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白路在屋裡折磨人玩:“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狗,給你個記號。”喀嚓一聲,踩斷某人一條腿,換來哀號一聲。
“你能打唄,人家給點錢,你就上來送死唄?送你個禮物。”腳下使勁,又弄斷一個人的腿。
第三個人嚇壞了:“大哥,大哥,放過我,我再不敢了,出去後就回家種地,再也不打架了。”
白路問道:“當真?”
“當真。”
“好吧,相信你了。”白路拿回凳子坐好,放過那個傢伙。
另兩個斷腿的傢伙差點沒哭死,早知道求饒就成,何必斷腿?
所長拿了手槍衝進來,瞄準白路:“背身跪下。”
白路慢慢站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兇意,面上卻是笑着說話:“你敢開槍?”
“別廢話,背身跪下。”看着一地傷號,所長有點頭大,怎麼能鬧成這個樣子?
白路笑着點頭:“好,好,好。”腳步輕點,好象在慢慢轉身,左腳突然發力,朝後猛地一竄,舉起手銬就是一下,打在所長頭上,那傢伙轟的摔倒,槍也掉落地上。
不是所長不想開槍,實在是白路動作太快,他來不及反應。
白路揀起槍,面無表情看着門外。
門外面站着六、七個警察,都有些懵了,我靠,這是北城,不是美國大片,居然有人在派出所鬧事,轟的一下各自散開,回去取槍。
看看手槍,白路熟悉的卸彈夾、退膛,把槍丟到角落裡。然後兩隻手搭在一起,略微活動幾下,輕鬆脫開手銬。拽過來昏迷中的所長,給他銬上。重又坐到凳子上。
我靠,這傢伙是白癡吧?襲警不說,搶了槍還不走?三個斷手腕斷腿的倒黴蛋,滿面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他。
屋裡有攝像頭,而且有倆。如果沒有意外,剛纔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有拍下來,在派出所裡,警察要做壞事,當然要關閉監視器。所以白路不在意虐待這幫傢伙。
事實上,就是拍下來也無所謂,對他更是有利。
半分鐘後,一大幫警察出現門外,有人大喊:“裡面的人聽着,棄械投降……”
白路吧唧下嘴巴,暗罵,何山青個大白癡,這麼久了還沒過來,到底在搞什麼?
看着警察們如臨大敵的模樣,白路特別想玩一場挾持人質的鬧劇,可是話說回來,這裡是派出所,人不能太囂張,只好嘆口氣,起身,把角落裡的手槍踢到門口,高舉雙手,轉身背立。
這小子挺配合,警察們轟的衝進來,先抓白路,按倒後銬住,確認搞定這小子以後,拖走所長和一屋傷號,然後把白路押進鐵籠子裡。
鐵籠子是個很神奇的所在,一米二高,一米寬,稍長一些,離地十公分架起。整個籠子由一根根鋼筋焊成,在裡面坐着硌屁股,卻又沒法躺,只能堅持。
白路在監獄長大,對這類古怪所在甚是熟悉,進去後綣着身體,在裡面睡着了。
這一次關起來和方纔不同,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沒收,連褲腰帶也不留。白路不能跟外面聯繫,只好等待何山青那頭豬趕緊出現。
何山青沒出現,蓋樂他爸出現了,一個很富態很有威嚴的中年人進入房間,蹲在白路身邊,隔着籠子說話:“先生,這位先生。”
白路坐起來:“幹嘛?”
“我叫蓋永國,是蓋樂的父親,請問先生貴姓?”
“我叫白路。”
“白先生,是這樣的,不知道我兒子什麼地方得罪到你,我替他跟你賠禮道歉,需要什麼賠償只管說,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蓋永國的姿態放的很低。
白路沒說話,看着鐵籠子的鎖頭髮呆。
蓋永國馬上說話:“白先生,已經讓人去找所長了,馬上放您出來,還請稍微委屈一會兒。”
正說着話,房門再次打開,走進來剛纔見過的中年人,身後跟着個大胖子。
中年人跟大胖子說話:“吳所,讓您費心了。”
吳所說:“沒費心,這個人不能放,他涉嫌襲警,劉所還在昏迷中。“
蓋永國一聽,我靠,不放這個人,我怎麼辦?拽着吳所出屋,十分鐘後,倆人回來。
大胖子吳所:“先讓他出來。“卻沒說要釋放白路。
有民警去打開鎖頭。待拉開鐵門後,白路沒動:“出來是什麼意思?是放啊,還是不放啊?”
“誤會,方纔是誤會,永家,過來道歉。”
中年人是蓋永國的弟弟,叫蓋永家,一臉委屈的表情走過來:“對不起,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們這一次。”
不知道何山青到底做了什麼,把蓋永國逼到這個份上,白路說:“電話給我。”
蓋永家趕忙取過來白路的物品,白路拿過手機,給何山青打電話。
一接通,是何山青的哈哈大笑:“你怎麼不在店裡?在哪了?找你看好戲。”
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冷着聲音說話:“看什麼好戲?你先看看樂苗苗和劉晨放出來沒有?”
“什麼?她倆被抓了?我靠,蓋樂那個孫子,別讓爺爺看見他,等我電話。”何山青掛電話。
從這段對話可以聽出來,蓋永國還不知道是誰在爲難他。白路握住電話問道:“爲什麼找我?”
自看到白路後,蓋永國就在懷疑是不是這傢伙爲難自己。
剛從醫院回來,兒子說的明明白白,他得罪了樂苗苗和一個廚子,樂苗苗被抓起來,那個廚子把他打成重傷,要蓋永國好好收拾那個混蛋。
蓋永國怎麼可能收拾白路。
他是做電子產品的,一上午,七家商場四家超市要清他們的櫃檯,三家供貨商催貨款,銀行催貸款。如果只是這些事情,還好解決。
問題是還有工商聯合執法上門檢查,稅務上門查帳,連消防也來湊熱鬧,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一大堆封條貼在公司門上。
不光是他的公司被查,他老婆的美容院同時被查,消協來查假冒僞劣產品,衛生部門查健康證,派出所查暫住證,總之,也是被封掉。
看這個架勢,分明是有人要收拾他們。夫妻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問沒得罪過人,趕忙打電話找人幫忙。可是找了一圈人,問來問去,人家也不清楚是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得到上級命令。
有人幫他分析,你得罪人了,趕緊去道歉,搞定那個人,事情自然就擺平了。
蓋永國夫妻倆辛苦二十年,好不容易擁有現在的成績,自不忍讓它付水東流。思來想去,如果不是他們夫妻的問題,只能是混蛋兒子又闖禍了,所以打電話大罵蓋樂。
恰巧,那個時候白路在收拾蓋樂,順便告訴他,你兒子腿斷了。
等蓋永國夫妻趕到醫院,看過兒子傷勢,又聽明白整件事情經過,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這個廚子使壞。
雖說不知道這個廚子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能量,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廚子指使人上門搗亂。但是從目前情況來說,死馬當活馬醫,蓋永國想不到別人,只能找白路協商,於是匆忙趕到藝院路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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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派出所,看到弟弟蓋永家,這傢伙接到蓋樂電話,知道侄子捱打後,馬上找人找關係幫忙出氣,不想反是被白路收拾一頓。
蓋永國簡單瞭解一下事情經過,大罵蓋永家是豬。讓他去找副所長求情釋放白路,自己來跟白路道歉。
現在聽到白路問話,蓋永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管端正態度,服軟道:“我兒子確實得罪你了,我替他道歉,也不會告你,還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公司。”
看把人家逼的,白路心下暗歎,何山青這幫傢伙出手太狠了,要端掉整整一家人。
這件事如果交給他處理,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最簡單的是下毒,把蓋樂送進醫院,先折磨個一年兩年,磨沒脾氣再說。
不過,何山青既然已經動手,必然有後招,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只管等消息就是。
兩分鐘後,何山青打來電話:“蓋樂撤消指控,樂苗苗和劉晨出來了,那個丫頭片子真不省心,讓她別告訴你,非告訴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樂意搭理她了吧?對了,你知道蓋樂那頭豬用什麼藉口抓人?說你和樂苗苗、劉晨,偷他家東西,你知道他想對付你麼?”
“蓋樂要對付我?”難怪搞這麼大動靜,敢情都是爲我準備的啊。白路笑着跟蓋永國說:“你兒子想收拾我,先誣告我,再揍我,然後還要判我,你覺得怎麼才能平息掉我的怒氣?”
說完這句話,衝電話又說:“你想怎麼辦?”
“我想收拾蓋樂,可是一直沒找到人。”何山青有點鬱悶,搞出這麼大陣勢,如果一直找不到人,那就太丟人了。
何山青想要收拾蓋樂的時候,正好是蓋樂去找樂苗苗麻煩的時候,自然找不到人。後來,蓋樂被白路打進醫院,更加找不到人。
白路笑道:“他在醫院,腿斷了,蓋永國在我面前,你想怎麼辦?”
“涼拌。”何山青掛掉電話,思考接下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