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丫頭,就是長了一張八哥兒嘴!”皇后被逗笑了,抿着脣揶揄道。
莫馭明一看皇后高興了,也心裡一鬆笑出了聲,“哈哈,朕也發現了,這個媳婦兒的嘴巴既能闖禍,也能立功!”
太子妃亦輕笑了起來,白希的臉龐上明媚動人。
凌雪漫乾笑的扯了扯脣,“那什麼,母后,不要把我和八哥兒相提並論嘛,你可以說我是才女嘛!”
“哈哈哈……這丫頭不知羞!”莫馭明龍顏大悅,笑容滿面。
皇后笑的合不攏嘴,太子妃拉拉凌雪漫的衣袖,小聲提醒道:“給母后也敬杯酒。”
“哦,好。”凌雪漫點點頭,斟了酒,捧至皇后面前,甜甜的笑道:“母后,雪漫敬您一杯,願母后與父皇夫妻情深,百年好合!”
“丫頭,說的好,這是朕的心願啊!”莫馭明說着,轉眸凝視着皇后,眼中情意深濃。
皇后臉色有些微紅了,尷尬的嗔道:“皇上,當着小輩的面說這些幹嘛?”
“呵呵,朕確實是這樣想的哪!”莫馭明大方的一笑。
太子妃和凌雪漫兩人見狀,互相擠擠眼,齊聲道:“父皇母后,兒媳告退!”
“好,下去吧。”莫馭明微笑的點頭。
回了座位,凌雪漫心情大好,看到皇上皇后的感情,讓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的姘頭,心裡不禁悄悄的甜了起來,不覺間,臉上洋溢着的是滿滿的幸福。
吃飽了,無事可做,凌雪漫便隨意的打量着今日來參加皇上壽宴的賓客們,一排排看過去,竟讓她不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梧桐!
心下一喜,隔着兩排的距離,凌雪漫背過了身子,雙手作喇叭狀,壓了嗓音,悄悄的喊道:“梧桐——”
一連喚了三聲後,終於柳梧桐聽到了,目光看了過來,嫣然一笑,輕輕頷首,打着招呼。
凌雪漫開心的揮了揮手,然後轉回了身子,呵呵,真好,竟然讓她在這裡遇到朋友了!
咦?柳少白呢?
凌雪漫左右顧盼着,忽的一拍額頭,她真是糊塗了,柳少白是男人,應該在對面的男賓席啊!身子往起直了直,睜大眼睛瞅向對面,結果還沒看到柳少白,便見莫祈毓衝她笑的燦爛,還向她揚了揚酒杯。
“呵呵!”凌雪漫報以一笑,指指桌上的酒菜,再指指嘴巴,然後再一指殿外,問他吃飽了可不可以出去?
莫祈毓卻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眼睛眨了半天,又低頭詢問了坐在一起的莫祈琛,這才恍然大悟,擡起頭死命的搖頭,暗示凌雪漫千萬別任性。
凌雪漫鬱悶的耷拉下了腦袋,然後用手肘撐着腦袋,斜歪在桌子上,大腿翹了二腿,另一手指無聊的敲擊着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着凌雪漫這痞子的模樣,同坐一排的五兄弟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哎,四哥那麼冷冷清清又重規矩的一個人,要是還活着,估計看到四嫂這模樣,怕是要經常動家法了!”莫祈毓一杯酒下肚,無限感慨。
“可憐的四嫂,四哥在的話,料她也不敢這麼放肆,四哥是誰呀?哪能容她這般沒規沒矩?”莫祈琛很是贊同的說道。
莫祈霖瞪了那兩人一眼,不悅的道:“你們還同情她?忘記被她惡整時候的氣了嗎?你們該盼着有人收拾那丫頭纔好!”
“咳咳,五哥你就裝吧!”莫祈琛咳嗽兩聲,附上了莫祈霖的耳朵,壓低了嗓音道:“五哥,我好像聽說有人給四嫂送笛譜了,還是手抄本的,你知不知道啊?”
“咳咳!”莫祈霖俊臉一熱,拍了一巴掌莫祈琛,低斥道:“不許胡說!想讓父皇知道嗎?”
“呵呵,不說了不說了。”莫祈琛低笑着,坐直了身子,故作一本正經了。
莫祈冥依舊錶情淡漠,一個人喝着酒,偶爾吃一口菜,眼角的餘光淡淡的瞥向對面的那一襲粉紅宮裝上,一絲熾熱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莫祈衍笑容溫和,聽到莫祈毓幾人的說笑,端着酒杯再次看向了凌雪漫,專注的凝視着,看到她無聊鬱悶的模樣,嘴角輕勾起一抹弧度,迷人而溫暖。
莫雅妃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低低的叫道:“四嫂!”
凌雪漫一震,忙回頭,欣喜道:“雅妃!”
“四嫂,我去稟報過父皇了,父皇准許我們呆不住的話先出去一會兒。”莫雅妃高興的揚着笑臉。
“真的?太好了!”
凌雪漫一激動,站的急了,卻沒注意到衣裙被勾到凳腿上了,結果才往出走了一步,一個趔趄便栽到地上了,這一栽,好死不死的碰着了三王妃的腿,三王妃身子倒向地面,兩人同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四周立時引起了躁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莫雅妃慌忙趕着去扶凌雪漫,二王妃去扶三王妃,莫雅妃幫着扯出了衣裙,凌雪漫氣極用力一腳踢向凳子,黑着小臉咒罵道:“該死的凳子!”
“四王妃,你什麼意思?你撞我做什麼?”三王妃由於憤怒漲紅了臉,胸口喘着粗氣,厲聲質問道。
凌雪漫慌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凳子……”
“什麼凳子?你分明故意的!”三王妃怒不可揭,咬牙吼道。
“三嫂,四嫂怎麼會是故意的呢?她也絆倒了,今天是父皇壽宴,這麼多人,還有外國使臣,不要給父皇出醜。”莫雅妃皺眉,低聲提醒道。
“雅妃公主,你和四王妃姑嫂情深,自然幫她說話了!”三王妃冷冷的哼了一聲,周遭無數的目光,令她權量了一下輕重,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雪漫,然後坐回了原處,嘴裡嘀咕了一句,“一個剋死男人的*有什麼可驕傲的?哼!”
這話聲音不大,卻是清清楚楚的落入了凌雪漫和莫雅妃的耳朵,二王妃挨的近,自然也聽到了,嘴角一傾,勾起了嘲諷的笑,然後優雅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