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問小糖小德:“你倆是在下面玩,還是跟我上去?”
小道士搶着說道:“上去幹嘛?跟我在這混,趁人不多還能玩會,等下午再來,全是人。”
白路說也行,又說:“你給我看好了。”
小道士鄙視道:“我連狗熊都能看住,何況幾個孩子,趕緊走吧。”
白路跟倆孩子擺擺手,走去辦公樓。
先去揚鈴辦公室,只有她自己在。
白路很好奇:“別人呢?”
“文青去黑標了,點點陪着一起,寶寶在助理辦公室,雲恩惠提前回來了,麗芙在你辦公室辦公,珍妮弗和燕子在一起,孫佼佼在家裡陪老爹過年,還想問誰?”揚鈴一口氣回道。
“不問誰。”白路說:“認真跟你說件事兒,年後,你們三個都去人才市場……桃子那裡缺人麼?”
“缺,桃子的人跟咱酒店的人差不多。”
“那就努力招人……我想放假。”白路忽然說道。
“什麼跟什麼?”揚鈴問:“你上過班麼?”
白路說:“少摳字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揚鈴沉默片刻:“你其實不用這麼忙,可以活的很悠閒,原因在你自己。”
白路笑了下:“好,原因在我自己,那就拍電影,我演個很悠閒的人,有沒有這樣的劇本……不行,演電影不是又忙了?我要當作家,就是那種一天寫不了幾個字,還能到處遊山玩水說成是採風的作家,故事主角就是一個很悠閒的人,除了悠閒什麼都不做的人,你覺得怎麼樣?”
揚鈴撲哧笑道:“你寫個悠閒的人?先不說你認識幾個漢字。能不能把話說利索了,就說你講的故事,主人公天天悠閒,都悠閒了,還有什麼可寫的?”
白路仰頭想想:“出海啊,爬山啊。打撲克啊……”
揚鈴說:“好,第一章出海,第二章爬山,第三章打撲克,主人公是悠閒,有配角麼?有衝突麼?你是寫故事還是寫遊記?”
“還要衝突?”白路問:“作家都這麼寫書?”
“也不一定,有些寫愛情的就寫談戀愛,從開始就談,談到故事結束……你寫這個?”揚鈴問道。
白路猛搖頭:“天天談戀愛。什麼正經事兒都不做?比我的悠閒小說還不靠譜。”
揚鈴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
白路咳嗽一聲:“不理你了。”起身出門,回去自己辦公室。
開門進入,麗芙坐在他的位置上辦公。聽到聲音擡頭看:“回來了。”
白路坐到她身邊:“我是不是又耽誤你工作了?”
“沒事。”麗芙說:“工作是做不完的,有個能耽誤你工作的人是件好事,而且我願意被你耽誤工作。”
白路鬱悶道:“到底還是耽誤了。”
麗芙推開筆記本電腦,轉頭直視他:“我想改主意了。”
“改什麼主意?”
“把公司業務交給二叔,我做個大股東就很好。”
白路說:“我也覺得很好,只是有一個問題。讓你二叔掌權,他會不會趁機變成大股東?”
麗芙說:“我也有這個擔心。”說到這裡笑道:“我看你們的宮鬥電影。和我們家有點像,就是身爲女皇帝的我缺少後宮,你來填充吧。”
白路笑道:“好吧皇帝,您工作,我陪伴。”
麗芙說:“幹嘛還讓我工作?”想了想關閉電腦,起身道:“出去玩。滑冰。”
白路說好,倆人下樓滑冰。
所謂滑冰就是麗芙坐在冰車上,白路推着跑,完全絕對的不平等。不過倆人玩的很開心。沒多一會兒,揚鈴收到消息。特意到走廊窗往下看,心說這是害怕自己不上新聞啊。
肯定要上新聞,世界五百強企業的一把手跟白路在冰場上玩浪漫,不要說娛樂記者,連財經記者都感興趣。感興趣的不光是國內記者,老美記者更是熱衷這類消息……
站窗口想上一會兒,有心下去玩,到底還是沒去,回辦公室繼續幹活。
揚大老闆有事情要做,寶寶和雲恩惠倒是悠閒,很快加入到滑冰隊伍中,讓冰場上又多出道美麗風景。
大家玩到十一點才停下,白路帶孩子們去洗澡,男的歸他和小道士管,女的歸寶寶和雲恩惠管,洗好以後直接吃午飯。不過,白路的悠閒時光到此爲止。下午開始排練,不光要確定上場順序,還要和珍妮弗、王織多練習幾次。
因爲演出,滿快樂、劉遙在下午趕過來,多少能出點力就是好的。不過滿快樂還帶着任務回來,告訴白路,說他爸想請白路吃飯。
白路笑了下問話:“你爹有什麼事,你知道麼?”
“不知道,我爹不和我說。”滿快樂問:“哪天有時間?我得告訴我爹。”
白路說:“估計沒戲了,過幾天得去南方選外景地,再面試演員,然後就得開機,要是在七月份以前完不成任務,我會死很慘的。”
“能有多慘?”滿快樂問。
白路笑笑:“換話題。”
不用他說換話題,很多電話會幫他換話題,趙平居然回來了,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趙平打電話說回到北城,問他在哪?是不是在新開的酒店?
白路說:“你消息倒靈通,我晚上有演出,自己過來。”
這個電話沒什麼實質內容,真正有內容的是高遠的電話,說的是昨天晚上在派出所門口打架那件事,告訴白路:“他家老爺子,也就是高爺爺得到消息,年假一過,市裡會召開安全會議,不光治安案件,是整個城市全方位的安全會議。”
白路回話:“這是要下死手啊。”
高遠說:“沒辦法,最近事情太多。”
有一件特別殘忍的事情。每年過年都會有鞭炮攤或庫房發生爆炸,每年都有人炸死炸傷,今年也不例外。
儘管北城禁放,可架不住有人想賺這個錢,想着去郊區賣,然後出事了。
此外。在過年期間還有件殘忍事,總有人死在酒桌上,今年很不巧,有倆幹部喝死了,一個副部一個正廳。這性質就嚴重了。
然後,最主要的由頭是剛搬到新廠區的一家化工廠炸了,在過年期間炸了。
再加上有人蓄意針對城中城項目,安全會議肯定得開。
連續看到許多件悲慘事情發生,是不是覺得這個年過的不安生?
其實不是。真相是每一週都有許多悲劇發生,不過是有的沒報出來,有的我們不關心,大家纔會知道的很少或是不知道。
這期間還發生件事,去年,北城警方升級禁酒令,大概意思就是不讓警察喝酒,在外面喝酒要報批纔可以。否則是犯錯誤。
從人性化角度來說,這個命令有點扯淡。警察也是人,下班後也想有正常人的生活,吃點喝點不好麼?
這條命令具體如何執行,沒人在意。問題是今年過年,倆警察在外面喝多酒把酒店砸了。幸好沒帶槍出來,這要是再殺個人。事情會變得不可收拾。
可即便沒帶槍,倆警察砸酒店的事情也是快速上了新聞播報……
反正就是各種事情實在太多,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安全會議即將到來。
既然要開安全會議……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白路問高遠:“你想怎麼辦?”
“不知道,到現在什麼都查不到。警察去問岳雲龍,那傢伙肯定說兩車打手和他無關,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萬一有村民去砸項目部怎麼辦?”高遠終於遇到頭痛事情。
在利益面前,天大的道理都是白扯,村民眼裡能看到的只有錢,除非……
白路想上一會兒,也是想到那個辦法,可是在他這裡通不過。而高遠沒說,想來也是不贊同這種方法。
那個方法是提前把所有村民召集起來,然後發錢,讓他們老實在家呆着,再給畫個大餅,說先給一部分,等城中城項目結束,所有人還可以再領一部分錢。
但是能這麼做麼?肯定不行!
有個成語可以形容這個辦法,飲鴆止渴。
電話兩端都有些沉默,過了會兒,白路說話:“我那是最壞的猜測,也許情況不至於那麼惡劣。”
高遠說:“別逗了,就衝昨天晚上的兩車砍刀,你覺得能有好結局麼?”
白路笑了下:“這是有組織的黑社會團伙,必須要搞掉……”說了句廢話,如果是平常時候,他興許能查出來那兩車人在哪。可今天晚上有演出,別人能走,他能走麼?
高遠想想說:“掛了。”卻又補充句話:“沒事兒了,大不了請兩家老頭出面,就不信誰還敢不給面子。”
一個家族最牛的是誰?是老頭。只要老頭活着,資歷就在,就沒人敢下死手。
щшш● тt kān● c ○
白路說:“我不擔心這個,我在想是你得罪了人,還是付傳宗得罪了人,又或者是單純爲了利益才生出這麼多事。”
高遠說:“想這個有用麼?現在要解決事情。”
白路說:“有用,有的放矢,想到原因比較好解決。”
高遠說:“想不到原因,掛了。”這次是真的掛斷電話。
標準天地這裡,白路還想琢磨琢磨城中城項目,可馬上有人找他,是滿龍翔,說介紹個小歌手參加晚上演出,唱兩首歌就得,混資歷,不用給錢。
白路說:“晚上演出,你現在才告訴我?”
滿龍翔說:“我這不是才知道麼。”
白路說:“當初你想收拾我,現在好意思推薦歌手?”
“有什麼不好意思?快樂給你做助理,咱就是一家人,就這麼定了啊。”滿龍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