一樣。
“雖然細節上還有些許問題,但我始終相信我的戰略沒問題,無論是讓芬努巴爾打開局面,還是我們親自上陣,第一步必須是拿下洛瑟恩。洛瑟恩的陷落有着巨大的意義,無論是政治、地理,還是象徵性,都比直接重建安列克更加重要和直觀。”
“我同意。”馬雷基斯先是點頭,隨即望向達克烏斯,眼中的火焰也變得熾熱起來,“接下來呢?是不是該輪到我去往阿蘇焉神殿了?”
“你也可以選擇……繞開那裡。”達克烏斯語氣輕鬆,巧妙地迴避了馬雷基斯的正面問題。
馬雷基斯笑了,帶着一種久違的暢快。達克烏斯見狀,也放聲笑了起來。
“所以,納迦瑞斯真的不重要了。”笑聲逐漸平息,馬雷基斯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是的。”
無論芬努巴爾怎麼選擇,杜魯奇都要先打洛瑟恩,佔據伊泰恩王國,將伊泰恩作爲前進和前沿基地。如果順利的話,伊泰恩、伊瑞斯和柯思奎王國將連成一片,無需用兵。如果不順利,就像他與瑪琳說的那樣,朋友將不再是朋友。
而且,不管順不順利,在佔據洛瑟恩後都必須向薩芙睿王國進軍,糧食和魔法決定了薩芙睿王國的重要性。接着向北,海陸同時進軍,佔據阿瓦隆王國。
將奧蘇安東北、東、東南和南面控制在杜魯奇手裡,接下來就是向北、向西推進了。
戰略上的選擇性就多了,順利的話,將查瑞斯王國交給柯思奎和杜魯奇聯軍,只要擋住查瑞斯王國的進攻就行,或是向北方格勒那樣,對查瑞斯王國的首府塔爾·阿查爾進行長期包圍,牽制查瑞斯王國爲數不多的兵力。
到了這一步,達克烏斯預計,杜魯奇將在艾里昂王國的平原上與阿蘇爾的主力進行決戰,之後就是爛仗了,杜魯奇要徹底佔領內環,將抵抗力量的補給給斷了。
所以,卡勒多和艾里昂王國在解決的優先級上是最高的,杜魯奇要徹底佔領內環,泰倫洛克王國就算了,都那B樣了,地都沉海里了。
決戰結束後,杜魯奇的陸軍完全可以反手堵住獅鷲門和鳳凰門,海軍在泰倫洛克和卡勒多王國的交界處登陸,陸軍主力從伊泰恩王國向卡勒多王國進發,南北夾擊的同時。再讓海軍在浩瀚洋和內海機動、登陸,讓敵軍疲於應對,進行收縮。
在選擇上非常多,但無論怎麼選,納迦瑞斯王國都將變得不重要,完全可以在最後的時候從鳳凰門出擊,瓦解阿里斯的統治。將阿里斯逼出納迦瑞斯東部,逼到安列克,上演一出,阿里斯誓死保衛安列克?
爲君臨奧蘇安畫上句號。
“你想怎麼做?”馬雷基斯試探地問道,這一次,他的語氣裡隱隱帶着一絲不安。
達克烏斯沒有問馬雷基斯是否患上了老年癡呆,他知道馬雷基斯問什麼,從戰略轉移到了個人上。
“我雖然與阿蘭德里安有幾分相似,但我不是他,我也不是赫莉本的父親。納迦羅斯接下來一堆事在等着我,什麼追獵、復仇……這些都不適合我。”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在斟酌接下來的話。接着,他壓低了聲音,彷彿要分享一個秘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不太準確的消息。”
“哦?”
“斯諾里似乎沒有死?”達克烏斯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卻如平地驚雷。
“不可能!我親眼看着他嚥氣的!他的葬禮我也參加了!這絕對不可能!”馬雷基斯的語氣瞬間拔高,帶着幾分震驚和怒意。
“他被你氣活了!”達克烏斯只是聳聳肩,他早就料到了馬雷基斯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伸出右手,手掌緩緩攤開,平靜地補充道,“他是矮人先祖神葛朗尼的長子,而且,你是知道矮人傳統的……如果你沒患老年癡呆的話。”
“這……”馬雷基斯正要開口,突然被達克烏斯的舉動打斷了。
只見達克烏斯的臉色驟然一變,表情變得猙獰,他吹着不存在的鬍子,壓低嗓音咆哮着。
“馬雷基斯!馬雷基斯!!馬雷基斯!!!”
同時,他的兩隻手緊握着不存在的斧頭,模仿着矮人的姿態,整個人氣勢洶洶,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過去,給馬雷基斯狠狠地來那麼一下。
他的表演實在太過滑稽抽象,又或許是直擊馬雷基斯心中某種隱秘的愧疚,竟讓馬雷基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所以……你想怎麼做?”達克烏斯的表情瞬間恢復平靜,目光銳利地盯着馬雷基斯,再次伸出右手,手掌攤開。
“說實話……我不知道。”馬雷基斯沉默片刻,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少有的無措和遲疑。
“那……讓我們換個話題吧,剛纔的任務失敗了。”達克烏斯點了點頭。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聊就沒意思了。
“你想怎麼做?”
“我是地獄之災家族的子弟,所以……你知道的,有些事一旦開頭,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難不成我們說……沒事了?之前只是玩笑?消消氣,不要放在心上。然後讓盤踞在戈隆德的蠻子原路返回?哪來的回哪去?實在不行,再給他們發點路費?”
“從宏觀上講,那些無法邁入新時代的人,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具體而言,只要她們存在,我們許多重要的計劃根本無法落實。納迦羅斯到那時,依舊會是過去那個樣子。我們還能奢望帶着這樣的納迦羅斯,去踏上奧蘇安的土地嗎?”
“看來,黑暗議會的召開得再延後幾天了,我都打掃好了等着呢,對於朋友的到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過了片刻,馬雷基斯輕輕嘆了口氣,接着,他的語氣忽然一轉,透着一股冷然的決心:“去做吧!”
“當然。”達克烏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接着,他對艾吉雷瑟招了招手。在流程上,他無法讓寇蘭做什麼,但他可以讓艾吉雷瑟做什麼。
“尊敬的首席執政官!”艾吉雷瑟沒有與權貴們站在一起,而是獨自站在一旁,看到召喚後,立刻快步上前,躬身行禮,動作一絲不苟。
“錯了,以後的前綴是榮耀的。”達克烏斯用輕鬆的語氣糾正道,語調中甚至帶着幾分調侃。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馬雷基斯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逗樂了,咯的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榮耀的首席執政官!”馬雷基斯可以笑,但艾吉雷瑟卻絲毫不敢懈怠,他的頭低得更深了。
“辛苦你一趟,去軍營,把那些軍官和家族子弟關押到城裡,記住,分開關押。那些家族守衛暫時不要動,但要甄別清楚,他們此前是做什麼的,又是如何成爲家族守衛的,成爲家族守衛後的職責是什麼。”
“是!”艾吉雷瑟沉聲領命,再次深深躬身,語氣堅定且毫無猶豫。隨後,他緩步後退離去,動作優雅而謹慎。
“等等。”達克烏斯忽然叫住了艾吉雷瑟。
艾吉雷瑟停下腳步,擡起頭,目光中帶着些許疑惑。
“還有,以後要敬禮,不要鞠躬。”達克烏斯緩緩地舉起右手,握拳錘擊自己的胸膛,然後將手高高舉起。
“我們是杜魯奇!我們永不鞠躬!”艾吉雷瑟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挺直了身軀,模仿着達克烏斯的動作,高聲說道。
“看來你準備放過一些人了?就像你在海格·葛雷夫時那樣?”無語的馬雷基斯,再次咯的笑了出來。
“是的,我愛他們。”
“你愛的方式很特別。”馬雷基斯輕聲調侃,語氣中既有無奈也有些許認同。
“愛的方式有很多種,就像剛纔那樣。納迦羅斯需要戰士,放心,我心裡有數。絕不會出現某個家族守衛先在大門站崗,後來又在你的王座室前站崗的事。”
馬雷基斯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既然達克烏斯準備留一批人,那就留,而且達克烏斯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去黑塔,還是……”馬雷基斯環顧四周,見面已經結束,決定也已做出,再繼續站在這裡便毫無意義。他拖長語調,目光落在了安娜薩拉母子身上。
“去……”達克烏斯開口準備提議找個地方做進一步安排,但話未說完,他便看到了不遠處一艘突襲艦靠近城牆邊緣。
“看來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