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兩人回到家後,幾乎是前腳進門,後腳,石沉舟的醫生就來了。
醫生看過後,緊急幫石沉舟處理了一下,才鬆口氣般解釋。
“還好,傷情不算太嚴重,雖然有一些細胞已經燙死,但,面積不大,休養一段時間,新細胞就會生出,代替已經壞死的細胞。”
這時,醫生拿出一瓶藥膏,他看向女傭,解釋着。
“你來幫石先生上藥吧,就均勻塗上便可。”
女傭聽後,自然是下意識地過來的,然而,大牀上,石沉舟見了,他掃向那旁正呆着的馬謹竹一眼,卻是命令了。
“謹竹,你來塗。”
聞言,馬謹竹一怔,人總算有點回神,而醫生,他也看來。
看到馬謹竹的那一刻,或許醫生明白了什麼,所以,不禁笑笑,將藥膏改遞馬謹竹了,解釋着。
“那就你來塗吧。”
馬謹竹看着那瓶藥膏,她下意識地接過,朝石沉舟走來,其他的一干人等,全部識趣地出去了,一時間,這裡就只剩下兩人。
牀邊,石沉舟坐那兒,下半身只穿着一條短褲。
她走到了,在他面前蹲下,看看傷口後,見那一片被燙得發紅,不禁又傷心起來,淚水一下子涌落。
“看看,都燙成了這樣,肯定很痛吧?”
聞言,石沉舟挑挑眉,緊接着,他輕輕地笑起了,解釋。
“說了不礙事就是不礙事,不痛,真的一點也不痛。”
見他這樣說,馬謹竹怔怔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真是嘴硬的男人。
這時,馬謹竹低頭,她開始幫他塗藥膏。
下午的時候,天空不知怎麼回事,莫名就下起雨了,可真是陰晴不定的天氣。
牀邊,商醉憂趴在那兒。
她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勻,因爲下雨的緣故,溫度降低,商醉憂不禁覺得有些冷,她整個人縮得像那些冬天的小貓兒一般,小小的身板,都快縮成一團了。
終於在這時,商醉憂嚶嚀一聲,可愛的小眼睛,總算要悠悠醒轉,她睜開眼來,便看到了沈君聖。
看到他的那一刻,商醉憂有些恍惚。
現在,他安然無恙地在她面前,而就在前不久,他出車禍差點死掉。
在看着看着中,商醉憂莫名就伸了手過去,想碰觸他的臉。
不曾想,沈君聖突地醒來,便定定地看着她。
商醉憂見狀,伸過去的手一顫,有些僵住了,然後,收回手來,他見了,卻是挑挑眉,徑直抓過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臉上貼。
只見沈君聖用臉噌了噌她的手,那種動作,就像溫順的貓在像主人討好,這時,他問了。
“好摸麼?”
一聽,商醉憂倒怔了怔,滿臉的不解,他也看出了,便解釋着。
“我看你很想摸的樣子,又不知你爲什麼要縮手,所以,我就想着,你應該是想摸我的臉。”
聽到這話,商醉憂倒笑了笑,她還真的點頭,回答了。
“嗯,是,我的確想摸你的臉。”
商醉憂說摸還真摸,她的小手,輕輕貼着他那臉的輪廓,就這樣撫摸,像最深情的戀人般。
看着沈君聖,再摸着他的臉,商醉憂心頭卻是
一陣難受。
她不想哭的,可,淚水情不自禁就來了,因爲,她又想起了車禍的事,好在他還活着,否則,她以後真是想摸也摸不到了。
對面,沈君聖見她又突然哭起,不禁心疼得很。
只見他立馬伸手來擦她的淚水,還說她。
“你看看你,我讓你摸了,你又哭,我要是不讓你摸了,你是不是還得呱呱大哭?”
商醉憂正哭着的,被他這麼一說,又有點被逗笑。
然後,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梨花帶雨,卻又楚楚可人,那副樣子,實在柔弱得讓人心生憐惜。
接下來,沈君聖幫她擦乾淚水後,便哄着她。
“好了,醉憂,別哭了,你一哭,我看着就難受。”
“嗯。”
商醉憂應了一聲,伸手胡亂地擦了把淚,他還活着,她應該高興纔是,何必居安思危?
傍晚時分。
下了課後,馬謹竹便急急地走人,她要回新御景,去看看石沉舟的情況,不知道他腿傷有沒有好一點。
門口處,葛衣情站那旁問着其她的女同學。
“你好,請問商醉憂是不是在這個班級?”
馬謹竹剛走出來,她聽到商醉憂的名字,一怔,好奇地看向那名女孩,疑惑地開口。
“你找商醉憂什麼事?”
聽到這話,葛衣情看過來,她怔怔的,下意識地回答。
“我找她有急事,她現在在這嗎?”
見此,馬謹竹只得搖頭,解釋着。
“醉憂今天沒來上課,你明天再來找她吧。”
說着間,馬謹竹就要走人,因爲,她急着回去看石沉舟,可,葛衣情可不這麼以爲,葛衣情以爲她是敷衍,便急着拉住馬謹竹。
“我找她真的有很急的事,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商醉憂畢竟是馬謹竹的朋友,見葛衣情這樣的態度,馬謹竹以爲真是什麼急得要命的事,她想了想,這才肯同意。
“好吧,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
說着,她立馬掏出手機來,開始打商醉憂的電話。
醫院裡,商醉憂正陪着沈君聖,見電話響了,她好奇地拿出來,見是馬謹竹打來的,商醉憂一笑,便接起來。
“喂,謹竹。”
馬謹竹沒什麼時間,她現在是真的急着回去看石沉舟,便長話短說。
“醉憂,有一個女的說要找你。”
話說到一半,馬謹竹便看向葛衣情,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對面,葛衣情急切地如實報出自己的名字。
“葛衣情。”
馬謹竹便收回視線,解釋着。
“有一個女的叫葛衣情,說要見你,還說有急事。”
葛衣情?
這個名字,商醉憂忽然覺得很熟悉,然後,她猛然一想,纔想到,這不就是那個瘋狂女粉絲麼?
見此,商醉憂有些激動,她立馬問。
“謹竹,她找我什麼事?”
馬謹竹現在可真是急死了,她貌似沒什麼耐心,看了眼葛衣情,立馬問。
“你找醉憂什麼事?快說,我可沒時間陪你浪費。”
被催促後,葛衣情也很急,可,她
不肯當場說出來,只示意着。
“我要見到商醉憂,然後當面跟她說。”
一聽,馬謹竹立馬照着原話說給商醉憂聽。
“她說要見你,親自當你面說。”
見着是這麼個情況,商醉憂想了想,她看沈君聖一眼,因爲自己不方便離開,便示意。
“好吧,你讓她來醫院找我,我在這裡等她。”
聞言,馬謹竹點點頭,徑直掛機了。
“好,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
掛了機後,她看向葛衣情,解釋着。
“你去世今醫院找她吧,這樣,我把她號碼給你,待會你自己跟她聯繫。”
葛衣情立馬點頭,拿出自己的手機報號。
搞定了葛衣情的這件事後,馬謹竹便急匆匆地跑人。
來到外面後,馬謹竹擡頭望向天空,那些雨水,就密集地落她臉上,迷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該死的,她沒帶傘。
見此,馬謹竹苦笑了下,也沒在意。
“石沉舟,我馬上就回去,等我。”
然而的是,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她,四周,全是嘩啦啦的下雨聲,把她徹底淋了個透。
出了紅楓後,馬謹竹頭低低地急跑。
剛來到公交站臺,就有出租開過,出租車按了按喇叭,朝她喊一聲。
“要坐車嗎?”
要,當然要,馬謹竹馬上拉開車門坐進去了,報上新御景的地址。
車窗外,雨水還在猛烈地下着,馬謹竹整個人完全溼透了。
她抱緊自己,縮成一團,正瑟瑟發抖,實在是冷得厲害,但,越是冷,她就越想快點見到石沉舟,甚至還突兀地看向司機,大吼一聲。
“快點!”
司機正開着車的,被她這麼突然一吼,着實嚇了一跳,然後透過後視鏡,細細地打量了馬謹竹几眼。
他也沒吭聲什麼,沉默着。
這旁,馬謹竹也沒空理他,只不安地等待着,終於,許久後,出租開到了新御景。
她從車子內鑽出來,一下子衝進去,因爲,她急着見石沉舟。
等來到裡面,進了大門後,女傭見她渾身溼透地回來,有些着急地迎過來,急。
“馬小姐,你怎麼溼成這樣了?”
聞言,馬謹竹也沒空廢話,她走進去,同時也問着。
“石沉舟呢?他在哪兒?”
見她問這個,女傭跟過來,回答着。
“石先生在二樓臥室裡睡着呢,到現在還沒醒,應該是累了。”
原來如此,難怪下雨了,他也沒打個電話問問她要不要傘,原來是睡着了,壓根不知道下雨的事情。
馬謹竹一笑,她邁步朝二樓走去,示意。
“嗯,我知道了,我先上去換身衣服。”
女傭便點點頭,沒再跟着,不過,有關心地叮囑了兩句。
“馬小姐,你趕快呀,我現在給你熬碗薑湯,待會你換好衣服後,就下來喝。”
面對女傭的喋喋不休,馬謹竹只能敷衍。
“是是是,知道了……”
不過,她心裡,卻是暖暖的,起碼,自己淋了雨,還有人關心,以前時,她就算淋了雨,也只是自己換身衣服,沒人問句關心之話。
(本章完)