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日本的人有很多,每一個都要問到。
白鳥信夫打算再留兩天;張小魚等妹子要做出國前的準備;白雨和周衣丹要錄製音樂小樣;另外還要辦簽證,大家略一商議,定在五天後出行。
因爲白路也會去日本,索性給他辦個工作簽證,有效期長一些,由小林一做擔保。
聊過這些事情,揚鈴說出又一件正事:“衡城,你真不去?”
在麗芙幫忙下,標準集團在衡城收購個食品集團,曾鬧出過一些事情,揚鈴早計劃去一趟,會會一市之長,咱也裝裝知名企業家。
白路說:“不去了,你走的時候去衛隊多帶些人,在外面不能受欺負,該出手就出手,有什麼事情我兜着。”
揚鈴還沒回話呢,有粉標服務員走到柳文青身邊小聲說話:“柳經理,那面有客人想見你。”
“什麼事?”柳文青沒有起身。
“有客人想包場。”
標準飯店營業至今,還從沒被人包過場,白路聽得來了興趣:“這人有錢啊。”
柳文青起身道:“我去看看,你們先聊。”說完通過兩家飯店中間的小門走過去。
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半,黑標滿員。見柳文青從後面走出來,有客人衝她微笑點頭,這是常客,柳文青微笑回禮。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在樓上包房。”
二樓樓梯口附近一間小包房,裡面是張四人臺,客人是倆男倆女,男人歲數有些大,女人都很年輕。
包房門口站着兩名服務員,一名是服務這個房間的。一名是大堂經理。
柳文青上樓,倆美女服務員趕忙迎過來,快速、簡單敘述事情經過。起因是晚上的菜。
今天的白路興致大發,除去招待白鳥信夫和小林一他們那二十道菜以外。另外多做百多道菜餚,讓服務員拿去賣給客人,說是幫幫自己的飯店也好,回饋下顧客也成,反正是盡點兒心意。
能來黑標吃飯的客人都比較好說話,有服務員大力推薦,差不多每桌都點上一、兩道白路製作的菜餚。
雖說賣相比不得小廚師們細心雕琢的菜餚好看,可味道奇佳。客人吃的十分滿意。很多桌客人提出加餐。
可惜不能,白路做菜要看興趣。
然後呢,就出事情了。
這間包房點了白路製作的兩道菜,吃的那叫一個爽,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好象是加入讓人上癮的毒品一樣好吃。
這間包房的客人同樣提出加餐要求,服務員說沒了,做菜的大廚下班了。
四人中的兩個男人都是愛馬士腰帶,白襯衣掖在褲腰裡,很有點成功男人的風采。一個稍胖些。一個有點禿頂。
禿頂男人說:“開飯店就是爲掙錢,讓大廚回來,除飯錢外。我加兩萬辛苦費。”
兩萬不少,很多大飯店的廚師長一個月都賺不到。可對面一個大眼睛的女孩接話:“兩萬能來麼?這地方不比別的飯店。”
禿頂男人說:“對,還是你提醒我了,十萬,只要讓那名廚師回來再做兩道菜,額外加十萬小費。”
這是超級典型的財大氣粗,十萬塊啊,只爲請個人回來做飯。
可服務員依舊委婉拒絕:“不好意思,我們的廚師另有事情。而且他一般不下廚。”
微胖男人說:“這是什麼意思?怕我們不給錢麼?哪有廚子不下廚的?”
服務員就努力解釋,可越解釋對方脾氣越大。服務員耐心說上十分鐘。禿頂男人卻是不耐煩了,猛拍桌子說道:“我要包場。就不信包場還叫不來那個廚子?我知道你們飯店要預訂才能吃上飯,五天後有人訂桌沒?如果沒人訂桌,我把整個飯店包下來,也好給你們時間通知那位廚師,不管包場費多少錢,只一點要求,必須由那名廚師下廚。”
就這麼件事,連糾紛都算不上,只能說是一個有錢人被刺激到,打算撒錢求爽。
服務員做不了主,找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同樣做不了主,只好通知柳文青。
聽明白是這樣事情,柳文青說:“你們忙吧,這裡交給我。”說完話過去敲門,聽到裡面的應答,推門進入:“你們好,我是這家飯店的經理柳文青,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
一個女孩問:“服務員沒告訴你?”
“服務員有說,不過興許轉述有誤,還要多詢問一遍,希望客人們能夠理解。”
禿頂男人點點頭:“你態度還算不錯,我想問下,在你們這包場要花多少錢?”
“請問您是中午包還是晚上包,是工作日包場還是休假日包場?”
禿頂男人說:“五天後,就是你們全部桌子都空着的那一天,定晚上吧。”
柳文青說:“明白了,不過有件事情要和客人解釋一下,包場價錢和正常點餐不同,要貴上一些,請問你們還包場麼?”
“爲什麼要貴?包場又不是所有座位都能坐滿。”一女孩插話問道。
柳文青笑笑沒回答。
禿頂男人說:“這無所謂,就說多少錢吧。”
柳文青微笑道:“在談價錢之前,還有件事要跟客人說一下,今天這頓飯吃的可好?”
“菜很好吃,可是你們不賣了。”禿頂男人回道。
柳文青問道:“聽服務員說,包場時,您想讓做這兩道菜的廚師爲你們服務?”
“沒錯,不然爲什麼包場?”
柳文青微笑回話:“這個得解釋一下,那位廚師不是專職廚師,身份不同,我也命令不到他,如果請他爲客人們服務,得跟那位廚師自己商量才行,而且也不是普通包場價。”
禿頂男人有點怒了:“你是在訛我?”
柳文青繼續保持微笑:“不會的,您別誤會,如果說我不希望您包場,您相信不相信?”
禿頂男人盯着柳文青看上好一會兒,忽然從旁邊拿過手包,打開,拿出支票夾,刷刷刷寫字,撕下來拍在桌子上:“一百萬,我包個場給你一百萬,你搞定那個廚子,五天後我來。”
這傢伙是真捨得花錢啊!
柳文青沒看那張支票,一直微笑服務:“不好意思,我得先和廚師聯繫一下,請稍等。”
稍胖男人怒道:“還聯繫?一百萬吃不了你一頓飯?我可告訴你,心別太黑。”
對面倆女孩有些發愣,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不過是想吃頓飯而已,怎麼就要花一百萬了?這錢要是給自己,可以買多少衣服?
柳文青回話:“我只是個小經理,根本管不到那名廚師,當然要詢問,還是那句話,我不建議客人包場用餐,也就不存在黑不黑心的問題。”說完話朝四位客人微一頷首,轉身出門。
門外等着大堂經理和服務員,問話:“經理,怎麼樣?”
柳文青說沒事,下樓回去粉標,走到白路面前說話:“隔壁有客人一百萬包場黑標,要求是你來做菜。”
白路都不帶打哏兒的:“不做。”
柳文青說:“一頓晚飯賺一百萬,我覺得可以做,服裝廠、釀酒廠、菜園果園都需要錢。”
揚鈴說:“我去,有錢人真多,上次你賣了四十萬,這次賣一百萬,太強了,依着我,你就留飯店做菜得了。”
“你才賣四十萬呢。”白路回道。
“有人肯吃我做的菜,別說四十萬,四萬也成。”揚鈴接話道。
柳文青說道:“不一樣,這一百萬要負責整個飯店的所有菜餚,樓上樓下這麼多桌,算上花費,其實賺不了多少錢。”
白路說:“不做,我決定明天去邊疆。”
柳文青想想道:“那就不做。”起身回去通知客人。
等她出門,通過翻譯得知方纔對話內容的白鳥信夫說話:“爲什麼要拒絕客人的要求?”
白路說:“忙不過來。”
白鳥信夫想了想,換話題問道:“你去日本,需要我們給你們的廚師協會發邀請函麼?”
“不需要,帶他們過去算怎麼回事?”
白鳥信夫笑道:“我發現了,無論什麼事情,你總是習慣性拒絕。”跟着又說:“請他們過去,他們會照顧你的飯店。”
“還是不需要。”白路跟白雨說道:“你倆去哪錄小樣?錢夠麼?”
“有錢,錄音棚也找好了。”白雨回道。
白路說:“那成。”再跟張小魚說:“吃好了沒?吃好了撤退。”
張小魚說:“吃是吃好了,不過文青姐還沒回來呢。”
白路恩了一聲說沒事兒。
又等上會兒,柳文青回來:“他們一定要包場,有個人拿出張黑卡。”
“黑卡怎麼了?”白路說:“我見到過,快遞公司發的會員卡,打九折呢。”
揚鈴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不是說我見過。”白路問:“你幻聽了?”
“你才幻聽了!”揚鈴問:“你在哪見過快遞公司有黑卡?”
柳文青咳嗽一聲:“跑題了。”跟白路說:“有位客人有黑卡,就是美國銀行發的那種很尊貴的黑卡,你不知道?”
“我知道那個幹嘛?”白路說:“我管他什麼卡,有黑卡怎麼了?咱就得接待他?做夢!”
孫佼佼朝白路伸大拇指:“牛,你真是我偶像,有錢人多去了,但是像你這麼有個性的,絕對獨一份,要不是你名花有主,我一準兒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